顾霆霄听着她的心声,有些黯然,前世?就是历史上那些事吧?
历史上的事他不关心,他只在乎现在和将来。
现在他死里逃生,而凤悠悠安全归来。
他才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珍贵的。
从前他已经弄丢了凤悠悠的灵魂,永远也不可能找回来了,再不能把这具身体也丢了。
“乖乖的,陪我养伤好吗?”
凤悠悠抬眼见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瞳孔里投下弯弯的影子,这男人长得太好看,很难让人拒绝。
可是他搂得太紧,感觉都要窒息了。
小心地扒拉他的手臂,“侯爷,你这个样子哪像是养病?松开一点儿,你这样,不利于伤情恢复。”
他皱着眉头,“唔,虽然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可是我心理有毛病,刚刚你让我没面子,我这病就犯了呢!”
心理有毛病?呵,他自己倒是承认得挺快的。
凤悠悠后悔,她就知道当众拂了他的面子,睚眦必报的顾霆霄定要讨回去。
他用力勒住凤悠悠腰肢就亲,她天生软得跟面团一样的身体朝后仰着,被他亲得快折了腰。
凤悠悠使劲掐着顾霆霄的手臂,心里气愤骂道:顾霆霄你这个神经病,我腰要断了!
他终于松了松,舔了舔唇角,“唔,谢神医说得没错,你就是我的药。”
他俯身把她放上小榻,身影如山覆在女孩身上。
俯视她薄衫半褪,脸颊绯红的羞怯,娇软的身体在他手中敏感发抖的样子。
凤悠悠拉起衣襟想捂住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慌乱无措。
外面正是暮色正浓,屋内却还没掌灯,宁静又旖旎。
外间偏厅里准备菜肴的侍女太监们,正忙碌有序,杯盘叮咚。
李怀玉正要进来掌灯顺便叫主子到偏厅用膳,走到屏风前,见屋内的旖旎情景,怔了怔,悄悄退了出去掩上门。
偏厅里众人也忽然安静了。
凤悠悠知道众人都等在门前,寻着个机会朝门口喊,“怀玉,掌灯!”
“放心,我又不吃你。”
任何抗拒在他这里都变成了他得寸进尺的理由。
凤悠悠想找个什么由头来阻止他?要不就说小日子来了?
算了,他听不懂。
总不能刚拂他一次面子,现在又甩他一个耳光?
正犹豫,哪知顾霆霄先开了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
“陛下放心,我不动你。”
顾霆霄感觉到她和从前的不一样,心中有些疑惑,虽然她对他始终防备,但已经不是从前的抵死顽抗。
上一次褪她衣裳,她立马翻脸不客气地扇他耳光。
如今,她温顺得像只软绵绵的小奶猫,也许她真的开始爱上自己了?
他银灰色的眼眸跳跃着一丝狡黠光芒,“我知道,医官说了,陛下现在身体不适合怀孕。”
他怎么能让凤悠悠重蹈历史覆辙?就是她愿意他也不会动她。
凤悠悠心中惊诧,医官怎么没和她说过?
他真的放过自己了?
可是他怎么还不放手。
她挣了挣,不但没挣脱,他反而贴上来。
捉住她手腕,双手十指相扣,指缝间那些从未被人接触的敏感神经相触,让凤悠悠垂下纤长睫毛,不敢与他双目对视。
“我已经把你弄丢过一次了,以后再不能了。别说是活生生一个人,就是一
他这是说一套做一套。
“悠悠,我不能没有你……”
深沉的吻再次覆盖她。
双唇游走在她敏感的身体上一路留下印痕。
她心中恨恨地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奇怪的是她自己都逐渐陷入迷离中,几乎就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任他肆意,他却止步不前。
“这些天,我越想越后怕,后悔自己当初带你离开大南。幸好你安全回到我身边,否则,我只能杀进阴曹地府去寻你。”
想到这些,他忽然咬牙切齿,猛地睁开眼,银灰色的眸子里寒意骤然而起。
“那些腌臢……可惜将他们化为灰烬也不能解我恨。”
“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吃进肚子才是安全的,否则一个不小心落入别人口中如何是好?”
昏暗光线中,男人猩红着眼眶,欲望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凤悠悠本就提心吊胆的心瞬间后悔,自己明知道不能跟这个危险的男人独处一室,她还自己送上门,玩火自焚。
他滚烫的攻势一再纠缠,如果顾霆霄要硬来,她根本无力反抗。
好在他终是没有越过雷池,炙热沉浮而过,熄灭在夜深人静时。
他温柔的白发蜿蜒曲折,哄着缩成一团的小女孩。
“悠悠,吓着你了?别害怕,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别无他求。”
他抱着凤悠悠起身,用衾被裹着她从身后环着,依在她耳边轻轻哂笑,“陛下饿了,让人把晚膳送进来可好?”
“怀玉!”
“侯爷,怀玉在。”
门口的人就跟长了千里耳似的,李怀玉立刻就在外面回话。
两个侍女送着盛着精致菜肴的托盘进来,送到榻前。
李怀玉在旁躬身,神色凝重,“侯爷,赵将军求见,有一会儿了。”
“唔……”
顾霆霄专心致志舀起碗中的食物喂他怀中的宠物,淡淡地应了一声李怀玉。
怀中的小宠物很给面子的张嘴吃得津津有味,顾霆霄抚着她的发顶,“我还有些事,要赶在中秋节前把狄狼的事情处理好,天凉了,该起程回大南了。”
一听要回大南,凤悠悠杏圆大眼亮晶晶,“终于可以回大南了?”
“嗯,安排好了这些琐碎事,入冬前能回去。”
他起身,李怀玉替他穿好外裳,匆匆出了内院。
凤悠悠吃了几口也没什么胃口,推了推侍女手上的托盘,倒头就睡。
其实这一点她还是跟前世一样,天塌下来,也挡不住她的瞌睡。
每天这个时候她都睡了,现在她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晨起的时候,天色暗沉,竟然下起了雨,窗前淅淅沥沥的雨丝,染得窗外的翠绿起了一层萧萧秋色。
她捂在被子里,倒是出了一身汗,沾了沾额角的细汗,光着脚走在凉凉的地板上,鹅黄色的裙摆下露出雪白的玉足。
“陛下,您起了。”
李怀玉领着侍女进来送热水,替她盥洗。
侍女上前给她更衣,清凉的罗衫掩不住领口露出几片玫红印痕。
“换一件。”
“陛下,昨儿夜里起风凉了,多加件衣裳吧。”
李怀玉拿了件锦云绞丝纹的轻薄外裳给她披上,花瓣立领的款式,终于可以盖住耳后胸前的各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