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金城里的广春楼喝花酒去了。...
林正扶着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潘林进门。
看到低矮的门框,潘林有些不满道:“怎么从后门进?”
“潘首领您忘了,那个九皇子还在我府上呢。”
“哼!”潘林冷哼了一声,“还真是不死心,那就让他等着吧,我先去睡觉了。”
潘林打了个哈欠。
这时只听到后门旁边的假石后传来一声异动。
林正立马警惕地看着假石的方向:“什么人?”
假石后的树林中,细细簌簌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个黑影渐渐变得清晰,马车昏黄的灯笼渐渐将那黑影照亮。
青色的长袍、精致的眉目、坚毅的眼神,让林正不由得心中发抖。
他厉声问道:“你……你是何人?”
“赢九歌。”
只单单几个字,就让林正心中一颤。
倒不是因为赢九歌的名号有多吓人,而是心虚。
想来刚刚他和潘林之间的对话都被赢九歌听到了。
但林正宦海沉浮多年,反应也是极快。
他让旁边的人扶住潘林,自己则上前拱手笑道。
“原来是九皇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林正疑惑地指了指旁边的草丛。
赢九歌笑道:“刚刚我在前厅等大人。”
“等得久了,身体有些疲累,便想着出来走走。”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大人。”
对于赢九歌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林正相信才怪。
赢九歌也没有想用什么完美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
有些事情没必要捅破,但也要让对方心知肚明。
就比如潘林和林正得了赢时的命令要给赢九歌一个下马威。
所以才选择从后门进入,打算让赢九歌在城主府等上一夜。
就比如赢九歌从得知林正和潘林去附近山上考察地形的时候。
就暗自派一名精兵去寻找两人的踪迹,所以才能在后门拦到两人。
“听闻九皇子去了梁国战场,不知为何会在这里。”
“我有要事要找潘首领商议。”
赢九歌说着来到潘林面前道:“你这样的人,就该当即处死。”
潘林是真的喝醉了,他盯着面前的赢九歌发呆。
半晌后指着赢九歌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抓我!”
他说完推开旁边的仆人就要扑向赢九歌。
赢九歌一个侧身躲开了潘林。
潘林扑了个空向前踉跄了几步眼看就要跪到地上,林正连忙上前扶住他。
潘林见赢九歌躲避,顿时生气地指着赢九歌道:“敢戏弄我,林正,给我弄死他。”
林正听到潘林这样说,连忙道:“潘首领,这位是九皇子。”
潘林根本不听林正的话,挥起拳头来就要打赢九歌。
赢九歌并未躲避,旁边的侍卫闪身上前一只手握住了潘林的手腕。
将潘林挥起的拳头握住,停留在空中。
“把他给我关起来,明日一早审问。”
“是......是.......”城主连连答应,随后让人将潘林关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
只听得院中一声巨响,赢九歌一脚踢开了潘林房间的门。
彼时潘林正在睡梦中,这声巨响直接让他从床上跳了起来。
待看清赢九歌站在屋内的时候,潘林震惊地看着赢九歌。
“赢九歌!你......你怎么在这里?”
“潘统领酒醒了,那便赶快穿好了衣服带兵同我一起前往西辛关吧。”
潘林坐在那里看了赢九歌半晌,随后从床上坐起来。
神情从刚开始的震惊变为不屑,只见他悠闲地来到屋内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随后道:“九皇子您刚刚说什么?”
“同我一起带兵前去西辛关。”赢九歌冷着声音道。
“不是我不想派兵,实在是无法前去。”
“近几日军中出现了疫病,我正在派郎中治疗。”
“这要是去了西辛关,万一这疫病过给了军中的将士。”
“那咱们岂不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赢九歌神色阴沉,双目冰冷地盯着面前悠闲喝茶的潘林。
这个理由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就是为了应对从西辛关来的人。
赢九歌不知真假,但也不敢冒险,疫病乃是大事,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你说军中有疫病,又有何证据?”
“这金城中的所有郎中都可以作证。”潘林信誓旦旦道。
“九皇子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军营里看看。”
“只不过若是因此染上疫病的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殿下你。”
赢九歌冷笑一声:“无妨,你放心,我会和将军说清楚。”
“皇城军到了西辛关不必过多停留,直接奔赴战场,以防把疫病过给他人。”
“你......”潘林猛然站起身,指着赢九歌道,“你这是草菅人命。”
“边关战况危急,让白起将军一人在边关冒险就不叫草菅人命了吗?”
潘林却是一副无奈的神情:“我都说了不是我不想去西辛关,实在是无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