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趟更衣间换下衣服吧。”
来的时候,姚婉清带了一套替换的裙子,本来晚礼服就是用于晚宴,现在晚宴算是结束了,只等着最后颁奖和领导讲话。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女更衣间,你又进不去。”
姚婉清拿着更换的连体裙,朝着更衣间走去。
付心寒这边很快就被之前那些仰慕的人拉去喝酒了。
当姚婉清换好裙子,还没从更衣间走出来时,忽然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一进来,就随手关住了身后的门。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全程都低调的吴明伟。而更衣室外,吴明伟的保镖守在门口。而更衣室内,此刻只有吴明伟和刚刚换完衣服的姚婉清。
姚婉清是认识吴明伟的。
吴明伟和付心寒有过节,姚婉清是知道一些。
其实那次城南八叔儿子罗大威,带人围堵姚婉清,山哥还为此受了伤。其中背后就有吴明伟暗中挑拨,不过那次吴明伟没有抛头露面,那件事只怀疑和吴明伟有关系,所以付心寒一直没动吴明伟。
不过如今,和付心寒有过节的八叔,已经化成灰了,至于八叔的儿子罗大威,已然是躲到了外地,根本不管回江城。
今天姚婉清再次见到吴明伟,她先是微微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吴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吴明伟此刻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他先假装自己喝了一口,其实他只是挨了一下嘴唇,葡萄酒根本没有进他的胃里。
“付太太,你别紧张。”吴明伟故作轻松姿态。“我找你,自然是有些事情要跟你私下里说。”
在晚宴舞会那一层的一个宽大的包间里,这个包间类似一个会客厅,并不是圆桌餐厅。
沙老一个人坐在会客厅的主人位置的沙发上,他身旁还站着两名工作人员,实在贴身保镖。
邓市和省里那位领导陪伴,至于其他人都在门外等着求见。
“刚才出去的那位搞风
头的,小许。”
沙老是做实业经济的,国家成立后,他还担任过国家经济部门的大员,对经济十分在行。
邓市连忙点头。
“君子资本的许君,国内风投领域排名前三。”
沙老在笔记本上圈圈写写,然后点评道:“小许这个人经济眼光一般,不过好在敢作为,你们江城这样的企业家应该多扶持几个。”
这算是表扬了许君,门外的许君其实和沙老交流虽然也只有五分钟,但也是受益良多。
沙老这时停下笔头,然后问道:“颁奖仪式快到了吧?”
邓市看了下表,然后说道:“还有十五分钟。”
“那就再见一个人吧。”
门外等着请见沙老的人络绎不绝,谁都希望能够亲眼面见沙老,把自己这些年的成绩汇报一番,哪怕被沙老批评了,也算是入了沙老的眼中,日后说不定还会得到沙老的提携。
“下一个是吴天集团的吴创世。”邓市提前把吴创世的资料拿到了沙老的面前。
沙老接过资料,大致翻看了几下。
吴创世也是江城供香DGP的大企业,排名靠前,确实也有资格见沙老。
此刻吴创世还有一众企业家正在门外寒暄,有人出来喊了吴总一声。
吴创世当时脸上一喜,他可是听说了,之前第一个见沙老的杨锦,沙老虽然没有一句褒奖,全是各种挑刺,可是杨锦出来的时候,却是乐呵呵的,后来一打听,沙老说杨锦外贸经验薄弱,让杨锦去京城进修几天。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借着沙老给的机会,认识到京城很多外贸方面的大行家。
周围人都羡慕不已,终于轮到吴创世进去,吴创世也是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又拿出漱口水,对着嘴里喷了两下。
有人为吴创世推开门,吴创世便恭恭敬敬的走了进去。
沙老拿着资料,一句话没有问,只是一直在翻看着。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敲了下门,然后便走了进来。能以如此方式进去的人,
令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不过当邓市看到进来的人是沙老的贴身秘书胡文书时,他也就没有那么惊讶了。
上次就是胡文书替沙老去东湖干休所看的住所,足可见沙老对胡文书的信任。
只见胡文书几步走到了沙老面前,然后在沙老的耳边轻声说道:“沙老,都查清楚了,拆了您在江城老商会旧址的人,就是吴天集团的公子,吴明伟!把花剑鸣打成重伤的人,也是吴明伟的手下的人。”
那天吴明伟指使的人,强迫花剑鸣签了地契转让合同。
他们要暗中阻挠雄科集团在三个月内完成对城西广场老旧小区的征地。
花剑鸣家的地段,就是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拐点,只要拿下花剑鸣家的房子,基本上那一片地,很难规划出合理的建设方案。
但是花剑鸣爷爷花卫华当圣地看守了一辈子的二层老阁楼,那里曾经是沙老在华南地区的商会根据地。
里面保留很多沙老曾经留下的东西,花卫华虽然不能跟随沙老继续为国家奋斗,但是花卫华用他一辈子来守护沙老在江城的根据地。
花剑鸣为了阻止大G哥破坏阁楼,所以才被打成重伤,可能会留下终生遗憾。
沙老听到胡文书的汇报,他面不改色,继续看着眼前关于吴天集团的资料。
忽然沙老停下翻看的目光,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下面恭维目光的吴创世。
“你说说看,你们吴天集团,是怎么做起来的?”
吴创世一听到沙老终于提问,心中一阵构思,然后从他摆地摊讲起,一直说到第一笔大买卖,然后盖了新世纪百货,一步步成为江城地产龙头。
沙老闭眼听着,直到吴创世说完,沙老这才睁开眼睛,然后说道:“看来你也是出身普通人家。”
沙老此话别人不懂,但是他身旁的胡文书确实听的明明白白。
你吴创世也是普通人家出身,别人富贵人家体谅不到平头百姓的艰难,你既然出身如此,你怎么能干得出纵容子女欺压普通百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