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家店吃完晚饭的时候,他已经叫李晓芬先下班回去了。
回到云南路蜀香火锅店,已经九点了,店内还有几桌客人。
一打听,店铺十二点才关门,只不过饭点过后,三分之二多的员工都下班了。
而且还有24小时营业的,就是他最后光顾的黄河路的蜀香火锅店。
他朝尤凤霞办公室方向看了看,见门关着,想到棒梗和他朋友的人有可能在里面,就没有进去。
他不想跟棒梗朋友的人见面。他是做正经生意的,跟混社会的还是少接触的好,有什么事让棒梗出面就行。
而且他先前跟棒梗交代好了,不能说这些事是他指使的。
用江湖手段解决问题,他还是躲在幕后指挥的好。
他在大厅跟服务员闲聊了一会儿,正想给棒梗打电话,没想到棒梗的电话先进来了。
“何叔,我朋友的人没看住,那李王八蛋跑了!”电话那头,棒梗有些气急败坏。
“跑了?”何雨柱也有些意外,“我就在大厅,你一个人出来,我们见面再说……噢,把尤凤霞的大哥大带出来。”
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不一会儿棒梗就出现在大厅,他朝棒梗招了招手。
“尤凤霞没出什么幺蛾子吧。”他问。
“她还好,有一段时间闹着要回家……就是没想到竟让李王八蛋跑了,何叔,真对不起。”棒梗说道。
“已经跑了,也没办法。不过好在正主还在,依我对尤凤霞的了解,她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交给李福贵的。”
“我还想那揍李王八蛋一顿,出一口恶气,这口气我憋了二十年了。”对于李福贵跑了,棒梗还是有点不甘。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不要一直耿耿于怀……看你这样子,幸亏李福贵跑了,不然他那身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打。”
“何叔,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会打死打残他的。”
“把尤凤霞的大哥大给我看下。”
何雨柱接过尤凤霞的大哥大,见是关机状态,并问棒梗:“什么时候关机的。”
“一交到我手上没多久,就来了第一电话,我直接挂了,随手就关机了。”棒梗回道,“怎么,有问题吗?”
“我狂想,李福贵见一直打不通尤凤霞电话,起疑心了。而且,很有可能也发现你朋友的人在监视他。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要跑路的。”何雨柱分析道。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棒梗点点头。
何雨柱皱眉在那想了想,已有了决定。
你从柜台上要两瓶二锅头,进去把尤凤霞灌醉了。
“灌醉?醉了还怎么问话?”棒梗有些疑惑。
“你按我说的去做,想办法把尤凤霞灌醉了,劝不进去酒,强灌也行。记住,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来。”
“何叔,你不会看上那娘们了吧,想趁她酒醉……”棒梗边说边露出你懂的微笑。
何雨柱没想到棒梗会这么认为,笑着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惜了……其实,尤凤霞挺骚的。”棒梗继续打趣道。
“骚什么骚,醉死了像根木头,怎么骚得出来。”何雨柱笑道。
“何叔,没看出来,你是个老手。”
“你小子,没大没小……好了,不说了,赶紧进去吧。”
见棒梗笑着站了起来,他又吩咐道:“灌醉后,让你朋友的人先走吧。记住,给钱要大方一点。”
“放心吧,何叔。”棒梗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棒梗要了两大瓶二锅头,还要了点花生米,直接进了尤凤霞办公室。
等了半个多钟头,见尤凤霞办公室出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棒梗,一个是两个年青人。
等棒梗送走两人,何雨柱吩咐店员,不要再接待新客人了。等还在就餐的人吃完,就打烊。
同时找了个借口,说有一朋友想参观他店铺,让店员将大门钥匙留了下来。
店员当然愿意早点下班,马上照他的吩咐做了。
“都好了。”
两人一齐往尤凤霞办公室走的时候,何雨柱问棒梗。
“好了。”棒梗轻声道,“那女人酒量很一般。”
何雨柱点点头,当先推开办公室的门。
一进门,一股酒味就冲口鼻。
“酒味这么重,灌了多少?”
