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看了眼左右两边虎视眈眈的人,认命的跟了过去。
里面比她想的雅致。
院落中间,一颗越过屋头的樱花树开满了花,枝头垂落在青色的瓦片上,樱花从上到下铺满了一片,看起来有点像童话故事中的小屋。
“怕你担心我会下毒,所以水就不喝了。”
池应言双手插兜,语气悠然。
向南安静的跟着他的脚步。
“今天叫你过来,是想着一段时间没回去了,问候一下老母亲的身体健康,哦,顺便,这是上次给你的新婚礼物。”
一个盒子扔过来,向南接住时,绒盒被打开了一些,是一个绯红色的翡翠手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类似于传家宝一类的。
“我送出去的东西,不可能拿回来。”
池应言推开一扇门,对着里面昂了昂下巴:“你在医院的事我都听说了,忙了一上午估计也累了,先进去休息,算是我这个做二伯的体谅吧。”
他的视线落在向南身上,如同针扎一般:“说到底,你还是个孕妇。”
向南下意识偏过身,池应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就走了。
她看着他洒脱离开的背影,没弄明白,他把她带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单单只是因为这个手镯吗?
她拿起来打量了一番,流光溢彩的镯子,绝对价值不菲。
竖起来一看,一个类似于樱花的图案被刻在内圈。
这个镯子之前的主人对池应言来说似乎非常重要,所以他送给她的目的是什么?
……
午后。
寂静的院门被粗暴的推开。
池应言坐在树下,看着吃喘吁吁的池景澜,慢悠悠的说:“你来迟了,我说过,我只给你半个小时。”
池景澜冷厉的看了他一眼,不管不顾的往里面闯进去。
“池家人刻在骨子里的礼貌和品性都被你忘的一干二净,你父亲连唯一的儿子都教不好,确实不配当一个老师。”
池应言话没说完,一道拳风扫过来,他单手挡住池景澜的拳头,不紧不慢的抬头:“说不过就要动手了?”
“你没资格提我爸!你也不配当我二伯。”池景澜一字一句的,发了狠的说,“这些年你为什么没有死在外面?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
池应言对他刺人的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松开了拳头:“当年的事,你果然都记得。”
“你十一岁的时候,往我这儿捅了一刀,伤疤至今都还在。”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现在你还想再捅一刀吗?”
池景澜收回手,表情镇定了一些:“杀人犯法,我没必要因为你这条烂命搭上我自己,我想弄死你,有无数种方式。”
“我今天来是警告你,以后不要再见向南,她跟池家没关系。”
池应言刚才还平静的脸上突然多了点兴味:“看来你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这个给你当供血工具的未婚妻啊。”
池景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冷血无情,对着自己的弟弟也能够见死不救。”
“我爸,临死的时候还在叫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