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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原本还在原地抱怨的女兵，一个接一个地向前跑去。
她们跑着，还不忘用嫌弃的眼神瞥向男兵们。
“哎哟喂，咱可不能让那些姑娘们给超了啊！”
王艳兵一听，心里那个急啊，撒腿就往前窜。
紧跟着，其他小伙子们也跟上脚步，玩命地追。
虽说脚下踩的是碎石路，说不硌脚那是骗人的，
但凭着他们那身板，暂时还能硬撑，速度也没掉链子太多。
不过，这一跑起来，真是受罪不浅。
“动起来，再不动时间可就不等人了！”
剩下的小伙子们一咬牙，也猛地提速狂奔。
可没跑多远，惨叫声就开始此起彼伏了。
张川听着车后传来的惨叫，憋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的史大凡几个，瞧见这场景，嘴角也跟着抽搐。
要说整人这事儿，还真没人能比得过张川！
但转念想想，选拔不折腾人，那还算什么选拔？
“我的乖乖，这么跑下去，我的脚皮不得磨掉几层啊！”
“别啰嗦了，再抱怨小心岔气，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加把劲！”
“呜呜呜，我的小脚趾头，对不住了，今儿让你受委屈了！”
小伙子小姑娘们边抱怨边坚持跑，身体诚实地没停下来过。
王艳兵打头阵，各种奇招频出，虽然效果一般，但也给新人们带来点心理安慰。
一番折腾后，大伙儿总算是到了宿舍门口。
一个个新兵呲牙咧嘴，疼得不轻。
“所有人，回宿舍换衣服，换上洗澡的装备。”
张川笑眯眯地说：“赶紧冲个澡，洗完就开饭。”
“终于能吃饭啦！哈哈，我都快饿瘪了！”
“我还想吃那耗子肉，那肉片香得嘞，饿饿饿！”
新兵们兴冲冲地跑回宿舍换衣服。
看他们那股子劲儿，哪还有半点累的样子。
每个新兵都哼着小调，一脸高兴地往宿舍冲。
“都准备好了吧？”张川问高中队。
高中队笑着回答：“早准备好了，就等新兵们了。”
张川点点头，随即带着新兵们往澡堂走。
女兵们换上了运动衣和短裤，和男兵们一起进了澡堂。
可刚进门，一股熟悉又刺鼻的味儿迎面扑来。
新兵们皱眉，议论纷纷。
“这味儿咋这么熟……澡堂咋会有这么冲的味儿？”
“哎哟，这味儿，不是酒精是啥？”
“啊？逗我呢，澡堂里哪来的酒精？开国际玩笑吧！”
顺着味儿找源头……
新兵们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刚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
本以为池子里装的是水，
可顺着味儿一探究竟，才发现池子里的不是水，
而是一池子的医用酒精！
这谁能受得了！
张川站在新兵们前头，眼神里透着狡猾，对新兵说：“不下水还愣着干啥？”
新兵们个个黑着脸，一言不发。
“看看你们的脚底，跑了那五公里，伤得不轻吧？伤这么重，当然得消毒。”
张川一本正经地对新兵们说：“作为总教官，我得对你们的健康负责。”
这时，史大凡也凑过来帮腔：
“就是，总教官好不容易弄来的酒精，你们该感恩戴德！”
“再说不就是泡泡澡嘛，有那么难？连下水都不会了？”
感恩？谢你个大头鬼！
新兵们差点没被气笑。
说得轻松，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跑个五公里，再泡酒精池试试？
谁能受得了！
平时酒精擦个伤口都疼得要死，现在居然要泡进去。
这么损的招，也就张川能想得出来！
新兵们脸色铁青，嘴角直抽搐。
史大凡说完转身，助教们看着新兵们的表情，已经憋笑憋到内伤。
张川的招，一个比一个狠！
“泡够五分钟再上来，不下水或者没泡够五分钟的，直接淘汰。”张川背着手淡淡地说。
“天哪，五分钟！”
宋凯飞一听就急了：“给条活路成不成！”
女兵们也开始哀怨地抱怨。
但一看张川，他脸上不容置疑！
这时，谭晓琳和何晨光不约而同地站了出来。
两人像是男女兵的精神支柱，坚定地走向酒精池。
一只脚踏进去，何晨光和谭晓琳都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瞬间，两人额头青筋暴突。
底下两人的表情，吓得新兵们汗毛直立，心里发怵。
每个人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水。
张川转身看向高中队，高中队立刻心领神会，走到新兵们背后。
“一个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还不如个女人有决心！看看谭晓琳，一个女兵，都比你们先下水！”
“在场的男兵，就何晨光算个爷们，你们这些，连女人都不如！”
高中队大骂：“磨蹭啥呢，都给我下去！”
这时，史大凡他们也动了起来。
砰！砰！砰！砰！
助教们一人一脚，把新兵们一个个踹了下去。
瞬间，澡堂里哀号一片，像极了屠宰场。
每个被踹下去的新兵，都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酒精池很快被血色染红。
毕竟，他们身上不止脚上有伤，长时间训练下来，就算是何晨光这样的高手，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其他新兵身上的伤更不用说。
在这种情况下泡酒精池，他们承受的不仅仅是脚上的剧痛！
痛得厉害，新兵们的脸都白了。
澡堂里哭喊声不断。
张川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毕竟是第一次泡酒精池，还带着伤。
所以他没让新兵们一叫就淘汰，而是好心改了规矩，惨叫超过三次才出局。
新兵们听了这改动，有的当场就憋不住，笑了出来。
疼痛让每个人都不得不集中精神，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点。
但张川这一句话，让他们的注意力瞬间崩溃，稍不注意，惨叫再次响起。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平日里，五分钟的训练对于他们而言，就像随意喝口水平常简单。...
然而此刻，这五分钟却变得异常漫长。
几乎每隔不久，就会有一名新兵因无法承受痛苦，主动退出比赛。
耐痛训练，往往是淘汰人员最多的一个环节。
五分钟后，每个咬牙坚持下来的新兵几乎都面无血色，
但凡能挺过来的，他们的忍耐疼痛的能力显著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