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平稳的行驶在国道上,朱子萱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刚才山间的激烈冲突,虽说以她生活的圈子,实在见过太多装逼打脸的桥段,但在短短的时间内,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又是刀子又是,激烈程度足可以比拟一部电影大片,好看又刺激!
一直到第十次埋汰完佛爷那个糟老头子,朱子萱终于转变了兴趣点,依依不舍的回望着远处的山峦,道:“哎,好可惜,没吃到老方丈的斋菜,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夸奖的那么好!”
温谅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佛门清净地,万事讲究机缘,这次不行,等下次有机会,我再请朱小姐来一尝美食。”
朱子萱眼睛一亮,道:“还有下次?我以为今天过后,你们要谈生意做正事,不再陪我玩了呢。”
“做生意是正事,陪朱小姐也是正事,”温谅朗声笑道:“在我看来,陪朱小姐反而更重要一些。”
朱子萱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温谅还是挺重视的,不然也不会跟着雷方到青州来,真当她朱大小姐整天闲着没事干啊?听到温谅也这样重视自己,顿时乐滋滋的直点头,道:“你比雷哥哥好多了,他整天就会拿生意忙来糊弄我,还不如你贴心。”
雷方摇头苦笑,温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打趣道:“看这架势,雷哥你要再不努力,兄弟我说不定就要捷足先登了啊?”
雷方笑道:“要是真的就好了,我一定到庙里给兄弟你立生祠。”
朱子萱眼睛一瞪,嗔道:“好啊,你们两个坏蛋一起欺负我!”
温谅和雷方同时大笑,夹杂着朱子萱撒娇的声音,小小的车内,似乎将雷方和温谅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少了点戒备,多了点真诚。
当然。所谓真诚,不过是指生意合作上的诚意,要想延伸到个人情感上,以温雷二人的城府和机心。这辈子不一定有指望。
做生意,要的是资本和眼光;做朋友,要的却是投契和坦荡,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目前来看,两人都分的很清楚!
不一会,疯玩了一天的朱子萱沉沉睡去,雷方突然拍了拍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毒蛇。问道:“身手挺不错嘛,跟你们温总多久了?”
毒蛇看了看温谅,温谅笑道:“雷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照实说好了。”
毒蛇这才低垂着头,恭敬的道:“我只是偶尔来给温总打杂的,还没福气跟温总做事。”
“真的假的?”雷方惊讶道:“温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样的人才不好好提拔重用。小心我挖你的墙角啊!”
“雷哥你可错怪我了,毒蛇是别人的得力干将,我就算想要。也不好开这个口啊。”
“真不是你的人?”
“真不是!”
雷方审视一下温谅的脸s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既然不是你的人,我可要挖墙角了啊。”
他扭头对毒蛇道:“怎么样,想不想去京城发展?”
“多谢雷少看重,不过……”
“不用急着回答,我还会在青州呆几天,等考虑清楚了来找我。”雷方递过来一张名片,笑道:“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没几个人知道的。”
不得不说,以雷方的身份。肯对毒蛇这样的小人物下工夫,一般情况下还真没人抵挡的住。
毒蛇毕恭毕敬的接过他的名片,放入怀中收好,再一次恢复沉默寡言的样子。
温谅自顾开车,笑道:“雷哥你来真的啊?你身边还缺身手好的人吗,别拿毒蛇开刷了。”
雷方嘿嘿一笑。道:“身手比他好的多的是,不过我就是喜欢这小子那股子狠劲,对我的胃口!”
温谅摇头失笑,但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深处并没有一丝的笑意。
雷方肯当着他的面开这个口,自然是表示心无他念,坦坦荡荡,不过人心隔肚皮,谁知道雷方是不是故意要给自己这种错觉呢?
如果是的话,他又想从毒蛇那里得到什么?
世上许多事情都是如此,真实永远掩盖在虚假身后,只有穿过层层迷雾,准确的抓住本质,才能在各种较量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想挖墙角?那就送你一颗手雷好了!
一路无话,回到青州已经晚上八点,温谅先把雷方和朱子萱送到酒店,然后送毒蛇去医院,做了必要的检查之后,结果还算不错,肩膀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膝盖略微麻烦一点,髌骨骨折但没有分离,无须手术,打了石膏将养一两个月即可。
毒蛇叫了几个兄弟过来照料,温谅刚要离开,毒蛇突然道:“温少,能不能麻烦你跟雷少说一下,我在青州挺好的,不想去京城。”
温谅笑道:“你的事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人往高处走,去京城多见见世面也不错,雷少家大业大,跟着他前途无量……如果是担心九哥那边,我可以帮你说项。”
毒蛇沉默一下,道:“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既然跟着温少和九哥做事,就没想过再跟别人。”
温谅笑了笑,回到病床边坐下,道:“真这么想?”
