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长风醒过来的时候,身子很疼,甚至动弹不得半分。
“难道是自己伤的太重的缘故么?”
徐长风思忖着,并未睁开眼,但只是下一瞬,他就瞪大了瞳孔。
因为疼!
钻心刺骨的疼!
叮叮当!
叮叮咚!
敲击声在他的耳边此起彼伏!
真实的敲骨吸髓!
真实的疼痛难忍!
这里是什么地方?!
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整个小
他看着面前这些面无表情,默默地在自己身上用铁锥敲打的狱卒。
看样子像是某个宗门派系的人物!
只是,自己好像从没得罪过他们吧?
徐长风看着他们衣服上刻印着【正阳】二字,显得尤为不解,不过马上他又回过神来,自己为什么连疼痛到这样的地步都能忍受呢?
不、这不对劲!
也就是此刻,他才听到身边的一个狱卒说了句话,“长老,这小子醒过来了。”
话音落下,徐长风并未第一时间注意到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
砰!
徐长风还问说出口你是谁,结果就被面前的魁梧老人一拳打得胸膛塌陷!
“小杂种,你爷爷我说过,什么人做什么事儿!”猿真页狞笑着,收回拳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还是当年那副面孔,不由得心中畅快。
天可怜见,
我猿真页终于得报大仇!
啊哈哈哈哈!
老人的嘴角勾得像个撕开的裂缝,本就魁梧的身子甚至因为激动的心情颤抖起来!
噗!
徐长风被一拳砸得浑身气机毫无流动之向,整个人差点疼痛得窒息过去,胸口塌陷处一根根白骨森然可见!
不过饶是如此,他仍然看向面前的老人,自己好像与他从来无冤无仇,可是为何——?
“小子,想要知道缘由?”猿真页拎着他的脖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稍稍偏头,就有领头有眼力劲儿的狱卒带着人迅速离去。
他当然要告诉这个小子为什么!
甚至,
他还想让这个小子生不如死!
折磨他的肉体,每天都割他一块肉,这小杂种还是像当年那样脑子好使的话,那就从他脑袋割起,一点点头皮剥开,再一点点用那热油煎炸!
他猿真页当年被废掉筋骨时受到的疼痛,就要一点点让他也承受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
猿真页仍然历历在目,当年这小子给自己的压迫感恍如神灵,如果不是偶然得知此子在齐静春庇护下了丽珠洞天里意外去世投胎到他那有些矫情的山头里的某个力小洞天,不然的话他还真没办法找到这小子。
他说过,他一定要找到这家伙,要让他尝尝当年自己尝过的滋味有多么难受多么痛苦。
现在这小子虽然是转世神,虽然不排除他有恢复当年功底的模样,但是这种概率太小了,小到没人会把的东西事情当做真的。
因为连猿真页都觉得不可能,或者说这是所有山巅修士乃至山上修士都普遍认同的一个观点,
转世生必须要有适合他的传承,但是呢,这小子千不该万不该,投胎到个福地里面,做那小小蚂蚁窝里头的蝼蚁,他观察了他足足十七年,如今终于确定了一个事情。
这小子的功力居然不可能会恢复到当年模样。
所以他才敢大胆出手,这也是徐长风一直觉得有人在窥探他的缘由。
一直有人在暗中窥探那么一直就会让他心神不宁,反过来也是如此。
“,小子真想知道?”猿真页想到这里,忽然开口,脸色转为和善,但手上的力道反而增加,掰碎徐长风的一根骨头,碾成粉末,笑道,“知道我俩到底有何仇何怨了吗?”
“唔唔唔。”徐长风根本开不了口,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咽喉也被书法锁死,根本无力还手,此人给自己的压力也是极大,但他的脑子里总是觉得此人的模样很是熟悉,可他就是叫不出来名字。
还有自己这到底是在哪儿?
他到底是谁啊?
徐长风疑惑地看着四周,对于自己的身上骨头被抽出恍若未闻。
因为他已经痛得麻木了,痛得已经毫无反抗的余地了,甚至是大脑神经也不再运转,只是痛觉和有些皮肉上的触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老人仍旧还在下着毒手。
“这么嘴硬的吗?”
老人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居然还左看右望,心中越发不喜,反手又抽出他两根骨头来。
咔嚓咔嚓。
轻易捏断,此时他的整个人身体已经如同软泥一样,不过这还未完,人身体上二百零六根骨头,三百六十个大桥,可还有的玩儿的。
老人现在也就扒拉了上半身的小骨头,还有大骨呢。
比方说手臂的骨头,背上的骨头,大腿的骨头……
他都要一一给他抽出来,就在他的面前碾碎,让他看看这小子惊慌失措的表现是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情啊?
只是为何面前年轻人还是一副看上去完好无损的骨架呢?
自然是他猿真页特意度进他的体内气机所导致的。
不过那又怎样?
这小小的狗杂种与那落魄山抱着披云山大腿的小野种一样,不过就是命好一点,早早得了一些小镇的机缘。
只是那劳什子齐静春早就死去,他也就是忌惮着魏檗的名头,不然猿真页早就一脚踏平了落魄山,其实也还有一些其他的忌惮之处,比方说兵家的那一位坐镇在小镇里头,他也没办法真敢进去。
不过,
管它是如何,
现在先让自己爽了再说!
嗤啦!
咔嚓!
直接从他的肚子里再次抽出最后一根琵琶骨,拿在手上折断,血淋淋的骨头又重新插在徐长风的小腹里,接着拿手拍着他那面无血色的俊俏脸蛋,嘲弄道,“小杂种,你爷爷想杀你跟玩你似的,但是我不杀。”
“……”
徐长风此刻根本就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头皮发麻再到一阵阵疼痛重新刺激他的脑袋让他从昏睡中又醒转过来,他现在总算是知道面前的老人为何会对自己做这样恶毒的事情了,原来是自己之前得罪过了。
徐长风依旧冷冷的看着,目光如同死鱼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