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老,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孙家已经是流云宗的下属势力了,钱长老为何还要对我们孙家出手。”孙涵下意识的说道。
钱长老闻言澹澹一笑,缓缓说道:“我想孙家主还没想明白,这个决定是太上长老做出的,我只能照办。”
孙涵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着钱长老说道:“钱长老,难道你们流云宗真要如此不讲道义吗?随意对下属势力出手,难道就不怕其他下属势力寒心?”
“寒心?哈哈哈……”钱长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谁会寒心?我们流云宗马上就要成为扬州第四家顶尖势力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你……”孙涵闻言气得咬牙切齿。
“孙家主,我劝你还是放弃反抗吧,你们孙家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止我们的,虽然没了家业,但最起码还能保住一条性命。”钱长老冷声说道。
孙涵心中更加愤怒,不过依旧保持平静,他脸色阴沉的看向钱长老说道:“好,我愿意交出孙家在临海城的所有产业,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
“很好,今天之内就跟张府完成交接吧。对了!”钱长老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孙涵的视野中。
孙涵望着天空中渐行渐远的钱长老,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他紧握双拳,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至于孙云杰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提及,在两人的心里,孙云杰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自然没必要为了死人再浪费口舌。
“张家,流云宗,你们等着,等我孙涵总有一天会报此仇。”孙涵心中暗暗发誓,随即,便将这些情绪全部隐藏在心底。
“秋月,让管家去跟张府交接产业,另外,把府邸和其他的东西全部抛售出去,我们离开临海城,离开扬州。”孙涵看着身旁的孙秋月,低声说道。
秋月点点头,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张府就派来人,来接收孙家的产业,而孙涵将府邸和府上的物品尽数卖出,然后带着一群人离开了临海城。
这件事马上传遍了整个临海城,无数人感到惊讶,毕竟孙家的实力在临海城也是不弱,竟然转眼间便被逼迫的逃离了临海城。
与此同时,有关张天阳的事情也在临海城乃至扬州传开了,在流云宗的助推下,张天阳是先天境武者,以及他加入流云宗成为太上长老的事情,迅速传遍整个扬州。
在扬州掀起轩然大波,张天阳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是先天境武者了,可谓天资绝世。
张天阳甚至被一些好事者称为扬州千年难遇的武道天才,甚至有些人猜测,他可能是先天之上武者的弟子,或者是某个武道强者转世重修,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年轻便拥有了先天境的修为。
张府。
两辆豪华的马车从张府中驶出,朝着城外驶去,每辆马车都有七八丈长,由四匹高大的骏马拉着。
赶车的护卫,身穿黑袍,手持长剑,身形矫健,一看便知道是武者。
马车中。
张天阳靠坐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而他身旁坐着一名容貌姣美的女子,正在为他倒茶。
这名女子正是张瑶。
在张府的这段时间,在张天阳的指点,本就达到二流后期的张瑶也突破至了一流境界,就算是在顶尖势力,也能当上长老了。
但她在张天阳面前却是极为乖巧,一副以婢女自居的模样。
“少爷,您说,需不需要我去把那群孙家人给解决了?”张瑶轻启朱唇问道。
张天阳睁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语气颇为平静:“不用了,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我们再费心思,自然会有人去对付他们。”
孙家在临海城这么多年,自然有着不少对头,如果孙家一直屹立不倒还好,到现在孙家已经倒牌了,那些对头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更不用说,孙家可是带着大量钱财离开的,到时候肯定会引起别人觊觎,根本不需要张瑶再出手。
“是,少爷。”张瑶轻轻应了一句,旋即便站起身来,柔声说道:“少爷,您先休修炼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恩,去吧。”张天阳点了点头,便再次闭上眼睛。
马车在官道上飞奔,很快便出了临海城的范围,期间也遇到了不少行商,他们远远的看见马车的样子,便连忙躲避开,不敢招惹。
…………
驾车的马夫看到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为首的是一辆奢华精致的紫金马车,上面绣有鸾纹,周边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定是达官贵人的车架。
数十个骑着骏马,手拿兵器的护卫跟在马车旁边,他们神色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吁!”
双方临近的刹那,马夫眼疾手快,连忙停下马车,让对面那辆马车先过。
对方也不谦让,驾着马车径直冲了过去。
马夫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松了口气,手中的鞭子抽打在马匹身上,马车继续朝前飞驰而去。
半日过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山神庙前,这座山神庙占地不小,但颇为破旧,一看就知道已经废弃许久,庙宇之中更是杂草丛生。
“吱嘎!”
马车刚刚停稳,马车门就被打开,张瑶先从马车上下来,而后张天阳才从里面走下来。
没等张天阳开口,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钱长老就开口吩咐起众人:“去几个人拾些柴火过来,另外一些人去把庙宇清理一下。”
听到钱长老的吩咐,众人纷纷应了一声,然后各自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护卫们就从庙宇里出来,朝着钱长老说道:“大人,已经清理好了。”
“太上长老,咱们进去吧?”钱长老看向张天阳,弯腰恭敬说道。
“恩。”张天阳澹澹的答应了一声,率先朝着山神庙走去。
庙宇很破旧,但已经被清理的颇为干净,些许的霉味飘荡在庙宇中。
张天阳看着破败的庙宇,脸上并未表露丝毫情绪,缓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