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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浅鲤此时置身于本市最大的商场里。
本想出门买个鱼苗装装相,不曾想出租车直接给她拉到了这里。
这里随便一家店,里面的价钱都高的令人咋舌。
更主要的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卖鱼的地方!
喻浅鲤转了好几圈,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打算找个地方歇歇脚。
眸光一扫,视线被橱窗里一条海蓝宝石项链吸引住了目光。
东西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上面的设计。
十五颗硕大的海蓝色宝石搭配碧玺,华丽梦幻,如童话般美好,唯独中间最大的那颗宝石周围缠绕着藤蔓,像是拱卫,又像是裹挟,危险又充满了诱惑。
霎时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相似的画面,吸引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喻浅鲤尽力压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指着那条项链,对导购员说:“我要试试那条项链。”
导购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好的小姐,您的眼光真的很好,一下就看到了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它是我们从一位私人收藏家手里买来的,原主人对它十分爱惜呢,这都过去快二十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导购员的话,喻浅鲤没仔细听,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条项链,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是吗,难怪我一看就这么喜欢呢?给我包起来吧,多少钱我都付。”
循声望去,只见喻姣正环抱手臂,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见她回头,喻姣故作惊讶:“啊,原来是姐姐啊,看来我们姐妹的眼光还真是一样呢。”
外人听到这话,还会以为这是姐妹情深,而只有她知道这话中的意有所指。
喻浅鲤不愿意与她虚与委蛇,脸都撕破了,还装些姐妹情深干什么?她没空陪人演戏。
“是吗?到底是眼光一样,还是有人故意东施效颦?”
喻姣的表情有些崩裂,但她很快敛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款款朝她走来。
“姐姐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也该注意点形象。这里的东西呢,我能买下很多,可你……”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桌上的珠宝,缓缓开口:“再被人赶出去就不好了。”
喻浅鲤淡淡瞥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会买不起?”
“这还用说吗?”喻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喻家已经将你赶出去了,至于白家,呵,更不可能给你闲钱来买这种东西,你指望谁?背后的金主?”
到这里,喻浅鲤算是听明白了。
她是来报复的。
回白家那次,温云聿并没有说清他们的关系,以白家父子的脑回路,一定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
而她早将这俩父子的联系方式拉进黑名单了,他们联系不上自己,必然会找到其他的方式。
只是,喻浅鲤有些诧异。
按照喻姣嫌贫爱富的程度,她应当早跟白家断了啊,怎么还会替他们出头呢?
此时店内就她们两个人,因着喻姣这一闹,几乎所有店员都聚集在这里,都一副吃到瓜的表情,低着头鼻观眼眼观心。
“所以呢,你在炫耀什么?”喻浅鲤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是喻家对你有条件的爱,还是庆幸白家没有把你当成商品送出去?”
“不论哪一种,喻姣,你都可笑到让我无话可说。”
似是被戳中心事,喻姣的情绪不可避免的变得急躁起来:“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不信你能拿出来买下这项链的钱!”
喻浅鲤不愿同她过多纠缠,从口袋里拿出卡来就要付款。
将手伸进口袋的时候,她脸色一变。
她的卡呢?她也没换过衣服啊。
该不会是掉在哪里了吧?
见此情景,喻姣更是得意,在一旁冷嘲热讽:“有些人啊,自己没有的话,就别吹出那个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自己走出去,总比被别人请出去强。”
说着,将自己手里的包打开,从中随意抽出一张卡来,递给店员。
不料,一张黑卡越过她的手,径直塞到店员的手里。
“这是这位小姐的卡,被我捡到了,特地来物归原主。”
喻浅鲤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是梁嘉木。
店员接过卡,小跑着去验证,不多时将机器端了过来,请喻浅鲤输入密码。
支付成功的消息亮起,喻浅鲤转头问他:“怎么会在你这?”
梁嘉木无奈笑道:“那天你走的急,我低头就看到地上有张卡,本想着给你打电话,当面还给你,谁知道你连电话都没接。”
“那是你的电话?”
喻浅鲤有些惊讶,她当时以为是白家父子换了个号骚扰她,根本就没在意,甚至都没点开仔细看。
闻言,梁嘉木脸都黑了:“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连我号码都没存吗?”
喻浅鲤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立刻拿出手机补救:“现在存,现在存。”
短信上,扣款金额引人眼球,喻浅鲤顿住了,她不记得她的银行卡里有这么多的钱啊?
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梁嘉木微微一笑:“算是我的谢礼。”
喻浅鲤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有钱人的谢礼都这么朴实无华吗?
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喻姣跳了出来:“喻浅鲤,你这么朝三暮四,你的金主知道吗?”
她转而看向梁嘉木,这段时间她将上京城的人都认了个遍,自然知道这位梁氏集团的小少爷。
“梁三少,您如果想要找女人的话,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的,何必找她呢?我可听说,她傍上了温家人,上京温家是什么地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喻姣垂眸怨毒地望向喻浅鲤,这人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温家还不够,又傍上了梁家!
喻浅鲤刚想说话,不曾想梁嘉木先她一步反驳:“你是谁家的小姐?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不是所有人都记挂着那档子事的。”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喻姣:“不过是你的话,我也不奇怪了,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