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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医的治疗方式很直接,就是各种激素药和针剂往病人体内注射。
“呵,毒物榜前十的五彩蟾蜍之毒,岂是他们西医这点微末伎俩能解的。”
“就是,我们可是翻遍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医术,才确定了这是五彩蟾蜍之毒,并且找到了解法。”
“五彩蟾蜍属于变异物种,极为罕见,而西医诞生的时间远远比不得中医,他们现在恐怕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吧?”
“哈哈,那肯定的,五彩蟾蜍之毒属于慢性热毒,不会一下子就要了人命,但却非常的难清除。”
“就他们西医那点伎俩,解寻常的毒还行,想解这种剧毒,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群中医满脸戏谑的出声嘲讽,然后又对着林泽夸赞起来。
“还是林老医术高深,想到有可能是五彩蟾蜍之毒,让我们有了头绪。”
“是啊,连会长可都是经常会请教林老呢,从不见去请教姓温的。”
“就这一点上,姓温的和西医就输了,可偏偏他们还仗着人多经常打压我们中医,说我们中医的不是,这次一定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听着这些中医的话语,秦云眉头一皱。
五彩蟾蜍之毒,那可不是一般的毒,如果不是古医书《汤问》上记载了解法,哪怕他要解都是非常困难的。
看着在温尚的带领下,各种激素药要针剂注入那病人体内,秦云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于是,他对着林泽开口道:“林老,你们所找到的五彩蟾蜍之毒的解法,应该是从《汤问》上找到的吧?”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西医的激素药要针剂注入之后,极有可能使得五彩蟾蜍之毒发生变异,使得原来的解法失去作用呢?”
听到秦云这话,所有中医顿时一愣,林泽也是猛然醒悟了过来,连忙走过去阻止。
“快住手,你们在这样治下去,这病人会死的。”
他们斗归斗,但到底都是医生,绝对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温尚,你给我住手,这是五彩蟾蜍之毒,中医毒物榜前十的剧毒,不是你们西医能解的。”
“你们使用这些激素药和针剂,极有可能使这种毒发生变异,或者激化,要了这病人的性命。”
眼见温尚还要继续注射激素药,林泽连忙走过去将温尚一把推开。
可能是手段有些过激,温尚被推怒了,反手推了一下林泽。
“什么中医毒物榜?什么五彩蟾蜍?胡扯,就算是真的,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们西医的方法不能把这毒解了?”
“我们彻夜未眠的做了无数次医学实验,已经确定了这些激素药和针剂能够解这种剧毒。”
“把他给我拦住,别让他捣乱。”
说完,温尚继续有条不紊的给病人注射激素药。
同时,那些西医也把林泽轰出来,仗着人多,把围过来的中医全部拦住。
“温尚,你个老糊涂,从小你就这样莫名自信,到现在你还是一点不改,你再固执下去,就等着晚节不保吧!”
林泽气得破口大骂,医死人可不是小事,而且温尚是非常骄傲的,这要是医死了人,对温尚的打击绝对不小。
这事要是传开,温尚也绝对会晚节不保,可能以后都不能再行医了。
从小斗到大,怎么着也斗出感情来了,他自是不希望这位老对手废了。
眼见林泽如此激动,温岚的脸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悄悄溜到秦云身边。
“林爷爷说的是真的么?”
“嗯!”秦云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不行,我得阻止我爷爷。”温岚顿时就急了,连忙挤了过去。
“爷爷,你就听林爷爷这一次吧!”温岚满脸哀求的拉着温尚的手臂。
“连你也不相信爷爷?我们做了无数次的医学实验,确定了能解此毒,你爷爷我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结果还没出来,为什么就笃定我一定解不了?”
“把她拉开。”
温尚彻底被激怒,直接让人把温岚拉开。
温岚很无奈,求助的看向秦云。
“五彩蟾蜍之毒并非只有那一种解法,或许你爷爷的方法能行呢!”
秦云也只能这般安慰了,那么多激素药和针剂已经注射到病人体内,现在再怎么阻止也晚了。
他对西医了解得不多,但存在即合理,甚至成为现在的医学主流,自是有其独到之处。
他了解得不多,自然也没理由去阻止,温尚这般笃定,说不定真的能解呢!
或许是觉得秦云这话说的有道理,林泽等一众中医也平静了下来,专注的观察着那病人的反应。
“你这话说的还比较像话。”
温尚看了秦云一眼,颇有好感的点了点头。
而这一幕落在赵宁眼中,却变了味道,在他看来,这是温尚看上了秦云这个孙女婿。
“哼,话说得好听,但却是废话,以温老的医术,肯定是能解此毒的,还需要你在这里说?”
当即,赵宁开始吹捧起温尚,也想获得温尚的好感。
但温尚知道赵宁是什么样的人,直接鸟都不鸟。
这让赵宁很是不爽,但又不敢拿温尚怎么样,于是走到满脸担忧的温岚身旁。
“岚岚,你就别担心了,你爷爷的医术你还不清楚么?肯定能解此毒的。”
“咱们西医岂是那装神弄鬼的中医能比的?你莫要被某些人给骗了。”
“要不以后你还是回洛仁医院吧,你一个人在外面,总有些图谋不轨的垃圾靠近,我实在不放心呐。”
任谁都听得出来,赵宁这是在指桑骂槐的骂秦云呢!
但同时也得罪了所有中医。
“姓赵的,你再敢说中医的一句不是,行不行我给你一针,让你永远闭嘴?”
其中一名性子比较急的中医,拿出一枚银针夹在手中,愤怒的瞪着赵宁。
“哼,难道我有说错么?等到温尚把这名病人的毒解了,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赵宁继续嘴硬,但却不敢再明着说。
他爸是洛仁医院的院长,但这些中医可不是洛仁医院的医生,可不会惯着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