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寒一听,他立即竖起了耳朵。
七杀、比劫都是命理学里的行话。
孟教授话还没说完。
“我当时只当他是个疯老头,第二天早上我上班路上,那个老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撕扯着我的衣服,他嘴里嚷着我让你不要出门!你非要出门!你什么七杀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反正话奇怪的。”
“七杀为日刑,从杀格,己巳煞东,为大祸。”
付心寒嘴里念道。
孟教授听到付心寒说的这话,他顿时睁大眼睛说道:“好像就是这句话。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疯老头怕是个精通推演的先生吧?”
付心寒不知道孟教授和那个疯老头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光从孟教授的话语中,付心寒猜测那个疯老头是在救孟教授,但是显然孟教授当时没有当回事。
“那个疯老头好像就这几天才出现在我家楼下的。”
付心寒说道:“那我先去你家看看。”
到了孟教授家小区,小区门口围着一群人。
有人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报警,好像是有流浪汉饿死在小区大门口了。
孟教授是个好人,一听死人了,他立即就凑了过去,他是学医的,心想看看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付心寒也跟着凑了进去,他们挤进人群一看。
躺在地上的是个满脸白胡子的老头,孟教授在老头身上又是探呼吸,又是摸体温。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
孟教授站起身子,他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对付心寒说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我提到的疯老头,他已经死了。”
付心寒心中有些诧异,这未免有些巧合了吧。这个老头给孟教授提示完,然后就死了?
付心寒看了看那个老头的面相,不像是被害死的,八成是寿终正寝。
看来确实是巧合了,这个疯老头在寿终正寝前,留着口气给孟教授提了一个醒,不过还是没有挽救孟教授的名誉。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
,有人在疯老头的身上发现了一个身份证。老头叫张决明。
孟教授听到有人在念张决明这个名字,他忽然神色一震,这个名字他有些熟悉。
孟教授再把目光对向了那个倒地的疯老头,这个疯老头满脸的白胡须,再加上头顶的那个黑色遮阳帽,遮挡了他的大部分面容。孟教授此刻再看向这个疯老头,再结合张决明这个名字,他豁然开朗。
这个疯老头他居然认识!
十年前,他们单位接了一个验尸的案子,但不是孟教授接手的。
当年那个案子同样是一个自杀的少女,不过却是吃了安眠药。
当时那个案子已经定性为自杀就差家属签字确认了。
但是家属死去活来都不认,他们说他们女儿绝对不会自寻死路的,这绝对是他杀!
当时上级有了命令,要求必须要三天内结案。就当所有人都逼着那死者家属签字确认时,孟教授站了出来。
他毅然决然的走进验尸厅!拿起工具重新验尸。
因为那个少女是他兼职客座大学的里的学生,这个学生乐观开朗,孟教授绝对不相信她会想不开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孟教授可以说顶住了外界所有的压力。
当他再次从验尸厅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那是他从尸体里找到的其他男性的皮肤碎片。
果不其然,在孟教授的刨根问底下,这个案子翻案了!
少女并不是想不开,而是一宗他杀案!
要说孟教授怎么会定着一头功德光,他干得就是积德行善的正义之事。
当时那件事一共两人受到了处罚问责!一人是当时司法部门的领导,另一人是原接手这个案子法医。
不过这两位如今依旧在和孟教授公事。而且这两位如今都是孟教授的顶头上司。
“他是帮我的。”孟教授看着地上的疯老头,他心中有些后悔。
“他死了,问也问不到什么了,我们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付心寒说道。
到了孟教授工作的那个司法部
门,孟教授如今是停职,并没有被开除,他带着付心寒和两位黑伞教的人还是可以进入单位的。
一直来到验尸厅,孟教授有钥匙,他打开门进入验尸厅中。
付心寒一进入验尸厅,除了这里阴气比较重之外,他觉得这些似乎隐隐有些不对劲,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这里的风水。
付心寒环视着验尸厅的布局,他的目光一下子看向了验尸厅一个三层柜子顶部。
显然那两个黑伞教的人也发现了那里的不寻常,他们见付心寒搬着椅子走了过去,婴堂主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付心寒目光如炬。
付心寒踩着凳子从那个柜子顶部拿下了一个东西,这个是一面黄铜色的八卦镜,镜面上还刻着一些道家符文。
炫日镜!
“这里怎么会有一件低阶法器?”付心寒奇道。
这炫日镜摆的的方位,是外东南,六十四卦方位中井位,付心寒问孟教授道:“孟教授你可是属兔的?”
孟教授点点头。
付心寒立即就明白了,这面八卦镜就是给孟教授设的局。
这面低阶炫日镜,有震慑人心魄的作用,而且摆放的八卦位置就是完全去用来压克孟教授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孟教授一进入这间验尸厅,人就会昏迷。
至于说后来孟教授再进来,为什么不会昏迷,这也就是那个布局者耍的小聪明,这是一面低阶法器,法器蕴含的能量十分有限,只够压制孟教授一次。
付心寒把那面八卦镜暂时收起来,看来要搞孟教授的人应该是懂点风水,又或者有懂风水的人在背后指点。
也就在付心寒思考这件事时,验尸厅门口忽然有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发亮皮鞋的男人忽然走了过来。
那黑皮鞋用拳头砸在验尸厅的门口的铁门上,语气十分不善:“孟坦生,谁允许进到这里面的!还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人,身份不明不白,能往验尸厅里带吗?”
孟教授赶紧陪着笑脸说道:“王主任,这些都是我朋友,他们帮我看看,我是冤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