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阳听到赵文海的话,倒是对赵文海高看了一眼。
要知道,能成为郡守之子的小妾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只要他赵文海女儿成为了小妾,赵文海的身份地位也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而这个世界的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赵文海却没有这么做,这让张天阳心里对赵文海高看了两分。
张天阳问道:“赵馆主,你也不用担心,你在内陆做了什么事情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想要向你询问一些关于内陆的消息,还请你如实相告!”
“好说!好说!”赵文海连忙说道:“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还请两位跟我来,我们边喝茶边谈。”
张天阳看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群,跟着赵文海朝着武馆里面走去。
三人穿过宽阔的练武场,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大厅中,在这大厅的一侧,放置着一张方桌和几把木质椅子。
三人分别坐下,赵文海笑呵呵的说道:“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很适合谈事情。”
随后,就有侍女端着茶水和茶点上来,赵文海招呼两人喝茶吃茶点,然后问道:“张公子,您想知道内陆的什么消息?”
“所有,你知道的一切,捡一些重要的事情来讲就可以了。”张天阳说道。
海外之地的武道资源和知识终究太过于贫瘠,对现在的张天阳来说完全没了作用,他要是想要更近一步,内陆是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哪怕张先身为流云城城主,对于内陆的了解也十分有限,张天阳想要了解内陆的消息,就需要从内陆人身上获取。
而赵文海是内陆逃来的人,一流武者的实力在内陆也算是一方高手,是获取信息的最好渠道。
赵文海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大乾国将内陆分为十三州,而每一州又分为若干郡,州与州之间的差距非常大,其中皇都阳城所在的天州综合实力最强,武者众多。”
“每一州之中都有众多势力,根据势力中最强者的实力,江湖上将这些势力从低到高,划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以及顶级势力。其中不入流势力中至少要有一名三流武者,而三流势力中至少要有一名二流武者,二流势力中至少要有一名一流武者。至于一流势力,则至少要有一名后天之境的武者,顶级势力则要有先天武者。”
“其中,朝廷治下的监天司是公认的实力最强大的顶尖势力,明面上拥有的先天境武者就达到了七个之多。监天司在各州,乃至各郡都设有监察使和巡察使,负责管理天下武人和监察各地官府官员,只对天子负责,权力极大。”
听了赵文海的介绍之后,张天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赵文海喝了一口茶,语速不变,继续讲道:“当然,各州也有其他的顶级势力,但数量不多,少的只有一两个,多的也不过是五六个罢了。从某个方面来说,那些顶级势力甚至比官府还要强大,监天司的一个大职责就是震慑那些顶尖势力,不让那些势力肆无忌惮。”
“所以,监天司与那些顶尖势力暗地里的关系很微妙,私底下的较量非常频繁,甚至经常发生一些争斗和争抢修行资源的事情。但只要不是犯下天大的罪行,监天司也不会吃力不讨好的去对付那些顶级势力。”
听完赵文海的介绍,张天阳眉头微皱:“先天之上的境界是什么,你可知道?大乾国有那等境界的武者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暗地里听说过一个有关的传说,传说大乾国皇宫里有一位先天之上的武者,这个武者是大乾国最大的底蕴,平日里都在皇宫禁地修炼,只有在皇室遇到覆灭之危的时候才会出现。不过这样的消息并未被确认,因此具体是真是假,谁也不敢确定。”
“其他的地方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一流武者,连先天境的武者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先天之上的武者了。当然,除了那个传说,我也没有听闻过有关先天之上武者的任何消息!”
张天阳听完赵文海的话,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按照赵文海所说的,他现在的实力在大乾国也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了,天下之大大可去得,倒是不怎么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了。
赵文海放下茶杯,抬头看了张天阳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赵馆主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直说。”张天阳微微一笑说道。
赵文海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说了,我在来流云城的船上,就听闻了有关张公子你的传闻。除此之外,临海城也有不少有关公子您的传闻,这些传闻应该也被天河郡的不少势力知道了,监天司也该也是如此,他们应该会派人来探查此事。”
临海城是临近南海的最大城市,靠着和海外进行贸易,临海城是天河郡最繁荣的城市,甚至在扬州也是有名的大城。
这也就导致了临海城的势力盘根错节,扬州的很多势力在临海城都有产业,临海城不仅仅是一座大型城池,更像是一个屏障,是内陆的桥头堡,阻挡着海外之人对内陆的觊觎。
“多谢告知,我会注意的!”张天阳站起身,向着赵文海拱手:“感谢赵馆主的解惑,就不打搅赵馆主了,告辞!”
张天阳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有关内陆的消息,既然赵文海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张天阳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张公子慢走!”赵文海起身恭敬的说道。
张天阳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背对着赵文海,开口说道:“赵馆主,今天你帮我的忙,我也会记在心里,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来城主府找我。”
赵文海连忙摆手:“张公子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帮了您一个小忙,不敢奢求您的帮助。”
张天阳笑了笑,没有再多说,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