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一回,他是真的醉了。
“交代?你要我如何交代?”吕洞宾的舌头,有些大了。话间,酒气熏天。
难得的,何仙姑脸色一红,本就微醉的她,加上这些许羞意,更显得娇艳动人。咬了咬银牙,何仙姑稍显忸怩的说道:“交代什么?自然是我们之间的事儿了。”说完,她心中暗恼,这话让她一介女子说出来,多羞人呀!
吕洞宾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眼睛上上下下瞄了瞄何仙姑,揶揄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
何仙姑秀眉一皱,气道:“吕洞宾,你……”
“我怎么了?”这时的吕洞宾,可是不甘示弱了。
不管何仙姑性格如何,她始终都是个女人。如今大家都在场,让她道出那般羞人的话语,她还真的不好意思说呢。一口银牙,被咬的咯吱咯吱直响,何仙姑几次张了张口,可眼睛小心的扫视了一下,终是未敢开口。
这一回,吕洞宾趁着醉酒,可不管那么多。他生性风流,曾有酒仙、剑仙之称,这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还有个色仙之称,由此可见其本性。当初,他曾经三戏牡丹仙子。也正因种种,他与她,相互间生出了情素。
他虽有色仙之称,那也不过是本性使然。真正的他,还是很专一的。白牡丹为他而死,为万民而死。他心中愧疚,是矣,对何仙姑的爱,他从不敢接受。逃避,再逃避,这就是他对何仙姑的心境。
可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何仙姑对他的情,不但未变,更是比之前更加疯狂了。因为……她已是等不及了。
场面霎时沉寂下去。吕洞宾虽然醉了。可谁说醉酒的人就没有思想了?心中轻轻一叹,道:“仙姑,牡丹仙子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忘的。如今,虽说经过数世轮回,她已非当初的她,可我仍然不能忘记她。你……能否明白?”
何仙姑摇了摇头。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这时。她什么也不想顾了。女人地小气。在这时显露地淋漓尽致。“没错。牡丹仙子当初为你而死。你们相互之间地爱我也明白。可如今她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何仙姑与你并肩作战。一同修道。难道……我所付出地就比她少么?”
“呃……”吕洞宾张了张口。不知如何作答。
何仙姑幽幽一叹。望着圆月。突然叹道:“十里长亭霜满天。玉簪暗暗惜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呃……”听了何仙姑地诗句。吕洞宾还真是不知如何作答。这个时候。他真恨不得大吼一声。发泄一下心中地愤懑。可惜……他不敢啊!
何仙姑猛地语气一转。幽幽地说道:“洞宾。这么多年来了。如今大劫将至。是否能生都是个问题。这样地情形。你……还不接受我么?”
吕洞宾无言以对。许久。方答道:“浩瀚长空碧海情。今夕修来百世龄。未曾相报知遇恩。怎敢做那半生宁?”这吕洞宾当初也是一大才子。见何仙姑如此做法。他灵机一动。直接创了一首诗。其含义大致就是:你那如海一般地深情。我知道。但我们如今才有了天大地仙缘。还未曾报答老师地恩德。哪里能享受这半生地宁静?这个半生。大意是指两人结合之后地事儿。
何仙姑是个聪明女子,没有人可以否认。听了吕洞宾的诗,何仙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召。而她也是面无表情。
吕洞宾见何仙姑流泪了。这下可是慌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未说过所以然了。
一旁。悟空等人见吕洞宾这窝囊地样子,皆是暗笑。
灵机一动间,吕洞宾猛的说道:“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何仙姑上当,果然不哭了。反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什么约定?”
“唔……”吕洞宾沉吟一声,道:“若王母不理此事,我便娶你。”
“我便娶你,我便娶你,我、便、娶、你。”这四字,不断地回荡在何仙姑的脑海之中,一时间,何仙姑却是喜极而泣。
她这一哭,可苦了一旁的吕洞宾。女人一哭,那是任谁都受不了的,真仙也是如此。吕洞宾手忙脚乱的想去安慰,也又不知说些什么。站在那里,上去安慰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一时间,倒真是进退两难了。
何仙姑忍住流泪,聪明的她不见了,竟傻傻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吕洞宾其实也是愿意地,毕竟,何仙姑既是他的道友,与他并肩作战多年,又对他一往情深,他也是愿意接受的。奈何他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叫做白牡丹的人,所以,二人的感情才耽搁了如此多年。
当下,吕洞宾哈哈大笑道:“我吕洞宾说话,何时作过假?”
