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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武道的蛊种

作者:菊花剑雨酒字数:2256更新:2024-09-24 23:01

西流府衙,籍书库。

这里汇集了西流域内的各色档案。

其中很多档案信息都是最近一二十年收集整理的。

毕竟,当年西流的那一战可是近乎毁掉了所有。

就连这西流城都是重新修筑的。

而这西流籍书库,也是那许放野的就职所在。

不出赵流澈预料,许放野那厮并未在此。

听说这厮最近在开小灶。

也不知道和谁在学武。

赵流澈进入籍书库的同时,林夕海也注意到了他。

“小赵山水,这边。”

闻声而去,赵流澈看到了埋头于书籍档案之中的林夕海。

“小赵山水,怪哉,怪哉啊。”

“那黑家寨怎么能酿出兰花酒呢?”

“嗯?林老怎么说?”

“小赵山水,你来看,这是黑家山的档案情报。”

“黑家山,地处西流南部,流水静谧,不产茅草,更无良泉。”

“按照道理……这黑家山应该酿不出那般成色的酒水啊。”

一眼扫过林夕海面前那铺开的各色档案。

赵流澈眼中也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林老?这档案是何时的?”

赵流澈此话一出,林夕海也是猛地一愣。

看着身旁的赵流澈,林夕海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真是虎父无犬子,赵流澈一语便道破了此间最大的问题。

连忙翻出一旁的封条,林夕海旋即说道:

“五年前……”

声音响起,二人对视。

两人眼中皆闪过同样的凝重。

连忙翻找档案资料。

这一忙,便忙了大半天。

最终,二人得出了一个结论。

黑家山的山势水文可能出了大问题。

将得出结论告诉师爷宋辰之后。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和赵流澈无关了。

于赵流澈而言,今天乃是拜师的大日子。

所以,赵流澈也便没去后山那里。

后山剑停。

陆宁止步。

阴云起,雨点落。

秀眉蹙,眸含光,发丝扬。

陆宁抬头仰望之际,甘平的声音也悠悠响起。

“天要下雨了,今天他应该不会来了。”

“甘教习……他真的会成为大景的祸害吗?”

没有直面回答陆宁的问题。

甘平反倒是追问了一句。

“若是到了那时,你又当如何?”

啪嗒——

啪嗒——啪嗒——

雨丝成线,滴落剑尖。

手持剑条,陆宁面不改色。

“如若那般,那我便亲手杀了他。”

静静看着铁匠铺外的陆宁。

甘平洒然一笑。

“器无对错,重在御者。”

“大景牧流马,重在节度二字。”

炉火徐徐,似有一柄锋芒正于火中酝酿。

……

外面风吹雨,赵宅之内却是一片热闹。

今日,赵流澈正式拜师徐佩甲。

白姨做了满满一桌的菜。

赵流澈正式给徐佩甲叩首敬茶。

而赵父则在一旁代为见证。

奉六礼,叫师父。

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

师父二字,珍重万分。

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流澈,白姨眼中更是泛起泪花。

“姓徐的,你可不敢欺负澈儿。”

“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

当夜,徐佩甲缓步走入了赵父书房。

“老爷。”

“徐兄,你我之间,相知相遇,无需如此。”

“如今你也成了澈儿的师父,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徐佩甲踟蹰之际,赵玄继又拿出了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一道迷离的柔光悄然散出。

于那木盒之内,徐佩甲看到了一枚浑圆的虫卵。

温润如白玉,其内更有一道道金色脉络起伏不定。

一眼扫去,竟好似一颗金色的小树。

于那虫卵之内。

许佩甲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可怕的造化生机。

不用想也知道,此物怕是珍贵到了极点。

“老爷……这是什么?”

“徐兄,这是一颗种子,一颗武道的种子……”

“徐兄,赵某资质有限,蹉跎数十年,方得窥见这一线机会。”

“佩甲贤弟,我对不起你啊……”

“老爷……不,赵兄,我不适合修武……我已经老了……”

不等徐佩甲拒绝,赵玄直接将那枚虫卵重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中。

“贤弟……先不要着急拒绝,岁月还长,道路遥远。”

徐佩甲正欲开口,赵玄声音又起。

“佩甲兄,若是哪天我不在了,澈儿那边,还麻烦你多照看着。”

“那孩子心性早熟,喜欢将事情藏在心里,我担心有一天他会走歪路。”

“若是有你在的话,我想他应该会好走许多……”

“佩甲兄,澈儿毕竟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应该知道的那孩子本性不坏。”

听着赵玄那近乎托孤的语气,徐佩甲脸上也闪过一抹焦急之色。

“老爷怎么了!?难道他们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若不是您,当年的那一战又岂会那般结束!”

“大景难道真的不给活路吗?”

脸上神色淡然,赵玄继又微微一笑。

“佩甲兄……我的罪不在大景。”

“吾之罪,在乎南疆。”

看着面前的赵玄。

徐佩甲也是猛地一怔。

其实,他也知道,无人能代赵玄。

有些东西,总要付出代价的。

心念浮动,徐佩甲重重地点了点头。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赵玄也得以长舒一口气。

……

次日一早,赵流澈便跟着徐佩甲学起了挂劈之道。

徐佩甲打算先教赵流澈挂劈掌作为入门技巧。

既修武道又怎能没有绝技傍身呢?

要不然那不是傻大个嘛?

“挂劈之道,挂海劈山,以求力道通达。”

“远则长击,近则抽打,可收可放,可长可短。”

“举手抬足,举重若轻,收放自如。”

“流澈,我给你演示一遍,你且要看仔细了。”

话音刚落,徐佩甲便给赵流澈演示了一遍。

再然后,目不转睛的赵流澈继又开口。

“师父,能再来一次吗?”

即便是借助于认真蛊。

赵流澈还是有些看不明白。

再然后,徐佩甲又演示了三遍。

五遍之后,赵流澈摸到了挂劈掌的一抹神韵。

于徐佩甲面前,赵流澈继又打了一遍连贯的挂劈掌。

而后者也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心念微动,赵流澈继又回头看向了徐佩甲。

“师父,您当年学这个用了多久啊?”

“一遍。”

赵流澈:???

看着那一脸憨厚之色的徐佩甲。

赵流澈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做人啊,还是得保持低调。”

跟着徐佩甲学了一个时辰的挂劈掌。

冲了个凉水澡,赵流澈继又换了一身衣袍。

目标,王婆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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