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儿臣就先回去了。”
大皇子此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让人调查一下相府的情况，他心底没有底，现在可以说是慌的很。
若是不能把握住相府那些人的什么弱点的话，他是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迟早是要先自己吓破胆的。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坚持跟着自己父皇走，赌一把他们会胜利最后他顺理成章成为太子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另外一条就是“弃暗投明”。
虽然大皇子也不理解墨玄渊到底哪里好，值得相府的人如此坚定的相信。
可是大皇子却知道墨玄渊对东川的确是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对自己的父皇也是尊重有加。
如今墨玄渊似乎有异动，那他自然就会怀疑是不是父皇这边做了什么惹恼他了。
严格说起来，他父皇的确是有不对的。
“回去吧。”
皇帝略微有些疲惫地摆摆手：“你也不要放松，以墨玄渊那个脾气，估计也不会跟咱们藏着掖着，真要是有什么心思，肯定一早就表现出来了。”
“若是察觉到他跟相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接按照我们之前的部署行动就行。”
“儿臣明白了。”
大皇子离开了御书房，看着天边灰蒙蒙的天空，心头知道有一场硬仗要降临到京城了，希望京城百姓可以顶得住。
也希望这么多年父皇一直仁爱治国能给自己拉到更多百姓的支持。
不过想也知道这机会十分渺茫。
毕竟百姓们的支持并不代表什么，百姓又不能帮着他们内斗打仗，而且真的单论功绩的话，大家更知道墨玄渊的厉害，而且比起皇帝治理国家，墨玄渊显然对百姓们的贡献更大。
“大皇子，府里来了好多人，都是要跟大皇子你商量一下目前处境的。”
大皇子知道是因为最近相府动作奇怪，有些人已经有些猜到相府的立场了，所以想来试探自己的口风。
大皇子心底恼怒无比，觉得这些人可真是见风使舵，而且又扛不起事，一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就直接来找自己碎嘴。
但他也知道这些人的支持非常重要，所以大皇子还不能对这些人发火，不然万一这些人直接倒戈，那墨玄渊想做什么就变得更加简单了。
“带我去。”
小厮点点头，转身在前头带路。
大皇子跟在他后面，脸上满是无奈跟苦恼，直到走到了会客室门口，才终于露出笑容，看起来已经跟皇上有五六分相似了，都是那么的和煦从容。
“大皇子。”
在里面等的已经有些心焦的人看见大皇子这个模样，脸上多了一些笑意，心底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看大皇子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
“你们怎么了这是？”
“笑的如此开心是因为遇见好事了吗？”
回到相府没多久柳茹娘就找了过来，看见这对父女笑得眉眼不见，活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似的，柳茹娘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
“并未遇见什么好事，就是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心底好高兴。”林世忠起身去扶了柳茹娘走到一边坐下，有些无奈地说：“如今天气虽然有转变但还是很冷，不是让你在屋子里歇着了吗？怎么到这边来了？”
“是啊娘，你要是想见我跟爹爹直接让人来喊一句不就成了吗？我们第一时间去找你啊。”
柳茹娘看见夫君跟女儿都如此贴心关切自己，脸上也多了一点笑意：“就这么几步路，成天躺着我也难受，而且你们进宫迟迟没有消息，我也着急。”
“皇上那边没有为难你们？”
林世忠跟林南衾对视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柳茹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不懂他们到底为什么发笑。
“为难了，但是又没有完全为难。”
林南衾言简意赅地把宫里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想到皇上最后黑脸发飙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之前我还当皇上到底多好呢，实际上也就那样吧，这皇上被气得差点跳脚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玩。”
林南衾的话让柳茹娘也笑了起来。
“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直接撕破脸了对谁都不好，而且玄王如今不是还在筹备阶段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恐怕玄王会来不及，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
墨玄渊最近很忙，几乎是脚不沾地，林南衾也很难见到他。
虽然说这样很痛苦，但是想到如今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可以更好的相聚在一起，林南衾就觉得心底不难受了。
“娘，你放心，我跟爹爹知道分寸的，今天这么一出之后，想必皇上接下来是不敢再找我们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准备一下，陪你出去散散心。”
柳茹娘知道这是他们有自己的考量，生怕自己在京城里成为皇上手里的人质，打算送自己出去。
她虽然更想跟夫君还有女儿待在一起，但是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他们的掣肘，让他们功亏一篑，也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柳茹娘是答应离开的。
“好，童童也跟着一起吧。”
林南衾点头：“自然的，这次我们能出去，就是要利用谢家人的手段跟人脉。”
相府的人不能全走，但也不能全留下，林南衾早就跟谢一行联系过，他已经带领谢家完全投诚玄王，再加上孟家也已经在不久之前对玄王表示跟随，如今世家想要存活，只能拧成一股绳等墨玄渊的最终结果。
墨玄渊虽然也不是个喜欢世家的，但是墨玄渊却是个大度的。
世家也能出杰出人才，更因为他们从小到大的培养，很多人才都比一般人要更加品性出众一些，墨玄渊是只看人不看家世，所以他若是当了皇帝，世家不仅可以喘息，甚至还可以发展得更好。
该选择投靠谁顿时一目了然。
墨玄渊本也没有这样的心思，但是最近发生的事让他被迫做出了决定。
而且墨玄渊也不是好惹的，他给皇帝送了皇位，让他一世荣华，对方却反过来要对付他，难道真当他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