吕洞宾这话一出口,悟空蹭的一声,自桌上蹦了起来,笑道:“吕纯阳,这话可是你说的。”
吕洞宾一脸认真,“大圣此言何理?我吕洞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会随意更改?”
“嘿嘿……”悟空也不管他自称君子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悟空转身对何仙姑道:“不打紧地。王母与俺老孙关系甚好,介时……俺老孙为你们两个说媒。”
吕洞宾眨了眨眼,傻了。他忘记了,悟空与王母的关系那可是非比寻常啊!不过也罢,娶何仙姑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呵呵……
悟空望了望何仙姑,又看了看吕洞宾,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突然道:“你们两人就在俺老孙这儿拜堂吧?”
“唔……大圣这个注意好,小老儿赞同。”张果老张着小眼珠子,第一个表示同时。
接着,其他五仙也先后起身表示同意,一时间,何仙姑羞赧非常。吕洞宾却是张大了嘴巴,一副痴呆的样子。他还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快。
半响,吕洞宾突然叫道:“不行,此事绝对不行。”
此言一出,何仙姑第一个不干。杏眼圆瞪,何仙姑怒道:“你说什么?”
吕洞宾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回道:“我刚刚说,若王母不理此事,我便娶你。可如今王母……”眨了眨眼睛,吕洞宾愣住了。他们在这异界成亲,王母如何能理?更何况,他自己这话也有问题。这王母不理,我便娶你。这隐含的意思,不就是先成亲,看王母理能不能理此事么?
本来呢,他的意思是,先与王母禀报一下,看事情能不能成。可悟空出来搅局,便将他这话的意思,换成了先斩后奏地含义了。
这……一时间,他还真有一种傻眼地感觉。喝酒误事,喝就误事啊,他没想说这个意思啊!
对于何仙姑的发问,吕洞宾是没有听见,此时……他地脑子还没转过这个弯儿呢。
一旁,众仙见吕洞宾如此样子,尽是大笑。
蓝采和最能起哄,这时,见两人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便笑道:“洞宾兄与仙姑成亲,真乃是绝配啊!”
“那是,那是……这就叫做郎才女貌。”韩湘子也点头称是……
八仙中,哪个不知何仙姑对吕洞宾的情意?此时见俩人的事终于落下帷幕,也是相应道贺。
悟空哈哈一声大笑,猛然叫道:“霍斯都。”
“属下在。”不过片刻见,霍斯都变出现在悟空眼中。他……就是是悟空的传令兵。虽然,悟空时常不在,可他仍然尽职尽责的守护等待着悟空的传唤。时隔数年,他们的大王,终于再次传唤他了。
见霍斯都出现,悟空吩咐道:“明日,俺老孙的朋友便在我妖族成亲,吩咐下去,明日大摆宴席。对了,你立刻去……如此如此。”悟空将三界成亲的礼仪与霍斯都一说,立刻办事去了。
待霍斯都走后,悟空呵呵一笑,道:“唔……你们六仙肯定要做女方的代表。那这样吧,俺老孙吃亏一些,就代表男方出席吧。”
吕洞宾瞪了悟空一眼,“怎么,你还想当我的长辈?”
“有何不可呢?”悟空反问道。
吕洞宾气极,却是未与其相争。他现在所想的是……原来,他早已在心里承认了何仙姑的存在了啊!不然,为何这些人出来搅局,他却答应了呢?
次日一早,悟空吩咐的事尽皆办妥。悟空本想发个公告,奈何这里并非三界,谁有认识他八仙的威名。所以……这事也就暂且放在一旁了。
大红衣裳,喜字,八人大轿,高头大马,贺礼等等……总之,悟空与六仙绞尽脑汁想到的东西在这里都有了。
这事,吕洞宾迷迷糊糊的答应了。此时,他骑在马上的,竟有一种犹在梦中之感。
拜堂……简单……两人拿着杯子当茶杯,敬铁拐李与悟空,这事……貌似就这么迷糊的定下了,不能更改。有时候,这事可能很早以前就已经定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若真是如此,不如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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