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程博言简直不敢想象贺离的表情。
那家伙天天吹捧林曜独美,和最讨厌的死对头暧昧到这地步了?苍天。
这词太暧昧,怎么想都绝不清白。
玩得太花了室友们。
他真觉得贺离会找幢楼跳下去。
林曜闭了闭眼,十分苍白的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才那句话,绝对是这辈子最想撤回的死亡语录。
“你们忙,我先走了。”程博言十分识趣起身,“的确是有点震撼到超出了我的认知,但放心,我不会往外讲。”
“把他拽住。”林曜一脸崩溃,“不准走。”
谢星忱起身,把快走到门口的人又拖了回去,无奈道:“算了,来都来了,先一起吃个饭,这事儿三言两语说不清。”
程博言很是混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一千瓦的大电灯泡,浑身抗拒:“我,跟你们俩吃饭,这合适吗?不耽误事吗?”
“不耽误,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
林曜咬牙切齿,想转身回去换回训练服,但全是汗,又不想穿,只能揪着那件真丝睡袍,十分无语。
真服了,谢星忱家里来人也不说一声,丢死个人。
看得出某人正在气头上,谢星忱一言不发,低着头叫着隔壁饭店的外卖。
林曜拉开凳子,在他对面坐下,一字一顿说:“你刚听到什么了?”
“我......”
这能说吗?
说完肯定会被暗杀。
“啊,你说什么?”程博言摇头,抬手掏着耳朵:“哦,什么都没听清,从荒星回来就耳背,听力不好。”
林曜面色平静:“........你把我当贺离那个智障骗么。”
程博言也尴尬得要死,叹气道:“不是,那你让我说什么,我就是来送个药,跟谢星忱聊了好半天他也没说你在。你让我长三个脑袋,我也想不出你们俩能搞在一起。”
“请注意你的用词。”林曜闭了闭眼,“没搞。”
“.....那,他单方面当你的舔狗?”程博言实在是觉得舔那个字太灵性,“如果是这样,贺离可能勉强能接受。”
谢星忱闷着头笑得不行。
林曜抬脚踹了他一下,还是觉得羞愤到想要去死:“你来解释。”
谢星忱心说当初要把林曜是Omega的事带到坟墓里,现在知情者倒是越来越多。
他先跟林曜铺垫:“你的血液样本我会给他,所以第二性别瞒不住。”
林曜嗯了声:“知道。”
谢星忱轻飘飘道:“他是Omega,我们俩匹配度百分百,所以暂时是.....相互帮忙用彼此的信息素治病的关系。”
程博言看着林曜,像在听天书,反复确认:“Omega?你?上次实战爆头了快一百个人头的Omega?下午考试把S级Alpha按着锤的Omega?”
“对,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我爸,你爸,他...干爹,然后就是你了。”谢星忱说,“所以,请保密。”
程博言完全没了以往的欢脱。
他抬手盖住脸,实在有点生无可恋:“等等,让我缓缓。”
听到门铃响,谢星忱起身:“我先去拿吃的。”
林曜拨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死亡凝视一般再次强调:“不许跟贺离多说一个字。”
“不说,说了他想死。就算你们没....那个啥,也差不多了。”程博言挺好奇的问,“这百分百匹配度真不会配出感情来么?”
林曜停顿了一拍,没反驳:“不知道。”
程博言:............操。
这嘴,怎么一问一个大瓜。
看他这模棱两可的模样,也不用猜了,多半是动了心。
程博言偏头看向门外正在跟外卖员确认的谢星忱,又回过头。
反复斟酌言辞后,才低声道:“我不发表意见啊,这是你们俩的事儿,但你是Omega,不管怎样,保护好自己。Alpha在两人关系上,天生占优势,你会吃亏一点。”
林曜没想着他能跟自己说这个。
选中他来做样本研究,是因为从玫瑰星回程路上,谢星忱聊起程博言的背景。
说能因为不想攀附权贵学医进和睦私立,放弃过去所有光鲜成绩,装傻充愣说有一颗英雄梦,走后门跑来综战院,又故意上前线暴露短板,让程主任担心安危。
绕这么远的路,终于换回真心热爱的生物专业,是有真正独立人格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而此刻,林曜还感受到了他的善良:“我们应该能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你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了,你也只能跟我成为不错的朋友啊。”程博言笑。
林曜安静了一瞬,真心道:“你不一惊一乍装傻子的时候,看起来正常多了。”
程博言哎了声,也十分真诚建议:“上次你说希望我跟我爸一样不秃头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能去进修一下情商专业课么?真的,杀伤力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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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林曜干净利落。
“滚了。”程博言看了眼手机,笑着起身,跟拎着外卖过来的谢星忱擦肩而过:“你们俩吃吧,我回了,贺离已经打了三十个电话,烦死。”
在大门关上前,林曜第三次强调:“不许跟他说半个字。”
程博言就差发毒誓:“我不说,你就放心让谢星忱舔你吧,撤了。”
林曜:“............”
他真的很想把这位人证就地解决埋了拉倒。
谢星忱笑着拆餐盒:“你还挺怕贺离么。”
“我怕他提刀捅你,我有连带责任。”
林曜伸手接过碗筷,低头吃饭,仍然觉得丢脸,耳朵烧得慌。
谢星忱吃饭的时候也挺安静,坐在他对面,两人都是战斗一样的吃饭速度,很快结束。
“我回去了。”林曜抬手揉了揉耳朵,想到之前的场景还是觉得崩溃。
路过谢星忱时,被他伸脚挡住。
林曜垂下眼,表情清清淡淡:“干什么?”
“不是让我上楼舔么,晚饭吃完,该吃甜点了。”谢星忱抬眼,意有所指。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讲这么下流的话。”林曜真是受不了,转身想走,浴袍上的带子被对方扯住,稍微一动,就散了。
谢星忱把那根睡带随手扔到边上,还拦着人:“你怎么出尔反尔?”
林曜忍无可忍,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人连拖带拽从饭厅里弄到沙发上,语气烦躁:“烦死了你,来。”
谢星忱扣着他的后腰,迫使人靠近,抬头埋进白皙的脖颈:“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曜只感觉柔软的触碰从后颈蔓延,声线不稳:“你能不能别.....这么.....”
谢星忱停顿。
“曜曜,告诉我,最多到哪里?”
林曜垂着眼,还是说出了底线:“腰。”
谢星忱哑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