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红见她神色有异。脸色微变,跃到她身边,飞快的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开,“怎么?”
玫果指着那块大石,“你摸那石头。”
冥红迷惑的伸手摸了摸那块大石,惊叫出声,“暖玉。”
“你说这是暖玉?”这东西,玫果还在是小说里看过,世上居然真有这东西,欢喜的滚倒上那块暖玉。
刹时间,觉得冷冰冰的身子慢慢转暖,十分舒服。
玫果翻了个身,趴在暖玉床上,哈了口气,擦了擦,衣衫依然雪白,并不见脏,拍拍身边空位,对冥道:“好舒服,来试试。”
冥红犹豫了片刻,在她身边坐下。果然温暖舒服。
玫果伸着手指,捅了捅他,“我们运气真好,有这东西,他们一时半会儿挖不开洞口,我们也不至于冻死。”
冥红打量着四周,上天待他们的确不薄。双手枕在脑后,仰躺下去。
玫果侧身,对着他的脸吹了口气,“喂,你刚才在门口说的话,是开玩笑的,是么?”
冥红合了眼,“谁会拿抗旨这事来开玩笑。”
“你是当真的?”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玫果有些急,这人平时是何等耿直,这时怎么这么别扭,一脚向他踹了过去,“你以前哪是这么个性子。”
冥红抬脚压住踢来的小脚,冷冷道:“我以前如何,现在如何,对你而言有何区别?你自醒来,就一直想我离开,我如你所愿,你何必再吹毛求瘢?如今,我只想太太平平的走完这段路,但求此生问心无愧。”
玫果翻身坐起,盘着腿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寒着的一张脸,许久不曾见他这么个表情对她,这个表情惭惭的与很久远的一个情景慢慢重合。
把她象麻布口袋一样丢在马上一路狂奔的少年,也是这么一副表情,耳边响起那时他阴冷的声音,“想我出府,你就让人抬着我的尸体出去吧。”
玫果的心猛的一坠,抗旨抗旨他这是在求死
心中的血,滚滚冲上脑门,额头上瞬间飙出冷汗,猛的抓住他两边肩膀上的中衣,使劲摇了摇,“你疯了吗?”
他慢慢睁眼,静看着她带着怒意的眼,“冥红不解郡主的意思。”
玫果丢开他的衣襟,抱了双臂,哼哼冷笑,“当真不知?”
他撇开脸,“不知。”
玫果忍着满腔的愤怒,沉着脸,突然伸手去拉扯他胸前衣襟。
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动。“你做什么?”
她咬了咬唇,眸子黯了黯,“都说虞国皇室女子荒唐,我也背负了这么久的荒阴骂名,不荒唐一次,怎么对得起这骂名。既然你铁了心要抗旨,我们做了真夫妻,由我去抗这个旨,我娘总不能为了个环玉杀了我。”
他摔开她的手,“胡闹。”
玫果不知他心意前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又怎么还可能由着他,欺上前一步,又去扯他胸前衣襟。
他抬手拦她,但他练武之人,怕手重了伤到玫果,不敢与她蛮来,拉扯间竟被她扯开胸前衣襟,露出里面一片古铜胸脯。
握了她的双手手腕,气得声音抖,“你再胡来,我不客气了。”
玫果也是铁了心要闹,张了嘴去咬紧抓着自己手的大手。
冥红吃痛,只得放开她的手,“你”
玫果一得自由,哪里还管他,手指撩开他的襟带,直直探进他的衣襟,抚上他的胸脯。使着力摩挲。
他浑身血液瞬间凝住,呼吸骤窒,一撮火苗从心底腾腾直上,将凝住的血液刹时间烫化。
手腕处一股穿心的刺痛化开,直窜全身,暗道了声不好,忙跃起身,将玫果摔开,退开两步,不容她再靠近自己。
玫果终是力弱,哪能当真强迫得了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他?
刚才之行也是一时意气用事,见他避开,知道再难近他的身。
脸色慢慢转白,跳下暖玉,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他这人平时好说话,当真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你去哪里?”身后传来他哑沉的声音。
玫果也不回头,深吸了口气,“不用你管。”
他上前两步,将她拉了回来。“你受不了外面的寒。”
玫果扭着手腕,将手从他手中的挣出,“你都是铁了心要去死的人了,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
“你”她的敏感实在出了他的意料,一直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不料还是被她察觉。
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郡主,冥红累了实在无力再陪伴郡主”
玫果轻点了点头,的确,活在她身边的男人都很累,神色委顿。“那你为何不娶环玉?娶了她可以远离我,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冥红不语,过了良久才垂了目光,眼角微动,“你不懂,我从懂事起,便没见我娘笑过,次次半夜醒来,都会听见我娘偷偷的哭泣。如果我娶了环玉公主,我的孩儿只怕便如我这般,我不愿我的孩子再走我的路。”
玫果手指慢慢的绞着,那会是什么滋味?
