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喘只要能够及时喷药,就能够缓过来,现在抢救的最好时机,真要是等到医生来就来不及了。”
谈话间,池景澜已经找到了药,他拿起来一看,脑海中一瞬就回忆起云婶平常用的药。
向南跟着他的背影跑出去,看见云婶已经翻白眼,甚至已经有了抽搐的迹象,声音喘的更是犹如破风箱一样,心里慌张的一下子就揪紧了。
好在池景澜得判断是对的,用药过后云婶的状态似乎好多了,虽然不确定问题到底是不是出在哮喘,但至少可以撑到去医院了。
情况没有那么紧急之后,向南心里也放松了几分,把云婶成功的送到了医院的急救室,她回头看着池景澜,“你不是还有会议吗?你先去公司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了。”
向南早就已经是医院的常客了,什么流程对她来说一清二楚,池景澜没什么不放心,他微微颔首,“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等。”他正要转身离开,被向南叫住,身体先大脑一步面向着向南。
他下垂着目光,看见向南柔软白皙的手放在他的领带上,原来是他的领带歪了。
向南以前常常会帮父亲戴领带,所以这会一双手操作起来,很快就打好了领带。
之后,她又顺便帮他抚平了刚才救治云婶弄皱的衬衫,“好了,你去公司吧!”
池景澜勾起嘴角,“这么快就已经进入池太太的角色了吗?”
向南看他得意的样子真的要翻白眼了,“从昨天调侃到现在你还不腻吗?你再多说一句,我真的要生气了。”
说要,她拎了拎他的领带,扣紧了一些,警告他自己不是说说而已。
池景澜却干脆顺着她的力道往前了一些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看她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赶紧溜走了。
刚刚那一瞬间落在额头上的吻力道很轻,在她的心里却犹如八集地震一般,她说不出什么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的,好像什么都有。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的嘴唇好像软软的——
就像那天晚上。
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不对,准确的说,他甚至还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究竟是谁。
“陈云的家属在吗?谁是陈云的家属?”
急诊室的门打开了,脚步声乱糟糟的,向南思绪有点混乱,护士叫到陈云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后,她才想起来,云婶好像就姓陈,她这才急急的到了急救室旁边,“我是陈云的家属,护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就是陈云的家属?你是她的谁?你刚才一直杵在那儿怎么不应声?”护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显然对她这样不靠谱的家属很无语,“她现在要做几项检查,你拿着这个单子去一楼办理手续交费就行了。”
向南也没在意护士的态度,她点了点头,先去一楼交费。
排队的时候,她看见其他人都有家属陪伴,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来没见过云婶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