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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还在哆嗦,强撑着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后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
我僵硬的微笑着想安慰他,他却捧着我的脸伏在我的肩头上微微颤抖着。
我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嘿,我没事。我对巫师的医疗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微眯着眼睛面无表情,视线像有质感般缓缓扫过我躺在病床上的身体。
我等他开口告诉我伤到哪里了,还要怎么治。
他却说:一会儿我就带你回马尔福庄园。
我惊讶地说:……现、现在还不到四月。我伤的有那么重吗?卢修斯出现在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看到他来,我感到坐在我旁边的德拉科紧张了点,果然卢修斯走近后,他站起来挡在我面前:父亲。
卢修斯的手杖架到他肩上,这就像一个信号,我看着德拉科在卢修斯轻蔑的视线下让开。
卢修斯对我浅浅微笑了下:贝比。
我立刻看向他:是的,先生。
他坐下来简单地说:你的伤没事,明天或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到时我或许没空过来,不过我想德拉科会过来送你回学校。
德拉科想插话:父亲……卢修斯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德拉科,我就是这样告诉你的?有了困难就跑回家吗?
我觉得这话也是说给我听的。
德拉科不吭声了,卢修斯转头看我:贝比,暑假时欢迎你来玩。
也就是说现在不用想了。
卢修斯走了,临走时对德拉科说:我只给你半小时。
他走后,德拉科关上门又坐回来,抱着我半靠在床头,我仍然觉得很痛,好像伤口根本没治好还很重似的。
他平静的给我解释:麻瓜不习惯巫师的药,所以服药后会有很长时间仍然有疼痛感。这只是错觉,你的伤已经好了。可你的大脑或身体仍然记得疼痛,睡一夜,明天或后天你就不会有感觉了。在此之前你仍需要喝止痛的药。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水晶药瓶打开递到我嘴边说,喝吧。
我浅尝一口,草莓味的。喝完拿着水晶瓶看,上面写着儿童用字样。
他抱着我半天不说话,虽然手轻轻拍着我好像在安慰我,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仍然愤怒的隐隐发抖。
我问道:我伤到哪里了?他冷笑,你不如问你哪里没受伤。
气氛紧绷起来,我又问:……这是一个意外,还是一个阴谋?
他摸着我的脸说:或许是意外。不过你要把它当成阴谋来对待。他好像在教我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谨慎些,我还想帮你庆祝生日呢。
我伏到他怀里,突然问: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会选择格林格拉斯吗?
他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脸上却仍是平静的微笑说:……谁知道呢?
我凑上去亲他:快气疯了?他就像一座将要爆炸的火山般。
他低声笑着,应和着我的吻,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伏在他耳边说:帮我报仇。
他看着我说:当然,我的姑娘。握着我的手誓言般亲吻着。
不管是不是格林格拉斯干的,我也要德拉科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我吻着他的下巴这样想着。
巴里奥·托马斯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在金妮和小精灵波波的帮助下,我绑架了他。
所以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站在他面前对他微笑:你好,托马斯。
他迷茫的抬起头,但很快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是松弛咒,虽然不像石化咒那样全身僵硬,可是这种咒语有它的好处。
他打量着我,表现的倒是很冷静:……哦,我以为是谁?未来的小马尔福夫人吗?我可以请问像您这样的淑女找我有什么事吗?毕竟像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我痛快地说:如您所知,在几天前我受了伤,住进了圣芒戈。
他嘲讽的笑着说:……当然,那是一可悲惨的事故,请允许我向您表示同情。
我微笑:谢谢,您真是一位可敬的绅士。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费力的眨眨眼睛说:请不要介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吻您的手来感谢您的称赞。
我走近他,他向后缩了缩脖子,眼光阴狠的瞪着我。我说:当然不会。
我站在他面前,他飞快的转动眼珠看着我说:那么我可以请问您将我请到这里来是有什么吩咐吗?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当然,对于您当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而非常遗憾的是,我对此完全不知情。他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如果可以,您可以向德拉科求证,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他斩钉截铁地说,您可以放心!我是站在您这边的!
我停了一会儿说:这其实不重要。
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是一个赫夫帕夫,所以说实话,我并不是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对手,哪怕是今年刚入学的一年级都要比我强。
他笑了两声:您真是太谦虚了!任何一个赫夫帕夫都不会像您一样成功的!
我说:我必须说明的是,对于我受伤的事,我的确十分生气!
