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多亲亲们对果子一跳三年。小馒头直接问世,不满,把果子拍了回去重写。果子反省了一晚上,也的确太唐突了,所以重新修改了前文,大家请重新看昨天的o3o章,以免情节脱节。)
小馒头不情不愿的又瞥了她一眼,“我就是你肚子里那个。”
玫果愣了愣,抬头望了望头顶梅花,再细看小馒头,虽然圆呼呼,粉嫩嫩,但眉宇间却清秀灵动,与末凡无一不象,突然间竟相信了他的话。
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再想到怀孕期间受这那些罪,脸色一沉,伸手将他提了过来,“如果你当真是我肚子里这个,你就给我快些滚出来。”
小馒头别脸不理,小嘴撅得老高。
还没出世就这么难搞。玫果脸上乌云滚滚,“滚不滚出来?”
小馒头小下巴抬得更高,“不出,出去了就得叫平凡,我不要叫平凡,你给我改名,我就出去。”
玫果咬牙切齿,“好,我给你改,你以后叫濮阳馒头。”
小馒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她,见她拉长了一张脸,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亲坏,娘亲坏,我不要叫馒头,我不要叫馒头。”
玫果‘嘿嘿’两声邪笑,“你今天之内不给我滚出来,我就一针把你扎出来,到时你就叫濮阳馒头。”
小馒头哭得更凶,“娘亲坏,娘亲坏。”从她膝盖跳下去不见了。
玫果虽然是吓吓他,但看他伤心,突然觉得很心疼,想哄哄他,已找不到他的人影。只看见头顶梅花在风中轻颤。
一个叮咛,醒了
慢慢睁开眼,见身上盖着薄毡,小手抚着薄毡,唇边露出一抹笑,看向不远处正专心分药的瑾睿,眼里尽是温柔。
她知道他在配毒,那东西的成分差一丝一毫都不行。
他额头渗出微汗,也不拭一拭,只是轻抖着手中的药勺。
玫果揭了薄毡,走到他身边,等他放下手中药勺,取了丝帕给他拭额头的汗滴。
他抬头看了看她,一张脸虽然仍是冰冷冰冷,但眼角里的柔情却暖尽了她的心。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也好,我陪你出去走走。”他收拾了手中药物,净了手,搂着她笨拙的身体,“多动动,说不定能快些生。”
玫果想着梦里的那小馒头,有些暗恼。那小屁孩在肚子里赖了七天了,还不肯出来,点了点头,笑着道:“好。”
刚走出几步,尚没出院子,小腹一阵收缩,痛得她一头的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瑾睿”
瑾睿见她脸色大变,眼皮一跳,“怎么?”
玫果深吸了口气,“我肚子好痛。”
瑾睿心里一紧,“是不是要生了?”将她抱起,急急忙忙的送进屋,放到床上,“我去找稳婆。”
他虽然是大夫,却没有接生孩子的经验。
玫果一把抓住他,“不要走,我害怕。”这些日子来,他一步也不离她,她早习惯了他在身边,见他要走开,没来由的恐惧。
瑾睿的心也是阵阵的乱,看着她恐慌的眼,实在忍不下心走开,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我不走,我去烧热水。”
玫果虽然不愿他离开,但学医之人。这些常识不会不知道,只得放开他的手。
瑾睿又看了看她,脸上已没了平时的淡定从容,匆匆去了厨房烧水,这简单的事,这时做起来却乱了手脚,不是将水泼了出去,就是半天没能升起火,这辈子都不曾这样慌乱过。
他双手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镇定,无论如何要镇定。
稳住心绪,细想着书中所学,关于生孩子的种种,在与她一起后,不时翻阅这方面的书籍,虽然没有实践,但理论倒是看了不少。
玫果听着他在厨房捣鼓,不时听见他跌落东西的声音,虽然阵阵的腹痛,也禁不住的想笑,原来他也有乱了分寸的时候,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
都说从刚开始阵痛到生会有些时间。可是她这痛来的也太过猛,仅这一会儿功夫,阵痛便已经加俱,抚着肚子,轻骂,“叫你滚出来,你当真就滚出来,也不知道温柔些。”
自己试着深呼吸来减轻疼痛,可是一次强过一次的痛很快卷袭过来。
瑾睿为了方便,在屋中也烧了一锅热水备用。
见她疼得难受,奔到床边。握了她的手,“疼得厉害?”
玫果紧扣着他的手,一张脸白得没了血色,额头上尽是汗,“这小东西折腾死我了。”
瑾睿伸手擦她额上的汗,眼里慌张,“怎么会来这么猛,别怕,有我在。”
他刚要放手,玫果一把扣紧他,瞪大了眼,“来不及了,快去请稳婆。”刚才不让他走,是想着还有些时间才会生,按这时的风俗,男子要忌血光,是不能看女人生产的,而稳婆来了,他就得离开,她不舍得他那么早离开,可她万万没料到这孩子说生就生,来得这么快。
“什么?”他心里突的一跳,伸手摸向被里,已湿了一片,“来不及去请稳婆了。”
他不再说话,去除她身上衣裤。
玫果拦着,“你要忌”
他起身打了热水,“我是大夫,又是你夫君,有什么可忌的。”
回身支起她的腿,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痛就握着我的手,不好过抓着其他。”
玫果已痛得头皮麻,听了这话,眼前蒙上水雾,与他五指相扣,“瑾睿”
瑾睿望着她笑了笑。那笑如风春和絮一般在她心间拂过,虽然痛,但眼前始终浮着他含笑的眼。
一阵强过一阵的痛,痛到后来,已经没有知觉,只感到自己死死的扣着他的手,他不住的为她拭着身上的汗滴,耳边始终是他温柔的声音。
突然听他一声欢呼,“出来了。”
瞬时间,她全身放松下来,无力的闭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幽幽醒来,身上干爽舒服,睁开眼,见瑾睿坐在床边,抱着个婴孩看着她笑,“是儿子。”
玫果扯着嘴笑了,握了他的手。
他将伏低身,把婴孩放在她身边,扶她坐起,才又将婴孩放进她怀里,“我盛些鸡汤,你得慢慢吃上些?”
玫果笑着点了头,低头看那孩子,红红嫩嫩,从来不曾看过这么漂亮的婴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一股爱意从心间化开。
婴孩撇了她一眼,小脑袋便往她胸前蹭,寻奶吃。
玫果顿时大窘,瑾睿刚好回头看见,轻笑出声,“这孩子以后只怕是吃不了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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