“没多少,就半瓶。”棒梗答道。
何雨柱一看桌子上,一瓶二锅头没开,一瓶剩了半瓶,确实灌了半瓶。
此时尤凤霞斜靠在沙发上,媚眼微合,曲线玲珑,加上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一幅予求予取样子。
何雨柱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不过这只是刹时的绮念,很快他就把她抛却脑后了。
两个找地方坐下。
棒梗看了尤凤霞一眼,开口道:“何叔,我没说错吧,这尤凤霞还是有点味道的。”
“就算她再有味道,也没用。她背叛了我,我是不可能与她有那方向的瓜葛的。”
何雨柱说完,找了一件尤凤霞自己的薄外套,盖在她身上。
两人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聊其他的。
等店铺打烊,店员再打扫收拾完离开,已经过快十二点了。
两人架起醉如烂泥的尤凤霞,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面包车里面。
“何叔,我们是要去哪里?”棒梗问开车的何雨柱。
“去吴凇口,海边。”何雨柱说道。
听了何雨柱的话,棒梗的脸色慢慢变了。
何雨柱看见了棒梗脸上露出的害怕神情,也没解释什么,加大油门直往海边开去。
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一个较为隐蔽的海岸边。
看着黑呼呼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听着海浪拍岸声,何雨柱竟生了一种自己十分渺小的感觉。
他将准备好的冷水泌在尤凤霞脸上,将她弄醒。
“这是哪儿?……你们是谁?”迷迷糊糊的尤凤霞醒来后,一脸的茫然。
何雨柱将手电往她脸上照了照,“海边,也可能是你葬身之地。”
“海边,我们来海边做什么?”尤凤霞还是有点迷糊。
“当然是将你丢进海里喂鱼了。”何雨柱冷冷地道。
“喂鱼?……你是何雨柱?”尤凤霞这时才清醒过来。
“是啊,清醒点了吧。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贪没公司的钱交出来,不然……下面的大海就是你的最后归宿。”
尤凤霞听了何雨柱的话,看了看前面的大海,酒马上醒了大半。
她的第一反应是喊“救命。”
刚喊一声,嘴就被人用毛巾捂住了。
“你不要喊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喊也是徒劳。惹急了我,马上就将你扔下海去喂鱼。”何雨柱狠声道。
“你不敢的…呜呜…你不敢的,何雨柱……”
在棒梗松手后,尤凤霞带着哭腔说道。
“没什么不敢的,将你扔下去喂鱼,你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什么都查不到。”
“就算尸体被人发现了,你血液中酒精含量那么高,人家也会认为你失足落水,被冲到这边来的。”
“你不会的,你是求财的,不会这样做的。”
尤凤霞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在坚持。
“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李福贵已经扔下你,独自跑了。要不然,我会履行承诺,让你考虑到明天。”
“你说什么!……他跑了?”听到这消息,尤凤霞一屁股坐在地上。
去年十一月,李福贵找以她,说他在海南搞房地产,还缺一点资金,问她愿不愿意入伙。
她想了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他从新闻和亲朋好友处,知道海南房地产现在是大火,“十万大军下海南,各大财团抢地盘”。
来到上海后,她心境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开始产生了不甘心给何雨柱打工的心思。
她本想辞职,利用自己这几年积累的人脉和客源,开一个火锅店。
可李福贵一出现,她就不想开什么火锅店了,既辛苦来钱又慢。
她有了更好的赚钱去处——去海南炒房炒地去!
可她没什么本钱,怎么办?
在李福贵的怂恿下,她打起了蜀香火锅店资金的主意。
本来已经计划好,下个月就收手去海南,没想到晚了一步,被何雨柱知道了。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何雨柱见尤凤霞发呆,催促道。
此时,尤凤霞的防线已经完全被击垮了。
她抹了抹眼睛,“我把钱交出来,你们就放过我,是吗?”
“我说话算话。”
“大部分钱都在我租住的另一套房子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拿。”
“你不会耍花样吧?”
“不会的,我已经想通了。”
何雨柱不管她真想通还是假想通,带着尤凤霞往市区赶。
其实,他不敢真的将尤凤霞扔下海去喂鱼,只是吓唬她。
没办法,不用点非常手段,尤凤霞是不会将钱吐出来的。
面包车随着尤凤霞的指路,在市区七拐八拐,在一幢楼前停了下来。
“我再强调一遍,你不要耍花招。”何雨柱冷声道。
“你放心,我不会的。我也想通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是得到了也会失去。”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让她下车。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居民区都没什么人。
上了三楼,尤凤霞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门后,看到屋里没人后,何雨柱松了口气。
她真怕尤凤霞大叫救命之类的,或开门进去一看,是一户有人住的人家,那就难办了。
“钱呢?”他问。
尤凤霞没说话,只是从床铺下拖出一个行李箱,将箱子的拉链打开。
一捆捆绿色的百元大钞露了出来。
他和棒梗连忙上去数了数,一共是六十万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