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付心寒眼睛一亮,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那是一株天蓝色蛇莓,蛇莓在乡间很常见,它结的果实红色如同小号草莓,以前村里老人总会说,蛇莓不能吃,上面有蛇爬过的,有毒,吃了会死。这种说法虽然不对,但是蛇莓确实不是水果,正常人吃真的会中毒。蛇莓的果实只有入药,是清热解毒的上好药品。
付心寒找到的这株天蓝色蛇莓,是蛇莓的变异品种,这种品种爷爷曾说过,专克剧毒蛇,一般变异的几率是百万分之一,一般长在剧毒蛇的附近。
付心寒神情瞬间高涨,有了这株天蓝色蛇莓,别说一个中毒村民,哪怕是十个村民,也够治了。
付心寒立即小心翼翼的拔下那株蛇莓,又从一旁的拔了几支满地都是重楼。
重楼是山里最常见的野生草药,也有解毒的功效。
付心寒走到了那个村民身旁,他把蓝色蛇莓果放到了大叶子重楼里,然后付心寒把夹着蛇莓的叶片放入了嘴中嚼碎。
蓝色蛇莓本身也有毒性,不过用重楼包着蛇莓,这样可以消除毒性,付心寒嚼碎后吐出,然后把混合的蓝色草药渣子涂在了村民的伤口上。
那边女人见保安不买他的账,迟迟不肯抬北原少爷下山,她故技重施,再次从钱包里拿出一塌子美刀。
“看到了吧,一塌子美刀,谁把北原少爷抬下山,这钱就是谁的了!”
这几个保安都是要养家糊口的,现在的人,民族气节似乎丢了不少,有钱不赚是傻瓜,刚才还都一个个不情愿的样子,现在几个人全都抢着抬着担架凑了过去。
那个女人一冷哼。
“低劣的民族。”
她说此话时趾高气扬,就好像她不是华夏人一样。
不过就在此时,付心寒忽然开口说道:“他中毒已深,现在抬他下山,要不了十分钟,他就得毙命。”
那几个刚把担架摆好,准备去抬的保安,吓得顿时不敢
动那个北原少爷。
他们只是想赚点外快,万一真的这个什么北原少爷死在他们的担架上,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那女人指着付心寒呵斥道:“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等死呗!”
此刻付心寒已经把简易做的药膏完全涂在了村民的伤口处,这不过是一分钟,本来肿胀清淤的伤口,居然已经出现消肿的迹象。
那女人见到村民伤势见好,她再看北原少爷,北原拓面色更惨白了,被咬的伤口里的蛇毒,顺着血管已经爬到了大腿根处,整个脚踝肿的的就跟沙包一样。
女人此刻的神情不得不服软了,她这时对付心寒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音调也降低了几分。
“那个,你能不能救一下北原少爷,拜托了。”
女人就跟一个纯正的樱花国人一样,站起来给付心寒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这不鞠躬还好,一鞠躬更让付心寒觉得来气,堂堂华夏人,整的跟二鬼子一样,华夏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之前女人一直称呼这个樱花国人是什么北原少爷,付心寒并不知道他就是北原苍介财团的大公子。
付心寒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樱花国人应该不是一般人,付心寒还是不想他死在牛头山上。
毕竟在山下是自己的厂子,厂子里还有米苍云,真要是让这个北原少爷死在这里,米苍云作为招商局局长,现在对外的事务非常多,多少会背上救援不力的名声,就算上级深明大义不追究,日后米苍云对樱花国的招商事务,肯定也会很难开展,这对于米苍云来说是影响他仕途的。
付心寒这边暂时处理好村民的伤势后,他走到了那个北原公子身边。
付心寒之前的自制药膏还剩的有一些,付心寒捋起裤腿,便把药膏涂在了北原公子的伤口处,在给北原公子涂药膏的时候,付心寒无意中发现这个北原公子的的大腿处,居然纹着一鲜红的降魔杵。
佛家法
器是随便纹的吗?这不是开玩笑吗?
纹这种纹身的就两种人,一种就是脑残青年,第二种,那就是传说中转世童子,用法器定位,寻找前世今生的,这是传说,也无从考证。第三种,那便是???
付心寒一想到第三种,他立即心头猛地一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登上牛头山的居心就令付心寒觉得不对劲。
付心寒一边给这北原公子涂药,那个女人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你这个药不会有问题吧?这么涂,能卫生吗?不会感染吧?”
女人吵得付心寒又是一阵心烦。
付心寒耐着性子涂完草药,然后他又取下一颗蛇果,又拔了几支中和性的野草药,用手搓碎了,然后先是送到了村民的嘴里。
想要彻底清除蛇毒,就必须内服加外敷。
付心寒又拿着揉碎的草药走到了北原公子身边,准备给他服下时,那个女人忽然阻拦道:“你这是什么药!”
“救人的药!”
女人怀疑的看着付心寒,然后说道:“刚才外敷,我就忍了你的药脏兮兮的,现在你又拿着这种不知道什么玩意,而且制作手法极其不卫生的药给北原公子吃!”
付心寒把手里的扔到了女人手里:“我把药给你,你爱给他吃,就给他吃,不愿意,随你吧!反正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因为北原拓的脚踝上用了付心寒涂抹的草药,确实生了效果,肿胀也消退了一些。确实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能撑到救援人员把他送到医院。
那女人看着手里这些碎叶子草药,还有一股腥臭味,她就泛起一阵恶心。
“这东西要是能救人就见鬼了,中药哪种臭味的!当我没看过中医,要我说,你就是故意不想治好北原公子!”
那女人随手就把付心寒调好的中草药扔到了地上,这可把付心寒气的够呛,他给女人的那点中药碎叶沫子,可是包含着珍贵的蓝色蛇果,就这么被那个女人给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