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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微微一缩,心一沉,脸色便有了变化。
先前孙应之就提过阳算……
我当时认为是孙应之排除风水了,才说阳算这两个字。
风水堪舆,算命看相。
没有先后之分,同为先生,一阴一阳。
可他居然不是推断……而是借人断定!
“哼,小聪明是有一些的,但你还是太年轻了,不够严谨!”孙应之眼中露出一丝倨傲。
“意思就是,不用查了?”胡东来身旁那人,小心翼翼地问。
胡东来微嘘一口气,眼中多了丝放心。
“孙先生还有这等好友,实属东来不知,回头弄清一切了,还请孙先生请来那位算命先生,胡家得好好感谢。”
“呵呵,自然,自然。”孙应之脸色缓和下来。
胡羡仙神态慌乱起来,似是想说话。
我心头却猛跳一下,想到一个节点,声音顿时拔高!
“胡家主,还是要查!”
“并且,不光是查胡塘其他住处,更要查胡塘发疯之前,谁接触过他!”
“他发疯,是在被扣下来之后,若封口,就得伤他,那谁伤他,谁就还有问题!就代表胡家不止一个叛变的人,这是隐患,又是新的突破口!”
“若无人伤他,那就代表,头上的伤势是近几日的,是巧合!”
“那有问题的,依旧是风水!”
我字句凿凿!
胡东来瞳孔微缩。
胡羡仙的慌乱,顿成了一阵惊喜。
孙应之的额头,却隐隐见了汗。
我深呼吸,完全保持镇定。
“去查!”胡东来简单两字,铿锵有力。
他看我的眼神,隐隐有了些变化。
孙应之更显得阴晴不定起来,面容有了一丝烦躁。
我们并未留在胡塘的房间里,而是回了堂屋。
接触过胡塘的人不多,都在场。
已经有人证明了,没人伤过胡塘,至于胡塘头顶的伤口,是他头一天帮忙拆东厢房的时候,被一块砖砸伤的。
至此,孙应之不但烦躁满面,他更瞪了说话那人一眼,说:“你怎么之前不讲?”
那胡家人显得很不安,小声回答:“那您也没问过啊……”
孙应之:“……”
堂屋内变得极为安静,气氛凝滞,几乎是落针可闻。
半小时左右,先前听命去查胡塘住处的人,匆匆进了堂屋,语气急促:“胡塘还真有一个小别墅,就在环山路另一方,离大宅不远。”
“走,去看看!”我心头猛地一跳!
“嗯,带上他!”手指向了胡塘!
胡东来沉声说:“带上。”
立马就有几人,将胡塘给架了起来,一大群人乌泱泱朝着胡家外走去。
阳光熨烫,刺眼。
孙应之额头上的汗珠分外明显,他没有多言,脸皮紧绷着。
没有开车,前头有人带路。
环山路,就是围绕着这座城中山的路,离了胡家一段距离后,路边郁郁葱葱的树,生机勃勃,打理的很好。
不多远,就经过了几栋宅院,比胡家小,气场依旧足,应该也是一些权贵的住所。
走了差不多得有六七百米,便瞧见了一栋小别墅,屹立在山脚。
楼有三层,装潢精致,院墙爬满了蔷薇,花繁枝茂,竞相争艳,煞是好看。
奇怪的是,四面院墙,都极高!
正常墙头两米算高了吧,这里至少有四米,是一层半的高度!
一半的砖,是新修葺的,还没有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泥味儿。
“这……”孙应之脸色变了,似要说话。
我立即看向胡东来,沉声开口:“胡家主,这是牢狱煞,墙高过屋子一层,宛若封闭,主屋主精神有异,恍惚产幻。”
胡东来脸色微变,他稍一迟疑,看向孙应之,问:“孙先生?”
“是……牢狱煞没错,我……”孙应之稍有些结巴,他都汗如雨下了:“拆了墙,应该就有效。”
“不光要拆墙,这里,不光是一处牢狱煞,一煞不够快,双煞才伤人!”
“看那里!”我手立即指着院内一处位置。
那地方立着一根粗长的铁棍,端头尖锐,宛若一根长枪!
铁棍极高,差不多到二楼的阳台正面了。
风呼呼地吹着,阳台窗帘不停地飘动,能看出来,那是主卧!
“那,是尖角煞气!”
“牢狱煞压人心魄,尖角煞破人心防,不但精神崩溃,甚至会有极端行为,甚至是自杀!”
我字句夯实有力。
“对!对对!胡塘疯之前,他就想咬舌自尽来着,没成功,他又想去撞桌角,还是被我们拦住了。”说话的,还是之前讲胡塘被砖头砸伤那人!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孙应之,似是有些惧怕。
“呃……孙先生,这个您也没问。”
“我现在也没问你什么!”孙应之汗如雨下,他再瞪了那人一眼,似是有些发抖。
就在这时,被几个人架着的胡塘,忽地抽搐起来,他动作很凶,眼珠子瞪得极大,几乎要掉出眼眶了。
他更用力要咬舌一般,胡家人明显有了准备,几人控制住他手脚,一人掐着他嘴巴。
我反应速度极快,三两下攀爬上别墅铁门,跳进去后,抱住那根铁棍,狠狠往下一推!
地面的泥土瞬间被翘起来不少,铁棍咯吱一声,尖头刺进了二楼的阳台上!
哗啦一声,还划破了一大块窗帘!
铁棍倒下的刹那,胡塘的抽搐,顿时停止了,他不停的吐着白沫子,似是昏厥过去。
“拆墙!”胡东来一声令下,身周的胡家人,都开始用力搡门,是要强行进来!
我微嘘一口气,则摸出来罗盘,看着指针,心头微微一凌。
针头逆向旋转,甚至有斜飞的征兆!
逆针!
这代表,此地出忤逆之人,并人财两败,无好风水可言!
眼前胡塘被戳穿,不就是人财两败吗?他不但无法在得到胡家的认同,更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再看向那扇铁门,锁头不堪重负,快要崩断了!
我心猛地一跳,喝道:“住手!胡家主,这墙,不拆了!”
“不拆!?”胡东来脸色陡然一变。
孙应之似是找到了机会,质问道:“后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尖角煞气被你破了,拆掉墙,破除牢狱煞,胡塘很快就能清醒,你想做什么?!”
我面色不改,反而走到那铁棍前,握住棍身,一声低喝,将其拉了起来,是要将它立回去!
“后生,你干什么?不要乱来!”孙应之大惊失色。
胡家人同时脸色巨变。
胡东来惊怒道:“顾余粮,你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