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还不错。”
“不过,不能算月收入五百。”
“算上下雨这些,一个月两百就不错了。”
“当然,其他时间也可以打箩筐赚钱。”
陈明序沉思了一下道。
但丁秀秀依旧很开心,笑弯了眼。
陈明序见了心情也愉悦起来,直接低头亲了下去。
“唔,等等,我先把钱收起来……”
一番折腾后,两人才相互依偎着闭上眼睡觉。
……
第二天,天上的云很少,绝对是个大晴天。
陈明德和陈明志两兄弟早早就挑着箩筐出去走街串巷卖索面了,半天下来多少也能赚个辛苦钱。
没多久,良子、阿柱和土豆也来到了他这里。
他们最近都在这里学做箩筐,但由于之前连打竹篮的经验都没有,学起来很慢,才刚刚学会制作竹篾。
不过,他们这次过来是打算买索面挑着去卖。
“我先要一百斤,回来再给钱成吗?”良子开口道。
他其实也向家里要过钱。
但是说到钱,原本很支持的家里人马上警惕起来。
显然,还都不相信他们几个真的变好了,怕他们拿了钱就直接跑了,还和当初一样继续在外面混着。
“行啊。”陈明序笑道。
他对几个人有信心,不然也不会答应带着他们。
如果他们真的拿了东西跑了,那就当他认错了人,每个人一百斤索面,总共三百斤的损失,他还付的起。
“好好好,那我们先挑着出去卖,等改天再来找你学做索面。”良子满脸感动,他能感受到浓浓的信任。
阿柱和土豆也都很高兴,直呼没白交这个兄弟。
陈明序给三人的箩筐里各放了两百扎索面,这重量不轻,但三个人就算是看着瘦弱的良子,力气都不错。
阿柱就更不用说了,力气大的惊人。
而土豆虽然人矮了点跟颗土豆似的,但人很壮实。
“等一下,我给你们箩筐装点一下。”陈明序笑着拿起沾了红漆的毛笔,直接在箩筐上写上喜字。
“你这字,怎么也写这么好了!”三人都很惊讶。
“我以前练过书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啊?有这回事吗?我记得你确实想练来着,还买了毛笔和墨水,但你不是没练两下就放弃了吗?”
“我一个人偷偷练的不行吗?”陈明序直接道。
三人顿时被噎住,想吐槽又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
“我再给你们写上我家的地址和名字,到时候有人问起索面谁做的,你们也给我宣传宣传,我回头给你们一个人算一块钱的宣传费。”陈明序开口道。
“你这见外了,我们学做索面,你们都没收我们学费呢,到时候肯定给你好好宣传宣传。”三人保证道。
陈明序点点头,就在箩筐盖上也分别写上了喜面和寿面,底下留了“东岙村陈明序”的字样。
三人挑着箩筐离开,看方向是往仙降镇去的。
这次他们各自挑了一百斤索面出去卖,没有把索面卖完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刚好能帮他将名声宣扬出去。
等三人离开后,米面店老板也趁着天气好,让店里两个伙计过来买索面,照旧是要了两百斤索面。
送走了两个店伙计后,看着屋里少了五百斤索面而空掉的箩筐,他的心情大好,这里只剩下七百多斤了。
就是不知道良子、阿柱和土豆能不能把索面都卖出去,除此之外最好还是有村民慕名而来购买索面。
说到底,还是名气不够,只是附近几个村的村民知道他这里的索面好,但这些村民又不舍得买索面吃。
“明序啊,那三个后生从你这挑了三百斤索面出去卖了?”陈母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急匆匆过来问。
“是啊。”
陈明序点点头,“怎么了吗?”
“他们有钱买索面?”
“没有啊,卖出去以后还我。”陈明序平静道。
“他们你也相信啊。”
陈母狠狠拍了下大腿,这可是两百四十块钱啊!
如果这三个后生跑了,该去哪里找啊!
“娘,你就别操心了,我相信他们,连我都可以变好,他们肯定也可以,我肯定要给他们一个机会。”
听了儿子的话,陈母还是很气恼,但也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希望这三个后生能把索面完整挑回来。
至于把索面都卖了,她是不相信的,这挑货郎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老大和老二每天都没卖出去多少。
吃了午饭,陈明序开始准备和面。
陈明德和陈明志也早早就过来了,他们早上去卖了索面,卖的还可以,一个卖了八斤,一个卖了十一斤。
下午的时候揉面,两个人又可以赚到工钱了。
陈明德赚了三块,但是更累一些。
陈明志虽然只赚了一块五,但学分面、搓面、盘面的时间更多,现在已经能够拿一斤面团开始尝试起来。
吃过晚饭后,继续上面。
丁秀秀和陈二嫂上面越来越熟练,陈明序赶在九点之前就上好了一百五十斤索面,这样休息时间更多了。
做索面的过程是枯燥的。
接下去的三天时间,天气都很好。
陈明序就一直做着索面,偶尔出去买些日用品。
现在,村子里面聊的最多的自然就是他的索面。
一些人去他家里做客,看见越来越多的索面时,也都猜测着索面其实没那么好卖,听说枫树脚的那家做索面的,最近也都已经挑着箩筐出去卖索面了。
虽然他家的索面品质没有陈明序家好,但其实质量还过得去,价格零卖都只有八毛,日常吃其实更划算。
除了聊索面其实没那么好卖之外,聊的更多的就是良子、阿柱和土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很多人都猜测,三个人肯定是挑着索面跑了,只要把索面低价一卖,三个人拿了钱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
果然二流子就是二流子,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像是陈明序这样变好的,十里八乡能有几个?
就连陈母都有些坐不住了,嚷嚷着要去他们家里让给个说法,还是被陈明序硬生生的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