毒蛇挣扎着要起来,被温谅强行按住了,他脸sè赤红,一向的yin冷也化作了罕见的激动,低沉的嗓音透过坚毅和果决,道:“有一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
温谅静静的看了他半响,突然微微一笑,道:“如果我让你去跟雷方呢?”
毒蛇愕然抬头!
宁夕在金碧辉煌大酒店摆了一桌奢华酒宴为雷方接风,温谅来的晚了,自己罚了三杯,席间又主动承担起活跃气氛的角sè,时而妙语如珠,时而荤素适宜,逗的宁朱二人笑声不断,连雷方都不得不充满嫉妒的承认,要是温谅去京城当婚礼司仪。绝对可以当场拐跑新娘。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转战大世界,事先得到温谅的吩咐,度娘这一次表演的分外用心。什么仙子沐浴,玉壶含烟,什么雨涨秋池,飞雪沉江,清澈的茶水卷起层层的碧叶,仿佛一位归客对着等待已久的妻子,将一路的喜怒哀乐娓娓道来。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道不完的缠绵衷肠。
这就是为什么倒茶只倒七分满,留下三分要装情,无情之茶,只配牛饮,称不上一个品字。
朱子萱当然见识过各种茶艺,但像度娘这般将茶艺做到赏心悦目的茶师却不多见,等亲口品尝了碧绿清澈的碧螺chun茶之后。竟失声叫道:“好喝,这还是第二泡,怎么比我平时喝的第三泡还要清香?”
“这个要看人。不同的人泡出来的茶味道差异很大,我对茶也不是很懂,不如请度娘给大家讲解一下。”
度娘盈盈跪坐,芊芊素手从茶罐里捻了一点茶叶,细语低声道:“诸位贵客请看,这是特一级的碧螺chun,单只这一点,就需数千颗叶形卷如雀舌的芽头来炒制,古人说‘隐翠白毫茸满衫’,指的就是这般。”
朱子萱困惑道:“隐翠白毫茸满衫?什么意思?”
度娘柔柔笑道:“只是形容茶叶的形状罢了。换句咱们的话说,就是‘铜丝条,浑身毛’。”
众人大笑,朱子萱笑的几乎捶起了桌子,道:“好,形容的好。要说形象生动,还是咱们现代人略胜一筹,不,胜了十倍!”
度娘将碧螺chun轻轻的投入水中,茶立即沉底,茶叶上带着细细的水滴,慢慢的在水底绽放开来,道:“这就是‘chun染海底’,是鉴定品级的一个简单实用的好法子。”
朱子萱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度娘,拉着她的手赞道:“人好,茶也好,姐姐你哪学的啊,能教教我吗?”
宁夕抿着笑意,调侃道:“朱叔叔也爱饮茶,你是不是想学了去拍老爷子马屁,好闯祸后少关点禁闭?”
温谅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这可要看天份的,不是想学就能学好,要达到度娘这个层次,怕是更难!”
“就你聪明,我随便学学,自己泡茶喝不好啊?”朱子萱白了他一眼,拉着度娘坐到另一边,叽叽喳喳的询问起泡茶的秘诀来。
温谅和宁夕对视一眼,都是一笑,然后转头对雷方道:“雷哥,这边请,有点小事跟你商量一下。”
两人起身去了里面的套房,朱子萱托着腮聚jing会神的听度娘讲有关碧螺chun茶的美丽传说,只有宁夕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的品着第三泡的茶。
又过了一会,不知说起了什么,度娘隐隐有啜泣之声,朱子萱拉着她怒气冲冲的过了,刚要说话,温谅和雷方也从套房里出来。
“怎么了这是?”
温谅明知故问,朱子萱怒道:“你知不知道度姐姐被坏人欺负了?”
“哦,你说这个啊,”温谅苦笑道:“我又有什么办法,那边来头太大,我得罪不起啊。”
“你!”朱子萱恨铁不成钢跺了下脚,道:“你不敢管,我管!”
雷方刚才已经和温谅达成共识,至于得不得罪卫栖文,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一不做生意,二不混官场,也就是个背靠家族混吃等死的纨绔,得罪就得罪你了,能耐我何?
要知道,卫栖文在位时是封疆大吏,可一旦退休,屁都不是,可雷家呢,几十年来你上我下,终究屹立不倒,岂是一个卫栖文可以比拟的?
(且说上回丸子磨亮了尖刀,众初高V对视半响,全都默默解开了腰带……此处省略五万字……一番冲锋陷阵之后,丸子无奈的看着远处还挡在身前的五个翘臀,把牙一咬,也默默的解开了腰带,眼中含着热泪,道:“还差五个菊花,难道我们真的就爆不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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