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合作的意向,温谅自然不方便再赶人家女孩子离开,何况他又不是不明白,苗清颜恐怕还没有从跟男朋友分手的yin影中走出来,一个人面对空寂的房间,那种感觉,只要失恋过的人都知道会多么的让人窒息和无助。所以她死皮赖脸的呆在温谅家里不走,并没有多么过分的企图,或者说对温谅有了什么别样的心思,只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温谅指了指沙发,苗清颜豪爽的打了个响指,道:“明白,老规矩,你卧室,我沙发,被子一人一条!”
半夜的京城突然下了场雨,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温谅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到身上丝丝的凉意。三月天变幻无常,以他的身体素质都觉得有点冷,可想而知外面客厅的苗清颜会怎样,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抱着被子出了卧室。
苗清颜躺在沙发上,紧紧的缩成了一团,温谅摇摇头,将被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睡**没有了白天的彪悍,秀气的眉毛锁成川字,她不开心,不管说了多少脏话,不管是不是笑颜不变,她都不开心!
可治疗失恋唯一的药,是时间,这样的事温谅无能为力,到门口拿了外套,转身回了卧室。
早上六点,温谅在客厅留了张纸条,让苗清颜离开的时候关好门窗,然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去附近的公园跑步。经过半夜的雨的洗礼,清晨的空气透着京城久违的新鲜,绕着小湖边的石板路跑了三圈,身后跟上来几个同样在跑步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故意用温谅听的到的声音,跟身边的人说:“赌十块,这丫一看就是乡下地方来的土老帽,穿的跟破烂似的还装b来跑步,草!”
温谅扭过头。出言不逊的年轻人还示威的扬了扬下巴,他旁边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道:“十……十块他也配,最多赌五毛好了!md,不过看丫这幅德行,老子肯定要输!”
温谅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皱。眼光飘过几人的脚下。不是常见的跑步鞋,而是很休闲的板鞋,身上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还有人手腕上戴着不知什么牌子的机械表。心中已大概摸清了他们的来路,不由加快了频率,片刻间将这几人甩到了身后。
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傻了眼,道:“飞总,怎么办?我刚聚好力。还没来得及撞他下水……”
最早挑衅的年轻人跺了下脚,骂道:“还能怎么办,追啊!”
接下来湖边发生了有趣的一幕,一个人在前面气定神闲的跑着,乍看上去速度并不快,但身后跟了四五个年轻人,死去活来的硬是追不上,可眼看着就差不了几步了,放弃了也太傻比。只能坚持着继续追。就这样永远差了三五米的前后又跑了三圈,几个人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或倒或趴,也顾不得雨后的cháo湿。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一样。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温谅比他们多跑了一圈,站在众人前脸不红,心不跳。额头连滴汗都没有,仿佛刚吃了早餐。在湖边漫步休闲,哪里有半分跑完了足足七千米的样子?
“派……派你大爷……”
年轻人还留着几口气,双手叉腰站了起来,道:“老子看……看你不顺眼,就想教训……教训你,怎么着?”
温谅笑了笑,道:“你们一看就不是来跑步的,这辈子没起过这么早吧?不得不说,看到你们,我才明白,当小混混也是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不是谁想装就能装的像!”
年轻人脸sè发窘,抬起一脚踹了过来,骂骂咧咧道:“去尼玛的,谁告诉你老子是小混混?老子是大流氓……”
温谅连身子都懒的闪,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年轻人脚刚抬起来一半,脸上啪的一痛,身子踉跄着摔倒在身后的躺椅上,砸的同伴一阵尖叫!
“流氓?”温谅仍然笑容满面,道:“看你嫩的跟女人似的脸,干过的最流氓的事,也就是用左右手慰问一下你的小兄弟吧?”
年轻人被这一巴掌打的晕了头,又被温谅的话刺激的热血沸腾,浑然忘了那位大小姐的吩咐,道:“都***别死狗了,起来教训他,今天我要不打的这孙子叫爷爷,我就不叫小飞侠!”
“飞总……”
“飞尼玛,叫我飞哥!”
“是,飞哥,”跟他打赌的那个人凑了过来,低声道:“老大不是说戏弄戏弄他出出气就好了,不要搞的太僵……”
小飞侠想起大姐头发怒的场景,脖子不由缩了缩,sè厉内荏的道:“好,老子不跟你一个乡巴佬计较,识相的话自己跳湖里,老子饶了你一顿打!”
“哦,”温谅拉了个长音,道:“原来是蔷薇工作室的飞总啊?”
有人惊道:“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其他人给捂住了嘴,小飞侠怒而回头,骂道:“你***三岁小孩啊?这么好骗?”
温谅本来已猜到了几分,这时得到了验证,果然是烟熏妆派来捣乱的人。烟熏妆有个不错的名字,叫水蔷薇,爷爷曾做过中宣部的副部长,到了父辈这一代多在党报和学校工作,早已远离了政治核心。水蔷薇在国外读的建筑系,回国后开了家蔷薇工作室,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回去告诉你们水总,我很忙,没空陪她玩过家家的游戏,这次就算了,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小飞侠等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姐头交代一定不能泄露身份,可这会身份已经被人家知道了,那后面的事还做不做呢?他们都是工作室的员工,装流氓闹事还是第一次,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温谅离开,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
温谅摇摇头,京城这种地方,碰到的人都不太正常,不过闹了两次误会,就搞这么一出,真是让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