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迷迷糊糊中见他起身下榻,宽阔的肩,厚实的背,窄紧的腰臀,两腿修长结实,在烛光下显得挺拔俊朗,全然不象平时穿了衣衫那般文儒,想到他刚才的勇猛,心阵阵乱跳,“你去哪里?”
他拾起被她抛落的外袍,披在身上,随意的拢起,转过身含笑看她。
她脸上更烫,不自在的将盖在身上的丝被拉高。
“一身的汗,洗洗再睡。”他眉峰微挑,眼里的笑意更浓,揭了她身上丝被,将她打横抱起,视线溜过她赤着的身驱。
玫果忙捂了他的眼。
他笑着别开脸避让,“你刚才的胆子哪儿去了?”慢慢走向外间屏风。
她长睫轻颤,胸口一紧,脸上象着了火一般,不敢看他,由着他抱着她转过屏风,放进已不再滚烫,热度适中的浴桶中。
以为他会离开,不料他却站.在桶边,为她挽了长,用簪别了,解了外袍,迈了进来,靠着桶壁坐下,拉了她过去,靠在他胸前,拿了软巾撩着水轻拭她的身子。
她转过身,轻瞌了眼,伏着他肩膀,.用脸轻蹭着他的颈项,“如果我们这是在弈园多好。”
拭着她后背的手停了停,这也.是他所遗憾的地方,“过几日便送你回去。”
她抬起脸,看他,“你随我一起回去吗?”
他垂眸看她,修长的手指刮过她的脸,“我还有点事.要办,办完了便回去陪你。”
她心里不舍,但也知他的身份不可能说走就走,轻.点了点头,“快些回来,我等你。”
他双眸微沉,头去吻她的唇,手抚过她纤腰,.娇乳,身上犹热过这涌热水。
玫果感到腿间.硬硬的抵着她,呼吸一促,“你这才便又”
他只是唇边噙着笑,看她,眼里燃着火,“有佳人在怀,我又非老僧”
她脸上烫滚,笑着去亲他。
他令她跨坐在他腿间,揽紧些,回吻着她,手探到她身下抚弄,体内情愫更是难耐,等她呼吸也变得急促了,方放开她,在她耳边哑声道:“再来?”
她红着脸不语,去含他的唇,略跪起身,握着他的慢慢坐下,他身子一紧,握住她的腰,反吻上她,又热又辣。
二人于水中抵死缠绵,烛光中一片*光,只有时起时伏的粗喘与娇呤,良久他才泄了身子,揽着全身俱软的她靠在桶壁上半合了眼。
她胸口满满尽是暖意,抬眸间,见窗外梅影在风中轻颤,“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梅花?”
他犹豫了片刻才道:“可能受我娘影响,她传授我的枪法便叫梅花枪法。”
她从未见过他用兵器,禁不住好奇,“从来不见你带枪,你那枪法只怕是早忘得干净了。”
他撇脸笑了笑,探手从靴中取出那可伸缩的短枪,握在手中,“枪是取随身带的,只是你不曾见过,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将这枪交于你,便说明我”
玫果心里一寒,凑上前噙住他的嘴,过了会儿才放开,“不许你胡说。”
他笑了笑,不再说下去。
玫果接了他手中银枪细看,却看不出是枪,只是一支不到一尺的棍子,“你这怎么用?”
他右手握住那支短棍,随手一转,枪尖伸出,变成一支短枪,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枪尖轻颤,在烛光下化出数朵梅花光影,极是好看。
玫果睁大双眼,过了半晌才从他手中拿过短枪,伏在桶壁上把玩短枪,“当初你还说你对武功只是略懂”
他为她擦拭着身子,笑了笑,也不反驳。
她本喜欢射箭,对兵器自然也天生偏爱,见他这支短枪打造的又极为精致,更是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当她看到那枪尖时,蓦然愣住了,这图案她死也不会忘
他感到她身体突然僵紧,抬头见她愣看着那枪尖,将她搂进怀里,“怎么?”
玫果将那枪尖在手壁上印了印。
末凡一惊,飞快的夺过枪,“你做什么?”
他反应极快,枪尖并没刺穿她臂上肌肤,却清清楚楚的留下了一个梅花图印。
玫果静看着那朵梅花印,这形状与弈风后腰上的那朵形状完全相同,只是小了些。弈风身上梅花烙印是儿时烙上,随着身体长大,烙印自然也会有所扩大
末凡见她看着臂上梅花印愣愣出神,脸上阴晴不定,隐隐感到什么,“你怎么了?”
