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柱上班没多久,传达室就来电话,说有一个姓冉的女子找他。
他叫对方在厂门口先等一下,他马上就出来。
这冉秋叶还挺执着的。他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妹妹的事他只能帮一半。怎么,今天又来了。
他以来是冉秋叶来找他。
在工厂大门口,他见到了来找他的人——不是冉秋叶,是一名肤色黝黑、身材瘦弱的年轻女子。
虽然映入何雨柱眼帘的,是一张经常被风吹日晒的脸,但怎么也遮挡不住五官的精致,特别是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你是……?”
何雨柱搜遍脑中的记忆,但显然没见过眼前的女子。
“你就是何雨柱?这么一个大厂的副主任?”那女子问道。
“你认识我?”
“你真的是何雨柱?”当女子明确眼前的人就是何雨柱后,脸色竟闪过失望的神色。
“我是何雨柱,可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叫冉冬梅,冉秋叶的妹妹。”
原来是冉秋叶的妹妹。跟少女时期的照片相比,婴儿肥没了,但也更清丽了。脸更是黑了很多,整个人变化挺大,何雨柱一时没认出来。
他还特别注意了一下冉冬梅的肚子,不过什么都没看出来。
“原来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事,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就去那边吧,那边没什么人。”两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什么事,你说吧。不过先说好,结婚的事免谈。”何雨柱一
“搞得我很爱跟你结婚似的。”冉冬梅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开口道:“听我姐说,你不愿帮我。”
“你姐可能没说清楚,我不是不愿帮你。只是跟你结婚……”他没说下去,眼睛却看向冉冬梅肚子,意思不言自明。
冉冬梅像没看见他神色似的,依然在问:“你不愿跟我结婚,是嫌弃我出身?”
“没有。”他老实回答。冉冬梅无非是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被排挤是肯定的,但不惹事还不至于被迫害。
“那是嫌弃我不够漂亮?”
“没有,你其实很漂亮。”见冉冬梅问得这么直接,他回答干脆也直接点。
“嫌弃我没文化?”
没有。冉冬梅好歹也高中毕业,而且出身书香世家,文化素养应该不差。
“嫌弃我不会持家?”
“这个我不了解。”何雨柱实话实说。
“你看看我的手。”冉冬梅将手伸了出来。
呈现在何雨柱面前的是一只长满茧子、肤色灰黑的手。单独看这只手,很难想象她的主人才豆蔻年华,它根本就像一只长年操劳老妇人的手。
“你再看看我的手腕。”她将棉衣往上卷了卷。
“在京城的时候,我有110斤,到农场几年后,现在只有80多斤。”说完她将袖子放下。
“怎么这么艰苦。我听说北方的农场条件不错,有独立宿舍,木头随便烧,从来没有吃不饱,猪肉一个月也能吃上几次。”何雨柱说道。
“那是北方农场,北大仓不是白叫的。“
“可我去的是西南农场。那里的条件简陋至极,房子是竹子搭建的,房间之间只是简单隔开,互相可以看见,换个衣服都不方便,睡在床上还能看到星星。”
“最受不了的是竟然没有厕所!当时许多人一到农场就哭了。”
“我们每天劳动8个小时,主要是开荒。你知道的,西南地区天气炎热,开出来的荒山上没有一棵树,暴热的天气下,有时整天没有一滴水喝,还时经常被蜂蛰虫咬。”
“还有,3个月才能吃一次肉,有时候半年才能吃一次。我们所有的知青都患营养不良和贫血,每个女知青或多或少的都有妇科病。”
“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
冉冬梅说着说着,眼泪发红,声音也高了起来。
“你小声点,你这样发牢骚说下乡怎么怎么不好,小心被人举报,说你思想不纯、不听老人家的教导。”
冉冬梅被何雨柱一说,脸色马上变了。她刚才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情绪,竟在何雨柱面前将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宣泄了出来。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有些后怕,“你不会告发我吧!”他小声地问道。
“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话。”何雨柱才不会作死到去告发冉冬梅。
“噢……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何雨柱有些好笑,好像她是人民币似的,人见人爱。
“你刚才说了,不嫌弃我出身,不嫌弃我外貌,不嫌弃我的文化,不嫌弃我不会持家……你都这么看我了,怎么还不想跟我结婚。”
“我不讨厌你是一回事,跟你结婚是另一回事,好吗?”何雨柱答道,真有些怀疑冉冬梅是故意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