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雪上来奶茶店二楼的时候，灵梦已经钻进了卫生间里，不知道去捣鼓什么了。
这付大脸进来的时候，也是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样子。
林双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向她，“轮到你上来休息了？”
“苏女神让我帮忙看着你啊，”付文雪左右看看，“灵梦人呢？”
林双心想，这肯定是付文雪自发的啊，晚晚肯定不会派人监视他的啊。
晚晚只会亲手暴打他啊！
林双果断卖了可怜的小徒弟，伸手一指，“她好像吃坏肚子了，一直在卫生间里。”
付文雪确实是上来休息的，瘫在沙发上，“她中午确实吃的有点多。”
林双随口转移到其他话题上，“都是艺术学院的，你怎么这么闲啊？晚晚怎么天天都在上课？”
“我们音乐剧专业是这样的啊，表演课比较集中，都是跟着剧场走的。”
付文雪现在是有事就调休去剧场那边，没事就在奶茶店这边打工。
她说着话，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一个MP3，准备听着歌瘫一会儿。
林双一看，巧了啊，这不是自家的“虞美人”系列吗。
当场开始用户体验调查啊！
他一脸惊喜的样子，“你这MP3挺好看的呀。”
“好看吗？也就那样吧。”
林双尬笑了一下，“嗯……我觉得还可以吧，这设计……”
此时，在卫生间里捣鼓了半天的灵梦终于出来了。
付文雪抬头看向她，“灵梦啊，你吃坏肚子啦？”
林双和这只小徒弟眨了眨眼睛，她便接收到了暗号。
“啊哈哈，是啊，中午吃的太辣了……”
好好好，师徒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毕竟是亲手让魔法少女恶堕的交情啊！
灵梦热情的凑在付文雪身边，“文雪你上来换我啦，诶你这MP3挺小巧的呢。”
“嗯，现在下面挺闲的，你也再歇一会吧。”
付文雪递给她一边耳机，“这MP3我当时买的时候，也是觉得小小的方便随身带着。”
灵梦拿起那支比条状口香糖稍大一圈的MP3，确实十分小巧可爱。
上面的屏幕也只有一小条，只能显示歌名，或者是一行歌词。
这个年代，想要在MP3上显示歌词，还需要专门下载歌词文件，改成和歌曲一样的名字，一起存入MP3里才行。
这样的过程非常麻烦，所以一般消费者，对MP3的屏幕要求其实不高。
尤其是“虞美人”这种低端系列，自然会在屏幕上下刀。
只留了小小的一条屏幕，比两根手指并拢，还要窄一点。
不过，在中学时代，林双周围也有不少同学，用这么小的屏幕看小说。
小小的MP3藏在手心里，倒也很难被老师发现没收。
灵梦继续问道，“那这个充一次电能用多久啊？”
“能听几个小时吧，我每天也就是过来的路上听一会，充一次电还是能用几天的。”
“那还挺耐用的。”
两只妹子这样聊了两句，便一人一边耳机，靠在一起开始听歌了。
还在默默记笔记的林双开口问道，“灵梦是不是也对这MP3感兴趣了啊？”
“是还可以，等发了工资可以考虑考虑呀~”
这只小徒弟面色还是挺红润的。
林师父的按摩真是卓有成效啊……
“那你不再多问问，再了解一下什么的？”
“问什么？都问完了呀~”灵梦眨了眨眼睛，“MP3不就是外形和耐不耐用嘛。”
付文雪也看向他，似乎好奇他还能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林双捏了捏下巴，“比如，芯片啊？”
灵梦和付文雪对视一眼，“那是什么？”
“嗯……芯片能决定MP3的音质如何呀。”
“音质？反正这些便宜的MP3，差别也不大呀。”
林双有点愣住了，“那，再比如说，存储容量呢？”
“反正用不完呀，能存个几百首呢。”
林双沉吟一阵，突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是被那些未来的记忆限制住了思路啊……
其实在当下这个时期，普通消费者，根本还没有开始在意什么配置。
一行行的比拼硬件配置，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现在，说什么容量，什么播放芯片，那可能普通消费者听都听不懂。
林双又多问了句，“付文雪，你这耳机哪里买的啊？”
“过街天桥上九块九买的啊。”
“好嘞。”
灵梦把脚缩在沙发上，又缩成小小的一只，“什么啊，怎么耳机还要单独买的啊？”
付文雪附和道，“就是说啊！这些厂家真是小气啊。”
被当面抨击的厂家老板林双，有些汗流浃背了。
“……嗯，等到灵梦发工资去买的时候，有可能就会附赠耳机了吧？”
“希望如此咯~”灵梦双手合十，看向林双，“老板你乐呵什么呢？”
“没事，就是想明白了一件困扰的事情。”
林双笑嘻嘻的摆了摆手，“走了，你们别旷工太久啊。”
付文雪抱怨道，“我才刚上来啊！”
这学音乐剧的，嗓门就是高。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老杨喜欢温柔的类型！”
“诶你别走啊，详细说说杨德友喜欢什么类型的！”
林双关上门就跑了。
嚯嚯嚯，想泡我的好哥们是吧？
这不得请两顿饭啊！还想空手套白狼啊！
只要请吃饭，林双就能把杨德友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发给付文雪。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
啊哈哈哈。
下到一楼，这个点店里果然客流量少了点，两只员工在休息也完全没问题。
下一波大流量，就要到附近的大学生下午课都放课后了。
林双又问了一圈柜台后的几只员工。
果然，大家现在买MP3，最看重的就是外形，还有续航时间。
其他都没那么重要。
这下林双的思路打开了。
走之前，他笑着揽上杨德友的肩膀，小声说道，“老杨啊，刚刚付文雪问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来着。”
杨德友也和他勾肩搭背，一张憨厚的脸变得有点红，“我……”
“行了，你去跟她当面说啊，跟我说没用啊！”
林双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给你透露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这得请顿饭吧。”
“好说好说。”
好哥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