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看了一眼天边黑压压的乌云,一片片的云好像压境而过的大军,眼看着就有一场暴雨,原本确实打算去跟向父商量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搁浅。
她微微颔首:“我们先回去吧。”
上车时,池景澜已经在后座等着,即便医生已经说过他没有大碍,他的脸色还是铁青色的。
“你没事吧?”向南忍不住担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不多住两天。”
池景澜揉了揉太阳穴,微蹙着眉头:“我没事,早就习惯了,不用特意多打针。”
向南看他难受的样子,犹豫了两秒,还是把手放在他的耳朵两旁,顺着耳尖轻轻的往上替他按摩着。
池景澜的手一顿,感受着她轻柔的力道,还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没有过分的甜腻,清爽的让人闻着就有一种想要昏昏欲睡的冲动。
“我爸爸以前也经常头疼,我小时候就经常帮他按摩。”
池景澜好像能够想象的出来。
小小的向南,搬过来一张小板凳,踩上去惦着脚尖给向海按摩,那时候的他们或许是在向家以前的书房,也有可能是画室……
说到画室,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对作画感兴趣吗?”
“嗯?没有,我好像天生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欣赏画作对我来说就挺难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池景澜听了没有多说。
江也却记得,上次拍卖会的时候,他知道向南一直都想买回来一副画作,当时他就疑惑,一副画而已,值得那么多钱吗?
事后池景澜问起,他提了一下。
池景澜没有多问,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池总很显然是想起了上次那件事,难道那副画真的价值不菲?
江也把俩人送到池家,向南先回了房间,落后两步在池景澜身后,把刚才在楼梯间发生的事一一汇报。
“你刚才说,他姓什么?”池景澜眯着眼睛。
“姓文,叫做文然。”
江也一提,他就想到了,圈子里最簇拥赵家的人不就是文家吗?可以说跟着赵家作威作福了不少年,他还记得,那天在酒吧里,就有文家的人,看来都是一丘之貉。
“池总,需要我去警告一下吗?”
文然带着偏见工作,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他都站不住脚。
池景澜摇头:“向南不喜欢,先盯着,他一旦犯了错再说。”
江也诧异一向我行我素的人居然会考虑到向南的心情,他微微颔首:“是。”
“还有一件事,姜家的人,你知道吗?”
“是向小姐外家的那个姜家?”江也沉吟道,“金城大学十五号有一场讲座,到时候姜家的大儿子应该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席,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姜家这些年深居简出,活跃在外的小辈都很少,更别说两位上了年纪的长辈。
“你去帮我弄个席位,我要去见姜家的人。”
池景澜解开袖口,淡淡的说。
“可是……”
“怎么?”
“姜家的人似乎格外排斥跟池家来往,就连沾边的合作都拒绝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