她可以想象,却无法真正体会,但有一点却是明白,冥红是个守礼之人,他不愿意,勉强不得。
“陪我想睡会儿。”玫果叹了口气,重新爬上暖玉,侧身躺下,“我不会再胡来。”
冥红看了看她,才在她身边躺下。
鼻息间尽是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幽香,手腕上的刺痛越加刻骨钻心,但看着她眼里的落寞,又不忍心走开。
翻了个身,背对于她,但求眼不见为净。
忍了十几年的血咒作,虽然一年难耐过一年,但咬紧牙关,终是勉强可以忍得。
然此时,入眼,各冰壁上全是她妙嫚的倩影,闭上缭绕在鼻息间的体香,和她轻缓的呼吸。
一身的热血翻翻滚滚,怎么也静不下心,烦燥不已,体内的**随着钻心的痛迅高涨。
他深吸了口气,翻过手腕。手腕间的血线快的蔓延上爬,转眼已过手肘,怎么也无法压下。
暗暗心惊。
玫果听他呼吸有异,小手从后面推推他的肩膀,“冥红,你怎么了?”
冥红握紧拳,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又一波噬骨的**,“你的毒针可带在身上?给我一会,让我麻痹两个时辰。”
玫果不曾见过血咒作,也没料到是血咒作,只道他有什么舒服,坐起来,探身去把他的脉搏。
冥红哪敢让她看见自己的手腕,将手腕放在她握不到的地方,“快给我一针”
玫果低头见他脸色赤红,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越加担心,趴伏在他身上去够他的手腕。
柔软的胸脯压在他手臂上,刹时间将他强压着的欲火撩遍全身,从手腕窜向胸口的痛更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拼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推开她,跃下温玉床,向洞外急窜。
刚到门口,全身的火聚向胸口,五腑六脏象是要被烧焦般痛得令他站立不住,扶了铜门,另一只手握了拳,一下一下击向身侧铜门,以求手上的痛来分散体内焚烧的欲火,身下更是欲裂般的痛。
玫果心惊不已,终是行医之人,定了定神,扑上前,只见他额头和手臂上青筋直冒,一双眼红如鬼魅,实在可怖。
握了他手腕,手指搭在他脉搏处,他的脉搏快而杂乱。却不知是什么病症,更是心惊。
冥红深喘了一下,将她狠狠推开,“走开。”
就在这瞬间,玫果从眼前闪过的手腕内侧看到那条鲜红血线,一愣之间已是明白,顿时慌了神。
她全然不知要怎么样才能止住已作的血咒。
又急又怕,上前从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冥红,你怎么样啊?”
冥红理智正一点点被吞噬,低声怒吼,“放手,走开。”
玫果不但不放手,反将他抱得更紧,急得差点哭出来,“怎么样可以解血咒?快告诉我。”
冥红腹中的火,愈烧愈旺,脑子越来越模糊,仅存的一丝理智荡然无存,喉间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咆哮。
再也耐不住体内体外的热,撕开胸前衣襟,露出硕壮的胸脯。
玫果惊得蓦地放开手,刚退开一步。
腰间一痛,被他大手紧紧箍住,抬头是闪着野兽般光芒的赤红双眸,一张俊脸被欲火烧得扭曲,着实吓人,心里突的一跳,怯怯的叫了声,“冥红”
他听而不闻,带着她一转身,将她紧紧按在身后墙上,死死抵住。
玫果又惊又怕,屈膝踢向身前男人,腿刚动,已被他两条结实有力的腿牢牢抵紧,再也动不得丝毫。
握了小拳头向他捶去,却象是捶打在铁壁铜墙上,全无反应,“冥红,你冷静一下。”
他到她的声音,有片刻间的清醒,摇了摇头,盯着眼前的俏容看了一瞬,却是他日思梦想的人儿,她眼里水光淋淋,体内之火,‘轰’的一下将他烧了个尽。
箍在她腰间的手将她托高,一俯身,唇朝着她粉脖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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