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指着地上浑身不停颤抖的教书先生。
问了半天话，没有一个人说话。
付心寒说道：“报告长官，他自己忽然呕吐，然后就倒地不起了。”
民警又问了几个人，要不说不知道，要不就说的和付心寒差不多，问到大光脑袋的时候，大光难道一句话没说，只是用抱着他哥的身体。
没一会，救护车来了。
于此同时，洪山区派出所门口，张浩全也赶到了。他听说这边看拘留室里好像死人了，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要出大事了！
他当时在开车，车差点就撞到了前面的车屁股上。
这一晚上都快过去了，张浩全也没能联系到秦长峰。
此刻他听到120的刺耳的警报声，他的心跳忽然加速，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上心头。
张浩全不知道付心寒有身手，他心脏开始狂跳，要是付心寒出点什么意外，自己根本没法在秦长峰面前交代。
本来还指望通过付心寒这个桥梁结交秦长峰，但是眼下别说保住自己的派出所副所长了，可能自己下半辈子都不一定能在公安系统工作了。
张浩全慌慌张张的朝着救护车跑去，等他跑近点却被人群给拦在了外面。
他还听到人群里面在说什么人已经死了之类的话。
当时张浩全眼前一黑，他差点没能站稳。
救护车的后门此刻被嘭的一声关注，担架已经抬了进去，救护车按了一下喇叭，人群开始散去。
张浩全也没有看到死者，救护车已经开走了。
在他潜意识里，付心寒身板单薄，又进了那个班房，如今出事了，大概率就是付心寒出事！
张浩全几乎一瞬间是失神了，他一屁股瘫坐在了派出所台阶上，脑袋里嗡嗡的。
天刚蒙蒙亮，张浩全脚底下全是烟头，他就呆坐派出所门口整整一晚上。
他缓缓的掏出了手机，再次拨打了秦长峰的那个工作号码。
这一次，电话响了十几秒后，接
通了。
电话接通半天，张浩全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长峰那边已经在催促道：“有什么事说话。”
又是许久，张浩全才嘶哑着喉咙说道：“秦局，我我这边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你给你们直接领导汇报，用不着给我汇报。”秦长峰显得有些语气有些不悦，越级汇报这种事情他很讨厌。
“不，不是一般的事情，我，我没有照顾好付心寒，他，他出事了???”张浩全结结巴巴的终于说出了事情始末。
秦长峰听到付心寒死了的时候，他当时也是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你说付心寒死了！”
“对不起，秦局，你处分我吧。”
“处分你有个屁用！”
电话挂断了，张浩全呆在坐在石阶上，他知道自己的前程算是完蛋了。
这时他身后派出所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浩全，我不是叫你停职回家反省吗？你在门口坐着是什么意思，是用这种方式表示你的抗议吗？还是公然对抗领导的命令！”
只见洪山区派出所所长赵宏兵走了出来。
张浩全看到身后的赵宏兵，心中的火气就瞬间冲了上来，他也顾不上什么官大一级的顾虑，他对赵宏兵冷嘲热讽道：“赵大所长，你就等着吧，停职回家反省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你也逃不了。我大不了不干这副所长了，反正我到现在也没扶正，不过您，哎，可能要一撸到底了。”
“你说什么鬼话呢，张浩全，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可以找组织去投诉我，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
也就在两人打嘴炮的时候，一辆私家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这辆车是秦长峰自己的座驾，他一听到付心寒出事了，他直接就从家里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秦长峰一下车，赵宏兵立即就迎了上去。
“秦局，这大清早的，您这么过来了？是不是为了昨晚的那件意外，我正准备写材料汇报呢，那个死者是猝死，和我
们警方没有任何关系。”
秦长峰听到这里，他的胸口已经在上下起伏了，这是动了极大的怒气。
“他是怎么猝死的？”秦长峰忽然厉声问道。
“他啊，是这么回事，那个犯人???”
不等赵宏兵说完，张浩全直接大声插嘴道：“死者本来不应该被关进1号拘留间！那个1号拘留间住的犯人都不是普通犯人，住进去怎么可能不出事。我为了阻止赵所长，我还被赵所长停职了！”
张浩全这么说，一来是趁机报复赵宏兵，二来也是在秦长峰这边诉苦，万一秦长峰看在自己没有过错的情况下，说不定可以免了自己惩罚。
秦长峰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死者现在在哪？我要见他。”秦长峰说道。
赵宏兵有些奇怪，不就是死了一个经常被抓进来的惯犯嘛，怎么还惊动了秦大局长了。
“死者现在在医院太平间。秦局，要不要我现在安排车陪您过去？”
秦长峰看都不看赵宏兵一眼，他只是冷冷的说道：“赵宏兵，你监管不利，造成犯人意外死亡，你被停职了。”
赵宏兵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这尼玛不至于吧，不就猝死了一个惯犯吗？那个惯犯好像还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属于死有余辜形的，秦大局长不是一向惩恶扬善，对恶人几乎没有什么宽容度，今天怎么就为为了这么一个犯人和自己翻脸了？
“秦局，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赵宏兵脸就跟苦瓜一样。
秦长峰理都没理会赵宏兵，他转头又对张浩全说道：“张浩全，你暂时主持洪山区派出所工作。”
张浩全还明知故问了一句：“秦局，我现在还属于停职在家反省状态???”
秦长峰瞪了他一眼，张浩全立即停住了自己自作聪明的插嘴。不过张浩全却用反击战胜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赵宏兵，这更是刺激的赵宏兵气的头顶要冒烟了。
“秦局，不就死了一个惯犯吗？还是猝死，秦局到底为什么啊！”赵宏兵是在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