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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
李正又听到一声特别响的咽口水的声音,扭头看过去,是一个脖子有普通人三倍长的女性角色。
“你……脖子太长,连馋别人身子咽口水都有延迟吗?!”
他黑着脸吐槽,道:“我出生在忘川的那座木屋里,然后一直在门口呆着等人过来,没有去其他地方,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
“还有,我是肉票。”
“根据已知的信息,我、轰仔、灯笼鬼、急急国王、天狗、张显、歌坛小丑,我们七个人加本轮被淘汰的孝寺都出生在忘川。”
“张显报警人说发现孝寺的尸体倒在路边,而童姝怀疑张显刀中了孝寺这个富商自动报警,我认为童姝说得有道理。”
“因为我们总共十六个人,高天原里的地形被分割成一大一小两块,按照玩家分布的比例,大概率是一边一半。”
“而且刚才的发言也差不多能够证明这一点了。”
“那么我是肉票并且歌坛小丑几人都能互相作证,只有张显这唯一一个落单的人有机会对孝寺出手。”
“所以本轮可以先投张显。”
“至于谁家小孩……”
李正想了想,道:“络新妇说是雪女动的手,但我认为还有待商榷,毕竟除了雪女之外,还有好几个人没有发言,他们也有可能是对谁家小孩动手的人。”
“后面再听听其他人的发言吧。”
“过。”
彼岸那边地形简单,但玩家的分布情况似乎比忘川这边复杂一些,想一轮盘清楚谁动手刀了谁家小孩可不容易。
所以李正认为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张显身上,先把他给弄出去。
绝对不是嫉妒张显变得酒吞童子。
“我是发女。”
李正下手位是那个脑袋上只能看见头发的角色,她举手道:“我这轮跟百目鬼在一块,一开始遇见过飞头蛮,就是那个脖子很长的家伙。”
“我说一下,灯笼鬼不是小崔也不是猪猪。”
“因为飞头蛮是小崔,我是猪猪公主。”
“然后络新妇没有说自己是谁,在我这里能排除她不可能是溪哥。”
“溪哥不可能盘出雪女可能是对谁家小孩出手的逻辑,他没有这么聪明。”
“我觉得她要么是花姐,要么是牧元钦或者柳菲菲。”
“应该是柳菲菲吧,不是说柳菲菲比另外两个人聪明,而是相比牧元钦和花姐,柳菲菲更符合不想说出自己身份的特点。”
潜台词就是不想让张显知道自己是谁。
“不过我同时也有点怀疑络新妇本身有没有可能是对谁家小孩出手的那个人,因为她也是单走发言。”
“而且络新妇不想说出自己是谁的这个行为,也有点像狼人下意识要隐藏自己身份的做法。”
“这轮先投张显没有问题,下一轮是雪女跟络新妇的局,她俩要掰头一下。”
“其他没什么了,我能保的是百目鬼,话说百目鬼你到底是谁啊?”
“过。”
发女的发言基本能认定是猪猪公主无疑了,能说出这么有条理的逻辑的人在他们这个局里可不多,猪猪公主算一个。
然后轮到河童轰仔发言。
他已经憋了很久,开口没有信息,全是情绪:“我是轰仔怎么了?我变成河童又怎么了?”
“你们以为老子想变成河童吗?”
“他妈的!地中海发型是河童的锅,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你们一个一个的,从灯笼鬼到歌坛小丑再到急急国王,全都在嘲笑老子的发型。”
“我申请下一把还来高天原!我一定要变一次酒吞童子!”
“老子也要当大帅哥!”
“……”
他顿了顿,盯着李正看了一会儿,痴笑道:“或者变成玉藻前也不错。”
“过!”
全身发白的雪女瞥了眼轰仔,又看了眼李正,这才开口道:“我是花花世界,刚才童姝说这个局里第一轮不跟别人交流的只有寻月,所以认为我是寻月。”
“事实上,我第一轮一般也不跟别人对身份,就算是牧元钦跟我一起走也是一样的。”
“络新妇说我是刀了谁家小孩的嫌疑人,你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道理不够充足。”
“你自己也是落单发言,你踩我,我肯定要反踩回去,你也有可能是刀了谁家小孩的嫌疑人,发现我是落单牌之后就想找个机会把锅甩给我。”
“这锅我可不背。”
“另外,忘川那边的几位发言里,张显和寻月都是落单牌。”
“寻月赞同了童姝的说法,认为张显刀了富商后自动报警。”
“但寻月也是落单发言,你也排除不了刀了孝寺之后离开现场的嫌疑。”
“不过寻月说他是肉票,本来肉票不怕被军火狙死,会议上或游戏里都应该主动报身份。”
“可这次寻月报自己肉票的行为倒有点像是急着给自己增加说服力,想让别人相信他。”
“再结合童姝的发言也算是落单发言,这轮寻月跟童姝算是共边发言,他俩是可以构成双狼牌面的。”
“我不归票,也不是硬踩他俩双狼,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猜测。”
“归票让后面来。”
“过。”
哈?
