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烈焰自云后而来,灼热的温度瞬间让这片区域的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六欲天宫的杂碎,敢伤本将军的人,找死!”
云中有烈焰落下,长枪嗡鸣,蹿入云缨手中,直指欲主。
欲主不可一世的脸上终于是显露出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深深的忌惮。
六欲天宫固然厉害,可云缨背后可是赤凰仙朝,是那个横压东凰域的女帝!
两人僵持之际,崔玄羽颤声道:“云娘,六欲天宫想抓我去做炉鼎,若非这个小哥舍命相救,我只怕是见不到你了!”
云缨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杀意,身上的烈焰腾烧,将她身周十米范围内的空间烧得扭曲。
“六欲天宫,你们太过了!”
“玄羽,你退远些!”
她不再犹豫,舞动长枪,杀向了欲主。
崔玄羽则是拖着浑身是血的孟宸迅速远去,可不敢待在这里,否则战斗的余波都能将她毁灭。
孟宸已经力竭,任由崔玄羽拖着自己离开,心里则是盘算着其他的事情。
云缨来了,要是让她认出自己,免不了鸡飞狗跳。
他取出了一张面具,强忍着伤势在面具上刻下了数道隐匿符文,这才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崔玄羽看得直皱眉:“大哥,你现在伤得这么重,还拿个面具出来做什么?”
崔玄羽不知道孟宸跟云缨的恩怨,只觉得孟宸是疯了。
孟宸没好气道:“我跟云将军有些恩怨,还是别让她看到我的脸比较好。”
崔玄羽生疑,警惕道:“什么恩怨?不是生死大仇吧?”
孟宸心头一紧,这女人是云缨的老相好,不会卖了自己吧?
他也警惕起来,摇摇头道:“倒不是,就是她问路的时候骗过一次她,然后就是前段时间她压制境界跟我单挑,被我打得破防了而已。”
崔玄羽眉头舒展,如果是生死仇怨,那她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毕竟青霄救了自己很多次了,没法恩将仇报。
可自己和云娘的情意也摆在了那里,她不可能对不起云娘。
好在,不是什么大事……
孟宸被拖出去十多里,突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带着将崔玄羽拽着自己的手拍掉。
“得了,再拖屁股都要磨破了。”孟宸没好气道。
崔玄羽捂着自己被拍红的手,没好气道:“我这可是在救你,你怎么能这样打我?”
孟宸冷哼一声:“得了,少废话,你还是想想回了崔家,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崔玄羽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待我将那几条臭虫处理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轰!”
远处的爆炸声越发猛烈,云缨和欲主已经打到了天上,方圆万里的云层都被烈焰烧红了,欲主似是动用了什么神通,大片大片的宫殿异象悬浮,只是在灼热的高温下,他那些异象尽数被点燃,在一声爆响后,天空中的异象彻底崩裂,火光也逐渐消退。
待到火光完全消散的时候,天空才黯淡了下来,原来时间早已经入夜。
孟宸在崔玄羽的搀扶下,走到一条小溪旁,孟宸纵身跳到里面,清洗伤口。
他身上的裂痕还在,有着域
欲主的大道符文在侵蚀,短时间能根本不可能愈合。
崔玄羽焦急地在岸边走来走去,孟宸没好气道:“你要么下来一起洗,要么躲远点,洗个澡都不安生,你到底想干嘛!”
崔玄羽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担心你,你的伤太重了……”
孟宸当然知道她的心思,确实是在担心自己,可是……他不习惯被人盯着洗澡。
“行了,我死不了,你滚远点!”孟宸没好气道。
崔玄羽看出了孟宸的不自在,关切道:“好,我滚远点,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别不好意思。”
崔玄羽慢慢退远,很快就退出了孟宸的视线。
孟宸催动修为,炼化着身上那些大道符文,脸色也越来越沉,这些符文的强横程度超出了他目前的认知,想要自己磨灭,估计只能是动用最后一丝青龙之力。
青龙之力可是保命神器,断然动不得,看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顶着这些伤痕生活了。
孟宸刚清理完全身的伤口,崔玄羽和云缨便出现了,她们俩在离河岸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似乎在说着些什么,时不时还同时看向正站在河里的孟宸,掩嘴轻笑,看得孟宸满脑门黑线。
孟宸上岸,故意当着两人的面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吓得那两人连忙背过身去。
“臭流氓,你怎么敢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崔玄羽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孟宸不以为意道:“你们两个又怎么敢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的?而且我在河里的时候,你们两个不是看得挺起劲的吗?我现在出来,光明正大地让你们看,你们怎么还矜持上了?”
崔玄羽哑口无言,云缨则是一脸淡漠,带着崔玄羽落到了孟宸面前。
她是真的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感觉这个名叫青霄的家伙看着有些熟悉,像是见过,那声音也是,总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过。
不过刚才玄羽给她介绍的时候也说了,对方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看着他曾是玄羽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她也不打算深究了。
孟宸再度对上云缨,心底的阴暗小心思再度升起,这狗女人不讲武德,那就不能怪自己挖他墙角了!
孟宸只是跟云缨对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目光。
“崔玄羽,我身上的伤太重,可能需要一些东西来恢复伤势。”
崔玄羽连忙道:“我看到了,云娘说可以帮你炼化身上残留的道则,不过需要一些辅药,我们先回崔家吧!”
面具下,孟宸的脸有些黑,他是打算用这些伤痕多换取一些蕴养神魂的大药,可不是直接恢复啊!
孟宸没再多言,跟着崔玄羽和云缨直奔北阳城。
北阳城,崔家大宅内部,一个年轻男子正焦躁的客厅来回踱步,旁边的座椅上则是坐着两个身着文士袍的老头,也是眉头紧蹙,似是在为某事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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