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邻省的承德市宽城县峪耳崖金矿。”何雨柱开始交代事情。
“金矿?”棒梗疑惑,“何叔,你不会是叫我去淘金吧?”
“想什么呢!什么年代了还有金让你淘,有金矿的地方早就被国家控制了。”何雨柱笑道。
“那你叫我去金矿做什么?”棒梗还是一头雾水。
“别急啊,听我说。”何雨柱说道。
“你就在金矿周围转悠,当然不能进的地方千万不能冒失的乱闯,让人当偷金贼抓起来就麻烦了。”
“你这次去是去找人的。那找什么样的人呢?”何雨柱看了一看包间外面,低声道:“你专门盯像你一样,从外地来的,而且是闽省莆城北高乡的人。”
“找来自北高乡的人?”棒梗还是不明白,“找他们做什么?”
“这些北高人,胆子很大,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动用一些手段,从这些金矿中搞到黄金,然后运到闽省莆城北高乡,一部分用作打金,一部分卖给杭城商人,从中赚取差价。”
“还可以这样赚钱,真有他们的!”棒梗赞了一句。
“进行危险的黄金交易和长途贩运,行话叫“拖金”,这钱其实也不好赚。因为黄金是国家从严管控物质,私人不能携带,不能经营,被抓到是要按投机倒把罪论处的。”何雨柱说道,同时脑中浮想起前身看过的资料。
以“打金”技艺驰名天下的北高乡(后改为镇),是“中国黄金珠宝首饰之乡”。
几十年后,北高人经营的珠宝终端零售店遍及全国,数量达2万多家,年销售额超过2000亿元。业内甚至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在国内经营黄金珠宝零售的从业者中,十个珠宝商有七个是闽省人,而七个福建人中,有五个是莆城北高人
不过,现在是80年代,他们的主要业务刚开始是打金,也就是黄金加工手艺。后来便从打金转向黄金运送。
他们改造了一条又一条的丝袜,里面排满现金,用来“拖金”,做到真正的腰缠万贯:去程缠钞票,回程缠黄金。他们是坐火车的天才,总能蒙混过关。
平均每人每月往返金矿几趟,每次单人都可运个三四百克黄金。有个别胆子大的干脆直接用旅行包装满钱,一次五万甚至一二十万的装,每次可运个几斤甚至十几斤黄金。
“那这钱也不好赚。”棒梗说道。
“没有谁的钱是从天上刮来的。”何雨柱点点头,“你找到北高人后,告诉他们,京城有人想出售黄金,量很大,问他们有没有兴趣。”
“一般情况下,他们是愿意跟私人买卖的,毕竟从国营金矿用灰色手段拿金也有一定风险的。”
“谈妥后,你就将他们带到京城来。”
“那我带多少人来合适?”棒梗问。
“五个以内吧,如果实在没人,那也没办法了。”
棒梗点点头,又问道:“如果找不到人,呆多久回来?”
“一个月吧。一个月内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人,都要回来;如果顺利,就早点回来。”
“明白了,何叔。这是您交给我的第一件事,我一定尽全力将它办好。”
“看你这斗志满满的样子,我就说我没看错人。”何雨柱笑着赞许了棒梗一下,又拿出三百元钱,“这是活动经费,你先收着。等下你就去买车票,明天就动身……噢,还有,晚上我会再去你家找你,有些事要交待一下。”
棒梗倒没推辞,将钱接了过来,“我都听何叔的,等下就去买车票。”
“我先预祝你此行马到功成。”何雨柱端起酒杯,与棒梗碰杯后,一饮而尽……
离开蜀香饭店后,何雨柱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屋里。
趁着孩子上学、冉冬梅上班,他拿了一把铁锹,费力将床铺移开,掘出十几年前藏在床下地里的黄金。从中取出一条小黄鱼,其它的放回原处,再恢复原样,最后将床铺移回原处。
晚上,他要将小黄鱼给棒梗,让他带着到峪耳崖。不给那些北高人看看真货,或者说样品,是难以说服他们来京城贩金的。
……
棒梗走后,等待的日子最让人煎熬……
虽然棒梗每天会打一两个电话汇报情况,但事情不落实,在那吊着,心里总不得劲。
直到四天后,棒梗打电话说,找到一个北高人,就是此人带的钱不多。
何雨柱叫他先稳住那名北高人,甚至可以许一点利,叫他帮忙介绍,牵线搭桥,这样可以事半功倍。
果然,第六天,那人又介绍了两人。
第八天,又有两名北高人加入进来,其中还有一名胆大的。
不过具体带了多少钱人家不肯说,财不外露,他们也担心安全。
何雨柱叫棒梗可以回来了。
第九天的下午,棒梗终于带着五个北高“拖金”人回到了京城。
他先让棒梗将人安排在蜀香饭店,吃过晚饭后再交易。
在几个小时前,何雨柱趁冉冬梅上班和儿子何枫上学的时候,跟前几天做过的一样,将金条取了出来。
只不过这次他把全部金条都取了出来,只留下首饰埋在床底。
他数了数,共有小黄鱼35根,大黄鱼18根。
将黄金用手提袋装好,提着它上班,放办公室里。
傍晚下班之前给冉冬梅打了一个电话,说晚饭不回家吃了。
下班后,他没马上离开,先在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等晚饭点高峰过了,才开车直奔蜀香饭店。
他先不争着跟那几个北高人见面,自己在一楼的一个角落里,点了一桌菜,慢慢吃着。
等客人散得差不多了,他才提着装有金条的手提袋,不紧不慢地上了二楼。
找到北高人所在的包间,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响起棒梗的声音:“谁啊?”
“是我,棒梗。”
话说完没几秒,包间门就开了,开门的正是棒梗。
“何叔,正等您呢。”棒梗低声道。
“这一趟你辛苦了。”何雨柱说道,“你到外面看着点。”
之所以将棒梗支开,财不露白不想让棒梗知道是主要原因。
这件事连冉冬梅都瞒,他自然也不想让棒梗知道得太多。
至于说不信任棒梗,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棒梗没表现出什么不满、不甘、失望之类的神情,只对何雨柱说了句:“那好,何叔,你们谈。我人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何雨柱点了点,见棒梗进了隔壁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