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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漓和陆汾是亲姐妹,长得像很正常。
可在当时的情况下,陆汾刚过世不久,陆漓又常常出现在苏崇面前,看着熟悉的面孔却知物是人非,这种感觉的确会很难受。
这两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妹妹代替姐姐成了苏崇的妻子,听起来多少有些……
“是我的错。”
苏崇深深叹了口气。
“小汾过世后,我常常借酒消愁,有一次喝多了,把陆漓误认为是小汾……”
我瞠目结舌,这不就是黄色小说中常出现的,姐夫醉酒上了小姨子的烂桥段嘛。
“酒醒后,我知道自己错了,为了陆漓的清誉,我说要娶她为妻,陆漓答应了。”
我点了点头,苏崇虽然做错了事情,但好在敢作敢当,既然陆漓没追究他的责任,我也不好多评价什么。
“那你们怎么又离婚了呢?”
苏崇苦笑。
“陆漓和小汾长的是很像,可她们毕竟是两个人,我们尝试生活在一起,但始终没有产生感情。陆漓是个好女孩,等我和小汾的女儿长大了些,才提出离婚,是我耽误了她。”
没有感情的夫妻,强行在一起,反而更痛苦。
“和陆漓离婚后,我也逐渐走出了小汾过世的阴影,想要活的开心一些,我第三任、第四任妻子,都是年轻美貌的小姑娘。”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无论男人十岁、二十岁、三十岁乃至到六十岁,喜欢的永远都是二十岁的姑娘。
“那时候人人都羡慕我,说我活出了第二春,可我和这两任妻子,也是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苏崇是喜欢年轻美貌的女人,单身时也胡乱搞过。”
“可在婚内,我对妻子很好,忠心不二,可两段感情莫名的就破裂了,只能离婚。”
我沉思了一下:“会不会是你们年龄差距大,思想有代沟?”
以前相差十岁会有代沟,比如六零后、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
现在时代发展飞快,相差五岁,就少了许多共同话题,变成了九零后、九五后、零零后……
苏崇摇了摇头。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第五任妻子和第六任妻子,我找的都是和我年龄相近的。”
刚刚苏崇说过了,他第六任妻子也和他离婚了。
听到这里,我也感觉到奇怪了,苏崇有钱又有势,除非他真的是人渣,否则怎么可能一任妻子都留不住。
这里面有蹊跷。
我在表哥留给我的阴商秘籍中看过,有许多阴行手段,可以让人感情受挫。
“苏老板,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太多了。”
说的也是,苏崇是道上的人物,混到现在这个地位的,不说是踏着尸山血海爬上来的,脚下肯定也踩过不少人。
“除了离婚,平日里你有没有遇到怪事?”
苏崇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
如此看来,应该不是鬼上身,为了保险起见,我从柜台里拿出显鬼粉,涂抹在苏崇的手臂上,没有任何痕迹显露。
不是鬼上身,苏崇很有可能是受到了阴物的影响。
为了验证这一点,我得去苏崇经常待着的地方去看看。
苏崇告诉我,他平日里不是在赌场,就是在家里。
去赌场的大多数都是男人,阳气重,阴物很难发挥效果。
就算阴物厉害,赌场人来人往,受影响也不应该只是苏崇一人。
我猜测,若苏崇真是被阴物所害,阴物应该摆在他的家里。
“去你家看看。”
我带好鹿茸酒,把茶楼锁了门,坐上苏崇的车直奔他家。
苏崇住的地方,离着赌场并不远,是郊区的别墅,从外面看,少说有四百平方。
“你一个人住这?”
苏崇点了点头。
“女儿出国留学,我又离了婚,平日里就我一人住。”
苏崇打开了门,一开灯,我在玄关上看到一双女人的拖鞋。
这叫一个人住?
苏崇见我盯着女式拖鞋,解释道。
“我是去年离的婚,今年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她有时会来陪陪我。”
看来苏崇很可能要结第七次婚了。
“林老板,咱进屋说。”
苏崇请我入屋,坐下后,他去给我泡茶。
我观察屋子里的摆设,苏崇很明显是一个怀旧的人,整个屋子家具,都是老式的梨木制品,端庄古朴。
苏崇端着茶盘坐到我对面。
“林老板,请喝茶。”
我抿了一口,上号的碧螺春,比我茶馆的地摊货高端的多。
“林老板,只要您能解决我婚姻不顺的问题,价格您来开,我肯定不会亏待您。”
苏崇有钱,若是我真能帮他,要价肯定不手软。
我笑着跟苏崇说:“先不急开价,您得先同意我这个房子随便翻。”
既然是怀疑阴物作祟,那我得房子里外好好找一找才行。
苏崇答应的很痛快。
“没问题。”
我把茶杯放下,起身开始查看,苏崇站在我后面,也不打扰我。
有了苏崇的允许,我从客厅开始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抽屉,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就算是沙发下只有两指粗细的缝隙,我也给苏崇要来手电筒仔细查找。
除了两只蟑螂,并没有其他发现。
客厅里没有发现,我又到了苏崇的卧室,进屋开灯,我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黑白的,一男一女,男的是苏崇年轻时的模样。
女的很漂亮,照片中搂着苏崇的胳膊,十分羞涩的笑着。
“苏老板,这是?”
“这是和我小汾领证后在照相馆拍的。”
原来这就是苏崇的原配,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崇仍旧把两人的合影放在床头,可见他对小汾的感情有多深。
“你不是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吗?把前妻的照片摆在床头上,不怕吵架?”
我心里嘀咕,苏崇和前五任妻子在一起时,该不会也把照片放床头吧?真要这样,他离婚这么多次,也不是没法理解。
苏崇笑道:“我又不傻,平日里相框都是收起来的,今早保洁过来打扫卫生,我顺便拿出来擦了擦。”
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相框的旁边,床头柜上,还有一物。
是一个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