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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一路想,心乱如麻,是要直接去问柳清越,还是假装不知道,若是直接问,后者会不会告诉自己,可若是假装不知道,那自己心里肯定为这事日夜悬心。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到了门口,却仍不停步,不小心撞在了门上,柳清越听到动静,便开了门,笑道:“回来了。”
齐归川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进屋后便躺在了床上。
柳清越奇道:“也不喝点东西,就这么睡吗?”
齐归川点点头:“今天太累了。”说完便脱了衣服,闭上了双眼。
次日,齐归川将聂欢等人叫到大厅,一见面,曲钓叟便率先问道:“齐门主,今天突然把我们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齐归川面有难色:“最近玄铁已经开始融化,不过那乾坤造化炉因为火势的原因,怕是还需要个十数天,玄铁才能完全化成铁水。”
江万剑道:“齐门主既然把我们叫来,想必已经想到了办法,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江某义不容辞。”
齐归川点点头:“那我便直说了,几位修为高深,若是能顶替我那几位弟子来拉风箱,我想玄铁会融化的更快些,不过这需要你们日夜轮流,怕是会有些累。”
江万剑哈哈一笑:“齐门主说的哪里话,只要能铸成寒裂,江某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帮忙。
齐归川谢过他们,又看向聂欢:“聂兄弟,我还需你再出一份力。”
“齐门主只管说,聂欢义不容辞!”
齐归川点点头:“你不是能够操控大日金焰吗,我想如果能将此火注入乾坤造化炉,那对融化玄铁也会有所帮助。”
聂欢当即点头答应,众人便去了殿后,此时兵门弟子正在满头大汗地拉着风箱。
齐归川道:“以几位的修为,每日有两人来拉风箱便可,之后轮流交替,直到玄铁融化为止。”
江万剑豪爽道:“那第一天便让我江某来。”
“还有我。”曲钓叟也不甘落后。
二人走到乾坤造化炉边坐下,运起修为,袍袖高高鼓起,便呼哧呼哧地开始拉起风箱,炉内的火势瞬间增大。
“聂兄弟,该你了。”齐归川道。
聂欢点点头,深吸一气后,双手拍出大日金焰,注入炉中,齐归川忙爬到炉顶一看,顿时面现喜色道:“昭这个速度下去,一定不会误了日期。”
之后的四天内,众人轮流拉着风箱,后来的事情果然如齐归川所说,玄铁很快完全融化为铁水。
众人喜不自胜,都围在了乾坤造化炉前,只有齐归川神色平静。
聂欢察觉不对,便问道:“齐门主,你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齐归川笑笑道:“这倒没有,这事太过惊喜,我都忘了高兴了。”
众人哈哈大笑,当晚,为庆祝此事,齐归川特地摆了宴席,众人心里均是高兴,都多喝了几杯,席间齐归川的神色却没有多么喜悦。
其间,他起身如厕时,却又遇见了张岳,便问后者道:“夫人最近又有什么动静吗?”
“我就是想告诉你此事,这几天夫人老实得很,连房间都没出,并没有什么异样。”张岳道。
齐归川“哦”了一声,张岳奇道:“门主,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唉!”齐归川叹了一气,“张岳兄弟,你不知道,这事就像一个大石头般压在我心里,虽说这几天没生什么事端,可以后呢?”
张岳劝道:“门主,你也别太过担心了,有些事想的太多只会徒增烦恼,而且夫人不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齐归川摇摇头:“这几天我被这件事搞得心神不宁,真是什么都不想干了,哪怕是打铁时,也会莫名其妙想到,心里实在堵得慌。”
张岳帮其排解道:“那您不如找个机会,让聂少侠尽快离开就是了。”
“还不到时候啊。”齐归川道,“张岳兄弟,这几天麻烦你再帮我盯着点,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说,拜托你了、”
他拍了拍张岳的肩膀后便离开。
这晚,众人都喝了不少,宴席一散,便都回屋睡觉去了,齐归川则将所有丫鬟家丁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就着那些剩菜,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直到酩酊大醉。
次日,平静的兵门被一声吵闹惊醒。
“不好了,出大事了,门主呢?”
“可能昨晚喝的太多,睡在厢房里了吧。”
“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你赶紧去通知门主的其他朋友,让他们赶紧去夫人的房间!”
急促的敲门声将聂欢吵醒,他开了门,却见那弟子神色慌张道:“聂少侠,不好了,您快去夫人房间!”
“怎么了?!”聂欢惊道。
“她……她……”弟子不敢说下去。
聂欢推开她,火速赶到了柳清越的房外,还未进门,一股血腥气便传了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缓步走入房间,他虽然早已猜到发生了什么,可等真正看到那副场景时还是身子一颤,呆立在了原地。
床上的柳清越眼睛睁得大大的,面色惨白,手臂无力地垂下,她的肚子已经被剖开,未成人形的婴儿就趴在她小腹上,脐带从肚子里伸出来,体内的鲜血已经流干,身下的床褥被鲜血染的痛红。
聂欢张大嘴巴,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片刻后,其他人也都赶了过来,他们都曾经历过刀光剑影,见到这副惨状后却都惶恐失色。
“清越!夫人!”
一声大叫从屋外传来,齐归川跑进房间,见到柳清越的尸体后,瞬间呆住,随后机械般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跪了下去。
“夫人,夫人。”齐归川轻声呼唤,柳清越却已无法回应。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夫人,杀了我的孩子!”
聂欢等人不忍心去看,或别过脸去,或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