李正睁大眼睛,这都能把自己跟童姝踩成双狼?
虽说有点道理吧,但两个人都认为你跟彼岸那边被淘汰的人有关,怎么就构成共边发言了?
好吧,从定义上来说,确实算是共边。
但那是童姝啊,童姝什么玩法谁不知道?
她每一局的计划都让人捉摸不透,你怎么证明她这次不是开局第一轮狼踩狼的剧本?
她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好吧!
花姐在李正这里身份偏低。
如果她没有后面踩李正跟童姝为双狼的发言,仅仅只聊前面络新妇同样单走牌有刀人嫌疑的话,李正勉强还能认下她。
“顶楼上的楼上的楼上。”
歌坛小丑开口道:“我除了跟轰仔对骂的时候说话犀利一点,其他时候我组织不出特别一针见血的那种语言逻辑,所以我跟着我直觉认为比较好的发女走。”
“她说这局可以投谁来着?”
“张显是吧?”
“那就投他,把他整死。”
“我没意见。”
“过!”
歌坛小丑一如既往地抱大腿,而且抱得很精准,除了开会之前跟她在一起的几人之外,只有疑似猪猪公主的发女发言逻辑最完整也最令人信服。
有时候很难说清楚歌坛小丑到底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反正她抱大腿的时候总是能抱到最合适的那条。
“对,把他整死。”
脸上长着八只眼睛的妖怪,也就是前面发女说的百目鬼发言:“我跟发女在一块,我能保她是清白的,其他人我都不怎么信。”
“发女说投张显,那我就投张显。”
“发女说下一轮络新妇跟雪女的局,我也认同下一轮这两个人要PK、掰头一下。”
“至于雪女说寻月跟童姝双狼的论调,我觉得完全就是在胡扯!”
“她就是想拉两个人下水,在她跟络新妇之间的掰头里加两个人,试图搅浑水。”
他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一下:“我这么多眼睛,一眼看穿了你的小伎俩。”
“过!”
这发言的调调,李正都不用想,一听就是恩披溪无疑。
下一个是从始至终都不说自己身份的灯笼鬼。
“先把张显整死没问题,下一轮是络新妇跟发女的局也没问题。”
灯笼鬼说道:“但,我们就当张显是一狼,然后络新妇跟发女之间出一狼,那还有一狼在哪呢?”
“我觉得前面发言里两两组队在一起互保的人里大概率不存在第三只狼,因为两两组队的人里有狼,另一个人大概率是活不到开饭的。”
“那么发女跟百目鬼基本可以排除了,可除了他俩之外,其他人貌似都有嫌疑啊。”
“第一个踩张显的童姝应该也可以排除,但是她有开局卖队友的前科,所以我有点不太敢相信她。”
“另一个就是玉藻前寻月……啊,提到寻月,我这局竟然不知道应该用女生的她还是男生的他来代指,还好我们汉语听起来都一样,如果是英语的话,这把就有点高端了。”
“寻月也是最开始踩张显出局的人之一,而且他还自曝了一个肉票的身份,在我这里他的肉票身份可信度大概有六成。”
“之所以有四成不可信,主要因为他发言说自己一直在出生点没动,这不符合我印象中寻月的玩法。”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要是拿到农民或者肉票这种不怕被狙死的身份,肯定第一时间到处跑顺便把身份广而告之了。”
“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出生点不动?”
“这是他发言里最大的漏洞。”
李正听着听着就无语了。
好家伙,怎么现在是个人都能拿出《寻月使用手册》了?
这帮家伙对自己有这么了解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灯笼鬼是谁啊?
步步吗?
什么时候步步发言也这么犀利有逻辑了?
“我们这轮先别分票,集体把张显给打出去再说吧。”
“毕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富商出面暗保他,说明富商大概率真的是孝寺,已经被他给杀了吧。”
“开局变最帅的男性角色酒吞童子,然后第一刀就踩到答辩,真不知道张显你的运气是好还是坏。”
“过!”
