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了解她的池景澜知道她此时已经被燃起了兴趣,认真思考了两秒,“我更倾向后者。”
“为什么?”向南笑眯眯的问道,“一般人在看见这种情况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第一种可能。”
毕竟气氛都铺垫到这儿了,第一种可能确实是最直观,也是最好猜的。
池景澜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微微笑了笑,“你也说是一般人,更何况,我爸对我来说,份量很重,你的猜测来源于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了解我爸,他的性格其实有一个很明显的毛病。”
池景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这个字的说法,“我爸生性固执,简单来说,他认定了一件事,就算是错的,他也会坚持到底,也正为如此,他其实对自己的东西都有不同的掌控欲。”
但是平常,池谦的温润也不是装出来的,他之所以没有显现出那么执拗的一面,也是因为很少有东西能够真正的装进池谦的心里。
“所以,如果那时候就有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我爸要想留下点东西,不会给人机会,而是会自己率先撕去书页。”
“我说完了,你的结论呢?”池景澜也挺好奇她是怎么猜到的。
向南没想到他能够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与此相比,她的结论就要简单的多,“这些书页虽然被人撕下来,但是边边角角都很工整,也没有破坏整本书的布局,虽然缺了两页,但实际上看下去,依然可以无缝连接,能够这么细致规整的,也只有爱书人了。”
她是通过观察细节发现,这倒是个不同的侧重点,让池景澜有了新的思路。
“现在已经肯定的是,我爸还活着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如果这几页纸真的是他留给我们的线索,你猜他会放在哪里?”
向南和池景澜对视了一眼,又分别讳莫如深的转过头去。
过了半响,向南清了清嗓子:“如果说最好藏的地方,一定是日记里没有出现的人和事。”
池谦料不到死后的事,也不会愿意把危险加诸给自己深爱的人。
所以——
“谢叔叔?!”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的了然,池景澜在想明白之后,直接发动引擎,往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谢忱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但是池景澜却不会忘记这位股市大牛曾经真正的翻手为云。
池景澜对股市同样略通一二,但要是说起来,谢忱的眼光确实无人能及。
除此之外,谢忱最有魄力的时候其实是懂得急流勇退的时候。
很少有人能够在这种一掷千金的渴望和诱惑下,还能保持理智,他也是唯一一个。
只是后来谢家随着谢忱的隐退,慢慢的同样低调的消失在公众视线中,池景澜还记得上一次跟谢忱碰面的时候还是他父亲的葬礼,尚且还是个孩子的他悲伤的失去所有理智,是谢忱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