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商述泽心道原浅没准是睡了过去了,这下子才想着去浴室解决下自己的问题,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是微微掀开了他的裤料,紧跟着颤抖着往他身下探去了。
‘咝’的一声,商述泽倒抽了口气。猛地将原浅收进了怀里,他忍不住亲亲她,再是鼓动她继续,“浅浅乖,继续,我喜欢。”
学着上一回商述泽交给她的步骤,原浅先是略显生硬地安抚了一下他,好一会后寻到了门路,她这才慢慢将他伺候舒服了。察觉男人的身子由紧绷到放松转变了来,原浅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再才将自己的手抽离了来。
商述泽抓了毛巾给她擦手,之后便是满足地将她搂得老紧,“辛苦了浅浅。”
原浅往他胸口钻,不说话,她只将自己热辣辣的脸贴他怀里,而她的心口亦是起伏得厉害。
“乖,睡了,明天我给你做早餐。”
翌日商述泽醒来时原浅还睡得香甜,起身下床后,他将被子给原浅拉高了些。洗漱过后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商述泽吃过早餐再上楼时,便发现原浅依旧在睡梦中,只她翻了个身,一只手似是不自觉地在搜着什么。
商述泽将那只被冷落了一晚上的狗公仔小心地塞到了她怀里,原浅扒了扒狗,也就乖觉地再度陷入了安稳沉睡。
原浅睡醒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左右了,天气尚冷,她也不太愿意起床。在床上多赖了好一阵后,她这才爬起了身。
已经说好了中午要和商述泽一起回家了,原浅吃完早餐后也就没乱走,只清理了一下商述泽的住宅。
没想到季未然会找上门来,本来原浅还在好奇商述泽为何会按门铃,及至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那一袭黑衣的男子,她心下的疑惑并欣喜才隐下了。没有理由将人拒之门外,原浅也只好开了门放人家进来。
季未然倒是没半点客人意识,进门换了鞋,他直直地便进了客厅开始打量这地方。原浅倒了水出来时,正好见他正开了电视。
“季先生,请问你来这有事吗?”将水杯推至季未然跟前的茶桌上,原浅已没了上一回和他相处时的剑拔弩张。只是若要她多么欢迎这人,那想来也是困难。
季未然抿了两口水,打在原浅身上的视线不乏探寻的意思,“原浅,我倒是想不到,原来你住在这么豪华的地方。”
若是原浅没听错的话,季未然的语气间该是有怒气的。颇有些不明所以,然而原浅也不欲深究,“季先生言重了,不知季先生有何贵干?”
“原浅,没贵干就不能来找你了是吗?”季未然冷不丁地拉下了脸,真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原浅被他一呛声,索性也就沉默了不开口。和季未然见过面的事她没和母亲提过,也是不想干扰了母亲的心情,如今季未然再度出现,她不再如临大敌,但也不想和他多亲近,谁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她可没兴趣一口吃下去毒死自己。
“原浅,感情你是傍上大款了?我说你怎么不要父亲的钱,原来是有后招呢。”见原浅不答话,季未然反而越加来了气。一瞬间也不知是心痛还是气恼,他说出的话也没个遮拦,“原浅,你既然有骨气不要父亲的钱,那么你又是哪来的能耐委身于人的?原浅,该说你天真还是无知,你以为你是什么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呢,一般有钱人能看上你吗?对,能,就你这相貌,出去多了是人想包养你。可那也不过是包养而已,我们家算是这个社会的上层,我可以坦明了告诉你,一个底层人想要嫁入豪门,没那么容易的事。就算你现在跟着的那男人喜欢你怎么了?你能保证他的家人也接受你,也跟他一样能看上你?原浅,你是二十岁,不是三岁,要不是还当你是我妹妹,你以为我乐意管你死活呢!”