他立刻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摊手继续说:不过我却无法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实在是太困难了,斯莱特林就像禁林一样,不是一个赫夫帕夫能够轻易靠近的地方。
他得意的微笑着,眼睛好像在说你还算识相。
我叹气:但我仍是很生气的。所以我必须要报复一下!
他紧张起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看着他说: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公平。不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出真正的凶手,所以我只能随便找个人来报仇了,你是斯莱特林的级长,除了您还有谁更合适呢?
他哀号一声,愤怒的咒骂:你这个愚蠢的麻瓜!愚蠢的赫夫帕夫!肮脏的泥巴种!
我上去掐他的下巴,他虽然无力但仍是努力的闪开我的手,继续大叫:等等!你也说这不公平!不是我干的!我甚至都没有去看魁地奇球赛啊!我根本不在那里!我恶狠狠的瞪着他说,这不关我的事!我知道这一定跟斯莱特林的人有关!所以我只要找个斯莱特林的人报仇就行了!
我再上去掐他的下巴,他尖叫:等等!我可以告诉你是谁干的!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定是她干的!你去找她吧!
我白了他一眼,以他是一个傻瓜的语气说: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不会去找她的麻烦的。你很清楚。
他剧烈颤抖起来,痛哭流涕:不要!别这样对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喜欢你这样对我的!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哦,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折腾了一会儿,他死活不肯张嘴,我无奈地说:真是的。我并不想使用暴力。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两只大汤匙,掐着他的下巴把汤匙塞进他的嘴里压住舌头露出喉咙眼,然后从身后桌子上的书包中神秘又小心翼翼的拿出盒子,打开盒子后拿出一个水晶瓶,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倒进他的喉咙。
他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青黑,我把汤匙取下来,同情的看着他安慰道:胃里可能暂时会有点难受,不过放心,它起效很快,你很快就不会觉得难受了,相反,它会让你觉得很温暖,或者会有些炙热。
我收起书包悄悄离开,并体贴的将门关上,对他说:别担心,咒语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会解开了,你很快就可以动了。
说完,我关上门扬长而去。
然后由秘道中转回去,躲在那个空教室的走廊附近,等着。
大约过了一小时又十几分钟,空教室内突然暴发出一声椅子倒地的巨响,然后是一阵手脚乱踢腾,像个大家伙在地板上打滚,紧接着教室的门被撞开,托马斯先生冲了出来直奔医疗翼。
我窃笑着跟上去,比他稍稍晚了一两分钟才赶到,然后继续躲在旁边偷听。
庞弗雷夫人正在为他诊治,我想这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果然一会儿后庞弗雷夫人安慰他道:你没事,亲爱的,你很健康。
托马斯停了一会儿才结巴道:……真的吗?夫人,我必须要说的是我、我真的很不舒服!请再为我检查一遍吧!
他果然不敢对庞弗雷夫人说出实情,真是一个谨慎的斯莱特林啊。像赫夫帕夫总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实情而自己还不知道,而格兰芬多总会冲动地说出实情以证明自己的正义,拉文克劳在说出实情前会左思右想,斯莱特林就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典型,他们永远不会说出实情,就是说,也会挑对象挑时机一句里搀半句谎言地说。
庞弗雷夫人可并不符合斯莱特林告密时的人选的选择。
庞弗雷夫人听他这样说就问道:那么你是哪里不舒服?描述一下。
我在壁画后看到托马斯捂住肚子,一脸青菜色地说:……我、我胃里很凉,像吞了一桶冰一样。
我捂住嘴在墙壁后笑得直不起来腰。
庞弗雷夫人笑了笑说:这没什么。你是不是吃饭时冰淇淋吃多了?可能会拉肚子什么的,我给你开点药。
托马斯连忙说:它、它一开始很冰,现在又变热了!很烫!我都出汗了!
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他倒了一杯魔药说:那应该就没事了,你把药喝了就可以走了。
托马斯明显不相信她的话,铁青着脸把药接过来灌进嘴里后,连声谢谢都没说就冲出医疗翼。
我掏出活点地图,这东西德拉科已经还给我了,反正他又不在学校了,我用起来正好。
托马斯在地图上直接回了寝室,连晚餐都没吃,我看到他一直在级长卧室里,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来他没找任何人商量此事。他在里面转圈走来走去,我咬着三明治趴在床上看着地图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