玫果垂下手臂,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他,他与弈,一个儒雅,一个俊逸,全然不同,但这样仔细看来,他们之间,有太多若隐若现的相似,深吸了口气,“你说你一直在寻的人,可是你弟弟?”
末凡神色一黯,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你代普后捎给我娘的消息,他不在了。”
玫果在他眼里分明看不到痛过,“你不信,对吗?”
也不瞒她,“但我娘信。”
“他活着,你用什么来与他相认?”玫果心里的疑云被撕扯的干干净净,虞妃死时,胎儿尚在腹中,那胎儿根本不可能活根本就是狸猫换太子只是娘为何要瞒?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末凡看向她手臂正慢慢消褪的梅花印,“他身上有一个与你臂上梅花印一样的梅花烙印。”他审视着她的眼,“你见过,是吗?”
玫果惊觉的看向他,她怎么忽视了他是何等的敏感。
“是夜豹,对吗?”他扣紧了她的手臂,他知道那梅花烙印在什么地方,如非亲近之的女子,且能看到?
玫果手一颤,他问的是夜豹,不是弈风手指紧紧的拧在一起,她不会不知道三国君主如何憎恨夜豹?如果告诉了他会怎么样?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别胡猜,我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就告诉你。你弄痛了我。”
他这才现,他捏着她手臂的手,不觉间竟没注意轻重,微笑了笑,松开手,将她搂进怀里,耳鬓贴着她的耳鬓,脸上肌肉崩紧,眼里尽是痛苦之色,慢慢闭上眼,为何是他?为何偏要是他?他不止一次的怀疑,但却不肯承认,不承认又能如何?
如果只是弈风倒也罢了,为何偏要是母亲恨之入骨的夜豹弈风夜豹让他如何是好?
轻拍拍她的背,“水凉了。”放开她,站起身,随意抹了身,才将她抱出,细细的抹拭**身上水渍,送回床上,为她盖好丝被,才在她身边躺下。
她心里也是乱成乱麻,偎进他怀里任他紧搂着她,闭眼装睡。
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他这一夜也未曾睡过。
天刚明,他小心的放开她,尽可能轻的从她颈下抽出酸麻的手臂,坐在床上,静看着她熟睡的小脸,等手臂上的麻痹过去,才抬手轻抚了抚她的面颊,翻身下床。
她睁开眼,看着他正在着衫的背影,眉头慢慢拧紧。只要寻到母亲,这一切就有办法解决。
他转过身,见她慌忙闭眼,睫毛却在轻轻的颤,微微一笑,伏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吵醒你了?”
玫果知道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笑着摇了摇头。
他为她挟了挟丝被,柔声道:“多睡会儿,我去去就回,我回来前不要离开这儿。”
她顺服的点了点头,目送他出去,翻身坐起,极快的穿好衣衫,随意自行洗濑,往外急奔。
候在门外,随着等着传唤的宫女见她奔出,愣了愣,追在后面,“郡主,太子吩咐,郡主不能离开太子殿。”
玫果回头看了看她,“我会在他回来前回来。”
宫女不敢违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了院门。
玫果直觉有大事要生,而且是不好的事,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寻到娘,或许可以改变这一切,如今时间不多,顾不上许多,出了太子殿,认清方向,直奔榭雨轩。
现在身边只有冥红可用,只有让冥红用冥家的通讯方式,双管齐下,一面直接信寻找母亲,一面通知佩衿,要他无论如何要助自己这回。
绝不能让末凡和弈风在这之前有所冲突,绝不能
转过一道蓠墙,玫果蓦然收住脚,望着身前三步处一身黑色长袍的女人背影,背脊升起一阵寒,捂着嘴,将差点呼出口的,“寒宫雪”三个字咽了回去,她居然在这儿。
压下内心的恐慌,强作镇定,转过身往来路慢行。
寒宫雪慢慢转过身,轻声唤道:“平安郡主怎么见了本宫,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
玫果后背一僵,她以郡主称呼她,自是不承认她在虞国的名分和地位,定了定神,满面堆笑的重新转过身,“皇姑,好巧,我刚才路过此地,并没看到皇姑,失礼了,玫果在这儿给皇姑陪礼。”
寒宫雪笑呤呤的打量着她,眼里分明有些慌乱,却能如此淡定,果然不能小看了她,“好说,你儿时与我亲如母女,这几年,我事务繁忙,没顾得上你,你与我倒见生疏了,相约不如偶见,我们寻个地方好好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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