季未然所说的,确实是一直以来原浅都潜意识地回避了的。这瞬间这男人说得这样直白,她小脸一白,竟有几分被人打中七寸的慌措惶乱。
商大哥的家人吗?她知道,商大哥能在汉南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到这样一套楼,还能轻轻松松就开着路虎跑,他的家境,定然是不差的。可她喜欢的,从来只是他这个人啊!话虽如此,幼年时的奔波生活却也让原浅明白——这个社会,有些阶层的人确实是没可能融到一起的。即便商大哥喜欢她,她又如何能保证他的家人也喜欢她呢?商大哥,也该是个很孝顺的人吧?若是……
眼见着原浅此刻这么副挣扎姿态,季未然虽心有不忍,然他也断不可能因此就劝着自己的妹妹和那男人好着。这下子将叩着桌面的手收了回来,他再接再励道:“原浅,总之我劝你不要和那个男人牵扯不清的,一个好好的女子,有手有脚,要养活自己也没那么难。至于什么嫁入豪门的破事,我告诉你,现实中是门当户对才有感情,相差太多的人在一起,不会幸福。”
“这些话就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吗?”静默良久,原浅喝了口水,尽量平静淡然地问道。
“可以说是。”季未然的确是因为查到了她和一有钱男纠缠不清的才会来找她,原浅什么相貌他清楚,也正是清楚,他才更怕她被人骗了!什么骗了就骗了,又不关他的事的话他到底是说不出口的,不论这丫头承不承认,他们之间那点血缘牵连总是割舍不断。
“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还有事吗,季先生?”一撩自己耳边的碎发,原浅是脸色还微微有些波动。
“原浅,我不会阻止你和父亲相认,如果你愿……”季未然看她这副姿态也摸不准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这时刻试探着出了声,若是可以,他还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光鲜些的身份,起码,这样她的日子会容易过些。
季未然尚未说完便被原浅打断了,“我不愿意!季先生,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么请恕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你可以转告你父亲,大可不必觉得对不起我和我母亲,我们不过是陌生人,不存在什么所谓的羁绊。当然,如果这是季先生自己的想法的话,那么我更无法理解了,你们一家人过得应该很幸福吧?若是如此,季先生难不成还真愿意将自己的父亲让出去不成。如果你是同情我想施舍我,那么谢谢,但我不需要,季先生,没事就请回吧,我想你也不会太乐意被我招待。”
“原浅,你什么时候嘴能不要这么硬?”原浅的态度着实坚决不留余地了些,季未然微微蹙起了眉。
原浅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末了补充道:“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想想。但是从今往后,季先生,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希望,你们和我还有母亲再纠缠不清。季山当年既然放弃了我们母女,那么他就该想到我不会认他,更何况他还有你这样优秀的儿子,我不认为他有什么好可惜的。”
说罢原浅站起身,再是凝神望着季未然,示意他要走快走。
季未然麻利一站起,眸光深邃地望着原浅,好一刻他才笑了笑,“原浅,或许找你不是个正确选择,只是我倒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对你有多好才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原浅,我跟你打个赌,我赌,你们不可能在一起。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玩一把?”
原浅脸上浮起半分错愕,随即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季先生,我不会和你赌,我喜欢他,除非有一天他主动放弃我了,否则,我不会不要他,永远,不会!”
最后两个字说得坚定,大门‘咔嚓’一下被旋开,客厅里的两人便见门口处正站着个男人。
商述泽看一眼客厅的方位,很快也便走至了原浅身边。望向季未然时,他的目光算不得多友好,“这位先生是?”
原浅没打算为两人引荐,季未然心内隐隐有火苗在冒腾,这下子眸光一厉,他朝着商述泽道一声:“若是你只是想和原浅玩玩的话,我劝你早些放手,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实则商述泽那次去宏达当卧底时也是见过季未然的,只不过彼时他是一小人物,对方注意不到他罢了。他倒是想不明白了,浅浅怎么会和这男人有牵连?这坏丫头,还不知道给他招了多少烂桃花呢!
“多谢关心,不过我和浅浅的事情,似乎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过问吧?”揽着原浅坐回了沙发上,商述泽一挑唇,眼底可是深沉,“这位先生,没事就请离开,我和浅浅还要外出,没什么空招待你,还请别介意。”
季未然冷冷哼上一声,再是直望着原浅说上一句:“原浅,我的话,但愿你是真听进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