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被丁宁的举动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小白脸敢推自己,他又羞又怒,冲上前一拳向着丁宁的脸上轰去!
丁宁抬起胳膊架住了阿飞的拳头,阿飞巨大的力量让他身子一歪,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坐在另外一边的壮汉低声低身边的人说道:“这家伙要倒霉了,竟然敢推眼镜蛇阿飞,那可是个狠角色。”
阿飞一击没有奏效,快速抬起右腿,单脚向着丁宁的面门踢去。
此时丁宁立足未稳,而阿飞这一脚踢出的角度又十分刁钻。
丁宁眼见躲无可躲,只能向前一抢,抱住了阿飞的小腿。
接着他大叫,站直身体推着阿飞的腿向前用力顶,试图将阿飞推倒在地上。
阿飞情急之下单脚用力向上一跃,身子向前躬,双手环住了丁宁的脖子。
单腿落地之后和丁宁纠缠在一起。
丁宁脚下不停,一直将阿飞顶到了羁押室的栏杆上。
阿飞的后背狠狠地撞在羁押室的边缘,疼得他嘴角咧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丁宁有胆量竟然敢反抗,甚至还弄疼了他。
他恼羞成怒,一只胳膊抱住丁宁向下用力,将丁宁的头夹在了他的腋下。
另外一只手空了出来,运足力气向丁宁的头上一通狂砸。
丁宁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觉,他任凭阿飞的拳头砸下,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阿飞的大腿。
他将头侧过来,一口咬在阿飞侧腹部,同时喉咙发出一声低吼,牙齿用上全部的力气,将一块带皮的肌肉咬了下来。
阿飞顿时疼得大叫,眼睛充满了血丝。
他扬起拳头,更加用力砸在丁宁的头上,试图让他放弃。
丁宁吐掉口中的鲜血,惨笑了一下,向着伤口又咬了下去!
他脑海中回想起田成光临死前,子弹穿过他的侧腹部,留下伤口的样子。
或许同样的伤口能够让这个扯掉与夏安唯一联系的家伙死掉吧。
被咬掉血肉的阿飞疼得撕心裂肺地叫起来,他拳头更加用力。
可是无论他如何发狠,始终不能阻止丁宁的撕咬。
当丁宁咬掉阿飞第三块肉的时候,阿飞脸色苍白地放开了丁宁的脖子、
他双手推开丁宁的头,尖叫着尽可能地离丁宁远一点。
这个长期混迹于街头帮派,在整个掘进市小有名气的眼镜蛇阿飞害怕了。
好勇斗狠他拿手,可是他始终不是什么亡命之徒。
丁宁喘着粗气向阿飞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才被自己咬开的伤口。
阿飞捂着腹部的伤口连滚带爬地向着壮汉的方向跑去。
“救救我,叫警卫,快叫警卫,救救我!”
他一边跑一边呼救,之前宽阔的羁押室忽然变得狭小,他怎么跑也躲不开丁宁的追赶。
最后他只能跑到门口一边晃动着栅栏门,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喊:“警卫,看守,救命,杀人了!”
就在丁宁即将冲上来之时,羁押室的总闸门打开,几个警卫冲了进来,他们用警棍架住了丁宁将他按倒在地,将阿飞扶了出去。
警卫看着一地的鲜血和几块掉在地上的血肉眉头皱了起来。
再看向丁宁之时,眼神中也有了一些异样。
他们押着丁宁来到一间空着的羁押室,将他推了进去。
丁宁在新的羁押室中找了个角落坐下,从旁边洗手台上抽出几张纸巾,拿出小熊标记放在浴袍的胸口上。
标记被阿飞碾地扭曲了,没有办法恢复原样,丁宁也只能尽力让它干净一些。
就这样丁宁蹲坐在角落里,一遍遍地擦拭着,不知不觉眼泪流了满脸。
丁宁孤独的坐在羁押室,过度的劳累和悲伤让他筋疲力尽,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羁押室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三个中年嫌疑人被投进了羁押室。
他们坐在丁宁对面的长椅上,眼睛盯着警卫关上羁押室的大门离开了这片区域。
其中一个中年人站起身,走到丁宁身边蹲下,开口问道:“你是丁宁?”
丁宁被羁押室大门的撞击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眼前这个中年人脸上带着笑,很和善的样子,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装,头上没带帽子,棕黄色的头发向一边梳起来。
他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的微微地点了点头,挪动着身子坐了起来。
中年人点了点头,笑道:“这就对了,竞选者对你逃出猎人游戏非常不满。
好在你被治安署抓住,也省得我们跑腿。
我们打算就在这里终结你,你做好准备。”
丁宁听完中年人的话,先是心中一惊。
求生的本能反应让他浑身紧绷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一脸平静,丝毫没有杀人前的狠厉,看样子是杀人杀多了,已经习惯了。
丁宁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不乐观。
封闭的羁押室隔离关押,对方三个彪形大汉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反抗的!
丁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他已经很难再调动起自己情绪。
他平静地问道:“你们也杀了夏安?”
中年人闻言一愣,他没想到丁宁会这么冷静,凭借他之前的经验,对方不应该激烈反抗,痛苦挣扎吗?
“夏安?谁是夏安?”
“夏安,我的女朋友。”
“杀女人的事情我们不做,你可以去问问那些街头的小混混,他们喜欢对姑娘下手。”
“那竞选者又是谁?”
“你好像有什么误会,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给你答疑解惑的。况且我真的不知道竞选者是谁。”
丁宁向后靠在墙壁上,轻轻吸了下鼻子,说道:“那是谁派你们来的,我都是个要死的人了,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地说道:“要杀你是竞选者的意志,你知道这个就可以了。”
丁宁听到中年男人的回答,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们在治安署里动手,不怕监控被监控拍到?”
听到这话,中年人反倒有些无所谓,这是他最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怕什么?监控什么的出去的时候删掉就好。
记录没有了,证人也没有,你死于心脏病突发,意外死亡。
没人会在乎一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的死活。
我们能够进到这个羁押室杀你,就有能力让一切都变得合理自然。
好了,到时间了,再跟你废话下去天都亮了。
希望你不要反抗,很快就过去,你也希望自己临死前舒服一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