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意的说着,但玫果却慢慢笑不出来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这些儿时的陈年往事,他竟记得这么清楚,慢慢垂下眼睑,神色黯淡下来。
他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听这些是不是无聊了?”
玫果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如果自己没被换魂,没去二十一世纪,如果他也不是为了黑龙骑,他们之间会怎么样?
转过身不敢抬头看他,将手穿进他的大氅,环住他窄紧的腰,“让我抱抱你,好吗?”
他身体微微震,僵住了,不敢有一丝动弹,怕这只是自己的幻境。想咬咬唇看痛不痛,却又不敢,怕万一真是梦
直到她收紧了手臂,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温暖如丝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颈项,才慢慢相信这不是梦。
试着微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见她没有退缩才将面颊轻贴着她的额角,一颗心却是怦然乱跳。
良久良久,都不动弹,只愿这样依偎着一路走下去。
风刮着树梢,呼呼作响,可是这些.他全觉得遥远,耳边只有她轻微舒缓的呼吸声。
一只白鸽飞来,停在他手臂上,.他迟疑了一下,仍取下了白鸽脚上的纸卷。
玫果在看到那只鸽子里,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感觉,.虽然没有动,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了他手中的纸卷上,虽然她知道不该这样全不避忌的盯着,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
末凡也不回避,当着她的面摊开纸卷,仍是写着‘.归’这次后面还加了个急字。
玫果垂下眼睑,长睫毛下闪过一股凄然,留不住了
末凡一握拳,暗运内气,纸片瞬间化成碎片,待他.摊开手掌时,便随风飘散。
“什么时候走?”玫.果不愿抬头让他看到她慢慢湿润的眼。
“后日。”他简单的回答了,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良久,他在她耳边低声轻呤,
“日伴花影,不觉花有期,花谢方知冬已过,悔不及,此去经年,可再闻梅香?”他手指轻抚她的面颊,“一碗酒,怎么能代表人心?一碗酒又如何能决定人生?”
玫果眨眨眼,愣了好久,才意识到他在向她解释着什么,或许应该说是表达着什么。慢慢的品着他的话,原来他知道她的心,一直都知道她对他饮下无情酒耿耿于坏。如果不是他要离开了,这些话,他只怕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可再闻梅香?可再闻梅香?
他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再见?讯问她,等他们再见时,她是否会接受他?
玫果头顶一热,一句‘我愿意’差点出口,但哽在喉咙里却没说出来,今日不知明日事,又何必过早去应承什么。
末凡咬了咬唇,自嘲一笑,“罢了,现在要你应承,的确是太过勉强于你。”
玫果暗叹了口气,如果他不这么聪明,或许还好些,“我今天不回去了。”
末凡愣了愣,“不回去了?”
“嗯,我知道一个去处,你去不去?”玫果压下心里酸酸楚楚的味道,望向他扬眉一笑,既然分别是铁板订钉的事,不如在分别前欢欢喜喜的给彼此留下些好的回忆。
末凡哑然失笑,她不回去,自己能丢下她一个人回去?“一起。”
“去永乐镇。”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你知道永乐镇圣女今晚走婚?”
“嗯,前些日子,你让人给我送去的那些册子里,有一份礼单,那礼单是你让他们送出去的,他们不小心一起送到我那儿去了,我看了是送往永乐镇的,是你送给圣女的贺礼,顺手翻了翻。”玫果斜视着他,有一股似笑非笑,“我好奇你为何会巴巴的给一个小镇的圣女送贺礼。”
末凡眼里闪过一抹窘意,但转眼间恢复正常,“有些交情,她走婚,也是大喜之事,略表心意,也是该的。”
“就这么简单?”玫果眉稍扬得更高。
“你以为还有其他?”他神色淡然,与她对视。
“只怕是有。”玫果可不介意抖他的底。
“哦?你认为还有什么?”他也笑了笑。
玫果不直接回答,反问道:“那姑娘漂亮吗?”
“没细看。”他微皱了皱眉,不知玫果想到哪儿去了。
“当真?”
