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短暂的死寂
“我一个退休老人,无心再参与武界纠纷。
不过龙头你在比武场之下对人下如此狠手,是不是有些不讲武界规矩了!”
龙头冷笑道:“规矩?
我之前说的很明白了,我给他们了两条路,这两条路就是规矩!明明有一条是活路,可是他自己要选择第二条路的,这怪得了我吗?”
“我不想和你多言,让他走!”
武侯爷不想和龙头争口舌之快。
“好,他这个人我也算是废掉了,我给你武侯爷一个面子,他可以走。”
此刻救护车已经到了,武天行,王银科等伤势较重的人,被送进了救护车。
伴随着救护车那让人心浮气躁的鸣笛声,场内的其他武者所剩无几的坚持也松懈了。
剩余的武道盟成员,也在救护车走后的短短几分钟,全部选择了龙头给他们的第一条路——诚服。
武道盟这边一个个的诚服,龙头脸上神采这才一点点恢复。
之前那个击败唐震虎的左木,此刻拿出了两个旗帜,他走到了龙头面前请示道:“龙头,我们龙虎竞技场的旗帜,是不是现在就挂到武侯府的上方。”
龙头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左木,这比武场的位置不错,就把我们的旗帜,找个高物给挂上去!”
比武场上周围正好竖立着数十根各色彩旗,左木手中拿着两个旗帜,他选择了两根彩旗旗杆,至于其他彩旗,全部放倒。
这旗杆不是很高,也就不到三米,当重新被套好旗帜的两个旗杆被立在了比武场最显眼的位置时,在场的所有人的诧异的盯着升上去的两个旗帜。
第一个旗帜没问题,是一副龙争虎斗图,这是龙头龙虎竞技场的旗帜。
但是第二个旗帜,就所有人先是惊诧,再是愤怒。
尤其是武侯府的人,一个个盯着那个旗帜,恨不得过去找龙头拼命。
因为那个白底旗帜上画着一个让无数人都愤怒的图案。
这分明就是樱花国的国旗!
在武侯府挂上其他武馆或者门派的旗帜,武侯爷也就是愿赌服输,哪怕是武侯府换了牌匾,武侯爷也没有二话。
但是武侯府是华夏武术门派,在华夏武术门派挂上樱花国国旗这代表这什么,这就好比说在少林寺、在武当山、在永春这些国术传承的地方挂上樱花国的国旗。
这已经不是武道盟利益冲突,这就是对华夏武道人的莫大羞辱!
武侯府本来一直心平气和,哪怕是之前自己亲生儿子被打成重伤,他也没有太过上火,但是此刻谁都看的出来,武侯爷的脸上分明就是一股已经烧到眉头的怒火!
“龙头!你令人挂上去的这个樱花国国旗,是什么意思!”
武侯爷怒瞪着双眼,他此刻身上带着一股武者天生傲骨气质,和之前态度总是温和、无锐气的武侯爷简直如若两人。
不少武道盟的人也是问道:“龙头,这事你必须给我们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在武侯府挂了樱花国国旗,你不会回头也要在我们的武馆挂这樱花国国旗吧?”
龙头脸上漏出一副冷笑神色,似乎他在讥笑这些人所谓的爱国情怀。
“我是樱花国人,我的龙虎竞技场也来自樱花国,现在你们武侯府已经改名叫做龙虎竞技场武侯府分馆了,我自然要挂上我们国家的旗帜,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居然是樱花国人!”
躺在担架上的唐震龙这时也再难抑制心中的惊讶。
这龙头无论长相,还是嘴里说的汉语,都看不出是樱花国人。
其实别人看不穿龙头身法不奇怪,毕竟龙头的母亲是一位华夏人,并且龙头小时候还在华夏生活过。
付心寒精通麻衣相术,麻衣相术对于人对于如何识别出生地其实也是有篇幅的。
付心寒之前看过龙头的面相,明明龙头的面相就是华夏人,他应该是生于华夏南方。
不过有意思的是,龙头的面相中父母宫居然是大火烧锅的迹象,所谓大火烧锅,指的就是父母和儿子不和,万分憎恨。
所谓大火烧锅,大火就是龙头,恐怕锅就龙头的父亲或者母亲,或者父母两人。
当龙头父母宫里的大火形成火穿锅破的情形,可能就是龙头要了他们父母或者某一方的命的时候。
此刻武侯爷指着头顶的那个樱花国国旗,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樱花国国旗,你不能立在我武侯府!武侯府不是你一个樱花国人可以放肆的地方!我告诉你,在我们华夏,也容不得你你这个异族可以肆无忌惮!”
“华夏,华夏,你们华夏很了不起吗?
我也不妨告诉你,生我的那个女人就是华夏人,我父亲本来是西园寺家族的嫡系,西园寺家族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这个西园寺家族在樱花国天皇时代,就是名门望族了,这个姓氏是樱花国十大贵族之一。
龙头接着说道,但是此刻他脸上出现了极具憎恨的面孔:“就是那个女人迷住了我的父亲,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还剩下了我!本来作为西园寺的后人,并且我父亲还是西园寺的嫡系,是可以风风光光继承家业,但是就因为我有一半该死华夏血统,我和父亲都被家族剥夺了所有的继承权。”
龙头今天可能是因为情绪起起伏伏,所以此刻他不免多说了比平时多很多的话。
“如果不继承家业也就算了,就因为我那该死的华夏血统,你们知道我在家族里被族人是怎么凌辱的吗?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华夏,那是因为我再不走,我就会因为西园寺家族对于我这个污点族人的苛刻血统要求,暗中将我杀掉!”
“后来父亲送我来了华夏,我来华夏只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杀死那个生我的女人,另一个目的就是不断强大我自己的修为,总有一天,我会让西园寺家族求着我回归家族!”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龙头的这番话,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