“奇怪了。”
天狗发言:“怎么有好几个人都不肯说自己是谁呢?又不是说自己的底牌,只是说自己是谁变的而已,对游戏又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络新妇不肯说、发女也不说、百目鬼跟灯笼鬼也不主动说,那我也不说。”
“我顶你们前面所有楼,先把张显整死,但我同意整死张显的原因是,我变身只有一头帅气的发型,凭什么他就能同时兼得发型、颜值、身材?”
“我嫉妒他。”
“所以我要把他整死,我承认这是纯纯的私人恩怨,主持人可以惩罚我了。”
“过!”
好勇!
这是李正第一次遇见这么勇,敢直接叫嚣让主持人给惩罚的,如果他是主持人肯定让天狗求仁得仁送他个三十秒电击套餐。
可惜岛国那位设计高天原的主持人跟他们不在同一个赛区,系统检测后只给了五秒电击惩罚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天狗抖了几秒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我不扫兴。”
脖子很长的飞头蛮发言:“既然大家都说出张显,那就出张显。”
“然后……我不聊什么络新妇跟雪女,只聊那个长着八只眼睛的百目鬼。”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就觉得他不像好人。”
“我强烈怀疑第三头狼就是百目鬼,发女跟他一起走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们在安全期内遇见过我,如果发女死了,我肯定会怀疑百目鬼。”
“就算百目鬼不是第三头狼,他也肯定是中立及以下的身份,好吧。”
“别的没什么了。”
“我这边过。”
嚯,私人恩怨的味道也很重啊,不过给出了一个算是合理的怀疑理由,所以不算违规。
最后轮到唯一一个没有任何人提及过的角色,这是一个约莫5~6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喜庆红的和服,盘腿坐着看上去很乖巧的样子。
“我这个角色叫座敷童子,传闻中能给人带来幸福的妖怪。”
她说这句话时,李正总觉得视线在看着自己,把他看得莫名其妙。
座敷童子能给人带去幸福关我啥事?
你看我干啥?
难道我不幸福吗?
嘁!
“我归票也归给张显。”
“他的报警时间确实很巧合,符合前面谁说的,刀中富商自动报警的概率。”
“而且也确实没有富商发言暗保张显,除非他自己就是富商。”
“不过就算张显是富商,这轮他也必须出局了,不然我们没有目标了。”
“杀死谁家小孩的嫌疑人有两个,我们总不可能在络新妇跟雪女之间随便归一个出去吧?”
“所以归票给张显是最稳妥的。”
“这是我的想法。”
“过!”
发言完毕,所有人开始投票。
投票之前发言阶段张显表现得很淡定,等到票型出来看到自己身上竟然有十二票,当即高声喊冤:“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是那个富商?”
“你们看票型,只有我跟没票的中立弃票了呀!”
“我冤枉啊!”
他身后出现一条八头巨蛇,巨蛇张开一只血盆大口,一口将张显整个吞了下去。
这是会议投票后的淘汰流程,看到这一幕,李正暗暗点头。
虽说高天原里没有整出什么标志性的特殊玩法,例如双厌世、鬼新娘、动保与偷猎机制,但很多小细节还是挺下功夫的。
“你冤枉个毛线你冤枉!”轰仔大叫:“谁让你变这么帅的?你该死啊!”
“没错!”天狗附和道:“你该死!”
除了他俩为张显被淘汰而叫好之外,童姝却在聊正事:“什么叫我有拿狼踩队友的前科就不相信我?我以前这么干过,不代表我每一局都会这么干的好吧?”
“这局我要是狼的话,张显报警没说身边有人,我也不在他那边,我没必要这么着急揭穿他可能刀中富商这件事,对吧?”
“之前有一局踩轰仔,主要是因为那次他刀人的时候边上有其他人看见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不能相提并论的好吧。”
“用这点来怀疑我的人,我看你们真的是魔怔了。”
她的解释符合逻辑,所有人都听在耳朵里,但没人对此给出回应。
轰仔作为其中当事人之一,更是一点也不在意,转头问李正:“寻月,我之前一直想问,但都是陌生人不好意思问。今天终于有机会了,我想知道……玉藻前背后那几根尾巴是插件还是挂件?”
插件?
挂件?
李正听到这个问题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脸色一黑:“我看你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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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没怎么玩过痒痒鼠,上一章被指出天狗性别搞错了……好像确实搞错了,但我懒得回头修改,各位就当平行宇宙里的痒痒鼠天狗是女的吧。
老话说得好,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平行时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