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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娴捧了个小包裹,兴冲冲的将玫果从床上拉了起
玟果半睁着朦胧睡眼,见是小娴,顿时来了精神,瞌睡也没了,盯着她手中的小包裹,“偷到了吗?”
“偷到了,这不是吗?”小娴说着,将手上的包裹放在床上,拿过件衣裳给玫果披在肩膀上。
玟果兴致勃勃的拆开包裹,看着里面那两截断剑,剑身上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瞳孔,“没被冥红现吧?”
“冥公子估计今天晚上才会回弈园,如果手脚快些,还能在赶在他回去前送回去。”小娴也不等玟果话,已先赶着唤来了小丫头打来热水。
玟果也不磨蹭,以最快的度洗了脸,等小娴随便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式,顾不得吃早餐,仍将断剑包了,匆匆出了门。
寻到为她打造小弩的工匠,取出末凡给她的玄冰铁,递给他,“洪师傅,你认得这个东西吗?”
洪师傅铸造兵器已有几十年,见识自也非一般人能比,接过玫果手中的玄冰铁,仔细看了看,取出器材磨去上面那层包覆着的黑色物质,老眼顿时亮了起来,“郡主居然有这好东西。”
“你认得这东西?”虽然末凡已告诉她这是何物,但为了保险,她仍是多此一问。
“这叫玄冰铁。只要手艺过关。用来修补兵器。可以让受损地兵器如同新铸出来地一样。这东西。还是当年我小时候在师傅那儿看过。”
“我相信洪师傅地手艺绝对过关。”玫果这到不是奉承他。能帮她打造出那么精巧地小金弩地人。这手艺自然是过硬地。否则这么多年来怎么一直稳坐京师第一铸造地交椅。
洪师傅笑面不语。算是默认了。他地确有骄傲地资本。
玟果取出断剑。拿给洪师傅看。“这剑还能接回去吗?”
洪师傅将断剑拿在手中。阳光照射在剑身上。反射在他地脸上。印出一道光亮。他轻抚着剑身。脸上露出佩服之色。“好剑啊。好手艺。”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玫果。“这是谁打造地剑?”
玟果轻摇了摇头,“他好象已经过世了,你看能接回去吗?”眼里满是期盼。
洪师傅将断剑放在铸剑台上,鼓动风箱,“铸这把剑的人,实在是少见地高手,能不能修补回去,我也只是尽力而为之。”
“洪师傅,你尽管放手试试,如果你不能修补,这把剑只怕也就没有能修补回去的命了。”玟果心里七上八下,希望能够接回去,同样也害怕失败,失败了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把剑的由来,但那日见冥红抚着断剑的低语,可以感觉得到这把剑对他而言有多珍贵。
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要全力而试。
看着铸炉被烧得火红,玄冰铁被熔成液体,小心的浇灌在拼接在一起的断剑接口。
洪师傅反复地将接处用冷水降温,敲打,烧红,直到玄铁完全与剑身熔合。
抹去剑身上的灰烬,剑身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洪师傅眼角带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得在一边打瞌睡的玫果被剑身上地光亮晃醒,望着洪师傅手中的长剑,紧张的问,“洪师傅,怎么样了?”
“你看看。”洪师傅将长剑递到她手中。
玟果细看剑身,只觉光亮耀眼,竟没看出断口在哪里,惊喜交加,仍有些不放心,“这接过的剑会不会不受力?用用就断了?”
她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大多拼接的东西,都不太结实,她记得小时候,哥哥为她削了把小木剑,当时那木头不够长,哥哥就用两截木头削好后,粘在了一起。
可是当她拿着木剑挥弄砍打时,那木剑便由拼接处分了家,手上一截,地上一截。她当时还为这事伤心了好久,认为是自己把哥哥做的木剑弄断了。
洪师傅将剩下地玄冰铁看了又看,“真是好东西。”递还给玟果,“郡主有所不知,这玄冰铁修补的兵器极为牢固,就算别的地方坏了,这地方也保证完好无损。”
玟果安下了心,摸了摸怀中的小金弩,终是没拿出来,“这剩下的玄冰铁,我也用上不,你留着以后给需要地人吧。”
“这怎么可以,这玄冰铁珍贵异常。”江师傅喜出望外,但又不敢当真接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说给你就给你了。”玟果包起长剑,心满意足地出了铁匠铺,看看天时还早,赶着送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出了门,刚上了马,小娴疯疯火火的赶了过来,“小姐,佩公子有急事找你呢。”
佩衿找她不外乎两件事,一是俊男坊地事,二便是纳兰氏的事。
这两件无一不重要,送剑地事虽然也是急事,但比起另两件来说倒可以先暂时放放,大不了再看一次冥红的脸色,当下径直去了俊男坊。
佩衿将玫果引到后花院的石亭中,四周只有低矮的花坛,绝不用担心有人能潜伏在附近听到他们的谈话。
玟果见他如此谨慎,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转头打小娴去斟茶。
等小娴走远,才小声问道:“俊男坊有事?”
“俊男坊运行正常,昨天离开的不少夫人小姐,今天已下了贴子,说约好了一起过来。”
“这么说,是纳兰氏的事有消息了吗?”玫果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感到紧张。
佩衿也不卖关子,也压低了声音,“正如郡主所料。”
玟果的心砰砰直跳,不知他带回来的消息到底是好还是坏,毕竟她在幻境中所看到的只是慕秋儿时的情景。
在那时纳兰氏便过着非人的生活,死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而现在已隔多年,到底纳兰氏近况如何,实在没底了。
“他们现在怎么样?”
“已经死亡过半,只剩下三两千人了,而且情景非常不乐观。”佩衿长年在宫廷中周旋,看惯了家族的起伏沉浮,再加上经常打探各类消息,对生死也是司空见惯,这些生死惨事在他说出来竟平淡无奇。
而玫果听起来却阵阵寒,同时又为慕秋感到心疼,如果他知道了这些情况,不知该怎么承受。
为了不让佩衿看出她的心思,尽自己所能的不有所表现,“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虞燕交界的海域上的一片孤岛上。”
“那地方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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