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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兵器简陋了。”李自成小声嘀咕道,这些兵丁手里的兵刃,无一例外,色泽黯淡无光,眼尖可辨是临时用农具改制,如把镰刀改直,套上木棍子,就是一柄枪。把锄头捋直就是口大刀,盾牌更是米缸盖子串绳子而已,窘困如此怎堪欢颜。转角又见城墙下聚了很多人围观墙上的血迹狼藉,靠近才知是将人如布条一般逐个贴在墙上,这是新花样,李自成暗暗点头,山西人果然头脑活络,自家米脂老粗们就想不出这等好花样,横竖不过凌迟,五马分尸,烹煮而已,尽是些寡淡乏味的老样式,不解恨啊。
“用炮把人打到墙上,都是宗室,小的整个打出,大的就先削去手臂。”有知情路人给李自成解了疑惑。李自成循指看去,果是一门大铁炮,正在一片嬉声笑闹中,把一个华服小儿塞入炮口,那小儿早已吓得不轻,不闻其呼救,但见两只白嫩娇弱小手往炮口外扑腾,看来是个宗室的男丁小辈。李自成便恍然大悟,连声叫好。转眼一炮轰过,墙面上又多了一个血印。
“把宗室都杀了,好,此地义军暂不打算受诏安,于闯军有大用处。我们赶紧回去报喜。”李自成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无踪,乐颠颠出城向西驰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