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你是怎么知道他拿了你父亲的高古玉?”民警问。
薄南尘闻言,眼底毫无波澜,“前不久我有请他来我家帮我鉴定收藏的古玩。”
“一个小时前我助理给我打电话说,我父亲一直最爱的那只高古玉不见了。”
“调了监控,发现就是那天他来我家把他顺走了。”
民警闻言,眉头紧拧在一起。
真的没想到披着光鲜的外衣,内里竟早已腐朽。
“好,把监控给我们,我们回去就去查。”
薄南尘微微颔首,“谢谢。”
“薄总客气了。”
“找到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薄总我们先走了。”
“好,慢走。”
薄南尘回到病房,颜洛问:“阿南,你说他会不会就只判几年就会被放出来?”
男人抓着颜洛的手放在掌心,“不会。”
他怎么可能让他还有命出来。
他犯的那些事数罪并罚,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洛洛,这事你就别担心了,他出不来。”
“阿南,沈清清有留下证据吗?还有另外的那些人现在在哪?”
“如果他们一起起诉他,会不会他会被罚得重些?”
薄南尘瞳色微沉,他不想把那些告诉她。
“沈清清有留下一部手机,她和胡刚的聊天记录保存的很好。”
“他所用的方式几乎都一样,每个人的家庭背景相似,性格相似。”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爆出来。
甚至有人到死都没说。
颜洛闻言,眼底酸涩,本来他们有更好的未来,现在……
“那其他人呢?”
“她们还好吗?”
“还是……”
薄南尘抬眸撞上颜洛泛红得眼睛,聪明如她,他想瞒也瞒不住。
“其他人都不太好,走了几个,还有几个住进了精神病院,还有就是患上了抑郁症。”
语毕,颜洛惊讶地捂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薄南尘见状将她揽入怀,轻声安抚,“洛洛,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现在就等民警将所有证据收集好。”
颜洛在她怀里点了下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薄南尘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
颜洛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将脸上的泪擦干净。
薄南尘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眼底满是疑问。
“请问你找谁?”
门外的男人在看到薄南尘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诧色,他怎么在这?
“请问颜洛是住这个病房吗?”
闻言,薄南尘深邃眼眸微眯,“你是?”
男人淡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她老师何清。”
“我过来看看她。”
听到名字,薄南尘知道胡刚就是以他的名义给洛洛发的微信。
说实话他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因为他也是间接让洛洛陷入危险境地的帮凶。
颜洛见薄南尘迟迟没进来,她开口问道:“阿南,谁来了?”
薄南尘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柔声回:“你老师。”
话落,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何清微微颔首,便迈步向里走去。
颜洛看到他时,面露惊讶,“老师,您来了。”
说完,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何清见状阻止道:“颜洛,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闻声,颜洛回病床上躺好,“老师,您坐。”
何清点了下头,来到离病床边不远的椅子上坐下。
“颜洛,老师实在没脸来见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出事……”
“老师,您别这样说,这不怪您。”
“您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何清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能干出这种事来。”
“这么多年,我们竟然都没有察觉。”
“让那么多绽放的花朵因他而枯萎。”
颜洛知道她老师一直都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这件事对于他的打击应该也不小。
毕竟他和胡刚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老师,您别多想,只能说他伪装的太好。”
“不然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做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比赛的事情。
“颜洛,你好好休养,老师就先走了。”
“老师您慢走。”
见状,薄南尘说:“我去送他。”
两人出来后,径自向电梯口走去。
“我是她老公。”
薄南尘自顾自说道。
何清闻言,瞳孔猛地一颤,他只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没想到竟然已经结婚了。
“颜洛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她,祝福你们。”
“谢谢。”
两人刚走到电梯口,电梯就来了,何清临走时对薄南尘说:“薄先生,颜洛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薄南尘没说话,只微微点了下头。
……
民警拿到监控,仔细观看后就带人去了胡刚的家。
陈玲这几天一直都是浑浑噩噩。
她不能接受民警告知她的那些事情。
她眼中的才子,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佣人神色匆匆地跑到楼上,“太太,太太……”
陈玲听到声音,眉心紧拧,现在她听到大的声音整个人都会莫名烦躁。
她极其不耐烦开口:“什么事这么急?”
佣人喘了一口气,“夫人,楼下来了好几名警察。”
“说是要搜家。”
“什么?”陈玲闻言瞪大眼睛。
就算他犯了罪,但也没到要搜家的地步。
陈玲从地上起来,脚步踉跄地向楼下走去。
她来到民警面前,询问:“请问你们来有事吗?”
带头的人拿出一张搜查令,“你丈夫涉嫌盗窃,我们询问过他,他拒不承认。”
“我们无法,只能申请搜查你家。”
陈玲闻言身形一晃,她颤抖着唇瓣开口:“什么?”
“盗窃?”
“没错,他到薄南尘先生家去,走的时候他顺走了一件薄先生父亲的收藏品。”
陈玲听完,脸色煞白,收藏品?
民警开口:“你丈夫前段时间有没有从外面拿回什么看起来特别珍贵的物品?”
陈玲在佣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前段时间他唯一拿回来了的就是那块高古玉。
他说他花了十几万买回来的。
难道就是那块?
如果她说了,那她丈夫是不是会被判得更重?
可如果不说,她是不是也会以包庇罪被抓进去。
简单思忖片刻,陈玲稳了稳心神,“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