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地级宗门,对于风月宗而言,没有什么很大的意义。
可是对于许修而言,却有点用处,起码又可以从系狗那里拿到一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
拿了什么东西先不说,风月宗的各位弟子现在却很兴奋。
原因很简单,要去找人麻烦了。
只不过这一次,风月宗一改往常那种戴着面具去人家宗门搞事情的风格,居然改用了另一种方法。
王云槿和刘婉洁已经整理好了一大堆的留影资料和相关人员的供词,然后直接交给了修联会的几位长老。
这事吧,有点瑕疵,属于越级报告,按说修联会的大佬可以不管的。
可问题是,十大仙宗现在和风月宗肯定是有点啥PY交易的,没见之前那几位仙宗出身的修联会长老请了许修密谈,然后出来的时候几位大佬一脸的心满意足,而许修则是脚步虚浮。
不敢细想刚才是什么情况。
有了这种关系,别说是区区一个越级上报了,几位大佬看完这个内容,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位大佬突然说了一句:“我看这个小方道友,也是根基受损了吧?”
在远处的方弃呆呆的看了一眼这位大佬,正要开口,旁边几个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特别是荀况,一边捂住方弃的嘴巴,一边大声的说:“是啊,我二师兄可惨了,为了保护我大师姐,差点就当场陨落了,现在伤得可严重了。那啥…这位前辈要是不相信,我二师兄碎个元婴给你看。”
好家伙,这句话一出,修联会的长老都愣住了,不是,我们只是让你们更好的借口,好帮你们拉拉偏架,你们至于要拿出你们二师兄的命来么?碎个元婴,这人还有用么?
他们是吃惊,但是风月宗的弟子不吃惊啊,不就是碎个元婴嘛,方弃一路上来,道基不知道碎了多少次,金丹不知道炸了多少回,这不都好好的在这里么,现在碎个元婴无非基操。
甚至于方弃在听到黎久给他解释了一下原因之后,就已经准备爆了自己的元婴给大佬们听个响了。
可惜到了最后,还是没有看到爆元婴的表演,但是几位大佬都表示,王云槿作为优秀的年轻修士,对整个修行界是作出了一定的贡献的,这样优秀的修士被人半路袭击,甚至于让她的道侣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个事情必须给个说法。
一般情况下,两个宗门之间互相敌对,修联会都属于那种只略微调停的状态,毕竟修行一路,就是争,与天命争,与万物争,所以发生矛盾甚至杀人都是正常的。
大部分情况下,修联会是尽量保证不要灭门罢了。
毕竟修行世界也要讲究道路的多样性,各种道统的传承要尽力的保护,谁也不知道哪个修行方法会不会在将来带来什么改变,重铸仙途。
所以你只是把一个地级宗门打成荒级,修联会是不太管的,最多以后明里暗里打压你一下。
按道理,王云槿被伏击这个事情,修联会是不管的,每天有多少人挨了别人的伏击,修联会要管,哪里管的过来?
可现在修联会居然大张旗鼓的替风月宗撑腰,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随着修联会帮风月宗撑腰的公告出现,兽王谷、黑衣楼、合欢宗也相继发声,谴责阳谷宗的恶劣行径;听风居更是连发几条头条,“客观、中立、理性”的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这些稿件中,听风居确实没有夸大和编造任何事实,只不过他们大谈阳谷宗是怎么偷袭王云槿,又设伏对付风月宗,出动数千人打一个不到百人的小宗门,但是对于后面风月宗怎么一炮干死一千多人的事情是只字不谈。
一时间,阳谷宗成为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混蛋!”阳谷宗的宗主西门玺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西门松的脑袋上。
西门松连脸上的茶水都不敢擦,笔直的站在一旁。
“我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带脑子,你那脑子是存到银号里面吃利钱了么?你看看人家李檀,再看看你!我什么时候可以放心把宗门交给你啊。”西门玺气哼哼的说。
西门松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你从来都没有打算过把宗门交给我。”
“你…”西门玺举起了手,但是很快又颓然的落下。
西门松说得没错,西门玺一直也没有打算把宗门给自己这个小儿子,甚至于都没有考虑过给他出去自己搞个宗门玩玩。甚至于西门松成现在这个纨绔样子,也是他故意养废掉的后果。
“好了,你退下吧,这事情,为父替你办了,最近你就别出去了,好好把宗门的入门心法抄个百遍吧。”西门玺挥了挥手,让西门松退下,自己才坐回椅子上,仰天长叹一口气。
……
可以说经过一轮的舆论发酵,现在风月宗和阳谷宗的事情已经是话题热度前三的了,由于修联会的高调撑腰,摆明要拉偏架,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猜测风月宗的来历了。
曾经,大家公认的一个猜测是风月宗属于王狗蛋,后面随着王狗蛋可以修炼,就更坐实了这个猜想。
可现在再看,他王狗蛋确实是厉害,那也要看层次。他王狗蛋的后台不过是合体境界的双亲,这后台对抗一个地级或者天级靠后的宗门没有问题,但是绝对不可能影响到修联会的态度。
那么能够让修联会替风月宗出头,怎么回事?
无数的人都在猜测,可事情的正主,修联会与风月宗都三缄其口,一句话都不说。
而本该在这场风暴中心的许修,现在却带着两个人悠闲的走在路上。
满脸通红,坐立不安的方弃一直想从轮椅上起来,但是王云槿一个眼神,就让他只能老老实实缩在轮椅上。
“方弃,你推了我十多年,偶尔让我推推你,不好么?更何况,你现在是伤员。”王云槿推着轮椅,面带笑容的说。
走在两人后面点的许修,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几十年前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那时候方弃推着王云槿,王云槿教他认字,旁边还有个没法安静下来的肖张,这就是风月宗最早的雏形。
现在,虽然推轮椅和坐轮椅的人互换,某个混球也不在了,但是,前面还有路,就足够了。
许修微微一笑,加快了一点脚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