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清晨,弥漫着夜间依然残留的清新空气,城市上空的雾气已经被阳光刺破,金黄色的光辉洋洋洒洒地透过窗台照耀到彼得帕克的公寓。
他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依稀只记得昨晚工作到深夜,而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回床上睡着了。
可醒来看到的一幕令他内心无比震惊,他揉着眼睛心想着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玛丽简此时此刻正坐在床边梳理她柔顺的红发,而后她自然地亲吻在彼得的脸颊上,说:“小老虎,早上好啊。”
真实的,带着温度的一个吻。
彼得帕克内心却无法接受,他知道玛丽简明明早就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彼得没有任何关于玛丽简的记忆,但是他早就了解过自己的亡妻。
尽管梅姨很少提及玛丽简的过往,可是她在这间公寓里面有着无法抹去的生活痕迹,例如刚才她用的梳子和床边的梳妆台。
彼得就是通过这些带有玛丽简印记的家具和照片感受到这个红发女孩在彼得生命中分量。
无疑,非常重要。
彼得翻身追上正要离开房间的玛丽简,就是这个动作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异样。
透过镜子的倒映,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杂乱着头发和胡须,脸上带着那种因为幸福才会产生的肥胖。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他凑近镜子,摩挲着脸上的有些扎人的胡须,看着这个和昨天完全不同的自己,陷入深思。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和突然死而复生的玛丽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在这时,厨房餐厅传来声音,彼得循着声音过去,发现玛丽简和梅姨都已经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他试探性地小心问道:“梅姨,你和玛丽简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梅姨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彼得,大声地说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每天都能够看到玛丽简吗?我们一家五口都住在一起啊。”
五口?
还没容他细想,两个大概五、六岁的孩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自然地将彼得称为爸爸,而将玛丽简称为妈妈。
彼得一时间愣神地说:“梅黛?”
其中的男孩瞄了女孩一眼,而那个和幼崽梅黛有着相同眼睛的女孩则是疑惑地说:“爸爸,怎么了?”
玛丽简也感觉到彼得帕克的异常,她走过来温柔地抚摸着彼得的肩膀说:“你今天怎么了,是平时工作太劳累了吗?”
太多信息量急需要彼得帕克消化,他沉默地注视着玛丽简的眼睛,只是无论如何也看不穿她究竟是不是死而复生的玛丽简。
这一切都变化得太过于...怪异。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是像疯子一样将玛丽简抓起来质问一番,还是将眼前的所有人都用蛛丝捆起来。
接着他又注意到自己的蛛丝发射器并不在手腕上,他的制服也消失不见。
彼得回到房间翻找着自己的蜘蛛制服和蛛网发射器,可却怎么样都找不到,这时候玛丽简走进来贴心地询问道:“彼得,你在找什么呢?”
“恐怕和你没有关系,那是我的东西。”彼得冷冷地说道。
下一秒,玛丽简从衣柜中的上层暗格掏出一个褐色的皮质箱子,打开后里面赫然就是那件经典的红蓝色蜘蛛制服,胸口中间的蜘蛛标志独一无二。
“你是在找这个吗?”玛丽简轻柔地将它递到彼得面前,说:“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再次需要它的,哪怕你曾经发过誓为了家庭再也不当蜘蛛侠。”
热泪已经涌入玛丽简的眼眶,可她依然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只是转身后快速地用手擦拭着,深深地吸气将心酸憋回心里。
摸不清楚状况的彼得注意到玛丽简的糟糕情绪,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上前去安慰她。
老实说,他甚至搞不清楚这会不会是个玛丽简的克隆体,尽管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只不过眼前的这位相比照片多了些许皱纹。
彼得帕克有些手足无措,紧接着他发现情况的不同。
尽管那件红蓝色的制服的确和自己之前的一模一样,胸口处原本应该是无人机的标志却和原来没有改时一样。
其次,他曾经制作有一件钢铁制服也同样消失不见,甚至于这件公寓里面本来应该被他改成工作室的地方,他一打开门后,发现里面依然是杂物间的模样,只有几根笤帚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总得来说,一切都和原来相似但却不同,哪怕只是梅姨也比原先苍老一些。
彼得抓住玛丽简的手腕问:“你知道我是蜘蛛侠?”
玛丽简吃痛地挣扎着让彼得松手,说:“当然知道,彼得帕克。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你明明在和我结婚时就已经放弃蜘蛛侠的身份了,可现在你却用你那强大的蜘蛛力量伤害我。”
“我放弃了蜘蛛侠?”
这听起来并不可能,即便彼得帕克暂时放弃蜘蛛侠,他也一定重新找回成为蜘蛛侠的初心。
这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宿命,就像一切都在命运之内的那句话。
玛丽简确信地说:“没错,就在我们结婚之后。为了我和我们的孩子能够不受到伤害。你知道的,蜘蛛侠的仇家非常多。你害怕他们的报复如果波及到我或者是孩子,所以你放弃了蜘蛛侠,你放弃了这套制服。”
彼得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这似乎在告诉我一件事实,那就是如果我当初真的放弃蜘蛛侠,那么你就不会死了。”
玛丽简听到死亡时敏感地抓住这个单词,激动地说:“我死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最好解释得清楚一些。”
彼得说:“没错,在我的认知里,你应该早就死亡了。只留下我和梅黛、还有梅姨三人。可在这个世界里似乎一切又发生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