“嗯。”
“这婚都走过了,能没细看?”玫果心里泛着酸水,紧咬着不放。
她自看了那份礼单后便向佩衿打听过永乐镇圣女的事,知道永乐镇信奉圣女,圣女是十六岁当选,圣女不能结婚,但是一年一次走婚,也就是说她看上哪个男子,便可以与那男子共渡一宿,如果是极优秀的男子,事后便不服用汤药,留下他的孩儿,生下的是女孩便可以培养成为下一任的圣女。
现任圣女去年年满十六,看上的男子却是正巧路过的末凡
末凡回过味来,眼里多了一丝玩味,“你会介意?”
玫果一咬唇,答不上来,她都三夫四侍,又有什么资格介意他有别的女人?但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
过了半晌才低声道:“院子里的是你们强加于我的,原不是我所愿弈是意外如果不是回魂时出错也不至于”
话落惊得抬头看他,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末凡眼里的玩味慢慢淡去,凝视了她良久,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事怪不得你,怪我”手掌放于她背心,将她按进自己怀中,她不止一次的要他与她一同离开,只与他携手到头,如果他答允了她,哪能是今日的局面?
玫果伏在他肩膀上,挂记的却是另一件事,“那个圣女有没有生下孩儿?”
末凡不想她这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生下孩儿?这我未曾问过。”
玫果想着如果去看到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就满不是味道,“我要回去了。”
“不去永乐镇了?”末凡眼里扬着笑意。
玫果扁扁嘴,去看你的孩子吗?她可没兴趣,“不去了。”
末凡眼里的笑意更浓,“你是不敢去?”
“我为什么不敢去?只是突然不想去了。”玫果没来由的来了脾气。
“是怕去看到我的孩子?如果我当真有了孩子,想必极其可爱。”
玫果这气更不知打哪儿出,“那你自己去看吧,我们分道扬镳,你去看你的孩子,我回我的弈园。”说完就挣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末凡箍住她不放,“我且能放你一个人回去?万一路上有个好歹,我如何交差?去永乐镇是你提起的,不提我倒没想起,既然提了,我到觉得该去看看,那你也只能陪我一起。万一圣女垂青看上我,郡主也只好委屈等我一夜。”
一股火苗直窜上玫果头顶,现在他的身份好歹还是她的夫,居然要她去看他跟另一个女人睡觉?当即沉下了脸,“要去你自己去,放我下去。”
末凡不但不放,反而一夹马腹,让马飞奔起来。
任她怎么闹,一手箍紧了她,另一只手却去拆下她头上的饰,将她的头打散下来。
玫果不知他搞什么名堂,死命挣扎,“你做什么。”
她这么乱扭乱动,末凡手上的动作也极为不便,干脆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玫果更是大怒,“末凡,你再不放开我,我真恼了。”
末凡不以为然,淡淡一笑,“你恼我的时候还少了吗?不在乎多这一回。”
不管玫果怎么吹胡子瞪眼,将她的头顶秀束成一束,她长得本来就清雅,这么一看,到象个清秀俊俏的美少年。
抖开玫果的包裹,取出一套玫果扮男子所穿的白色长袍,就在马上脱去她身上女装外袍换上男装。
到了这时候,玫果已然明白他是想把她扮成男子。更是恼怒不堪,他去寻花问柳,还怕她的女儿装扮坏了他的好事,除了恼怒,还有更多的委屈,大眼里慢慢透出雾气,“末凡,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二人就要分开了,他还要这么待她?
他微微一笑,系好包裹,解开她的穴道,仍将她搂在怀里,只觉她娇小的身体烁烁抖,柔声道,“你去了便知,那圣女与你差不多大,倒是个极知书达理的女子,没准你会喜欢她。”
玫果越听越不是味道,“她知书达理,我刁蛮任性,你何必拉着我去碍你们的眼?”
她越怒,他心里却越是欢喜,拂开她颈边秀,吻了下去。
玫果颈上一阵麻痒,身子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末凡的唇顺着她的颈项慢慢移向她的耳垂,“你的确是刁蛮任性,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性子,换成别的,我倒是不习惯。”
玫果一时间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末凡的面贴着她的耳鬓,“没想过。”他心里只有一个玫果,至于她是怎么样的,都没关系。
玫果微微有些失望,男人哄女人,应该说喜欢你这样的。哪怕就是骗人的话,也能让女人欢喜好一阵子。可惜他连哄她一下都不肯。
想到她打听到的永乐镇圣女去年走婚的事,他内心这么清冷的一个人,却肯留下,可见那女子真有过人之处。
突然间,她又想见见那个圣女了,看看她有多大的魅力。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也不无嫉妒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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