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我还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会记得让云嫂做鱼的时候去掉鱼头。”
“这么一来,母亲就不必烦扰了。”
老太太“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你要是想气死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这么多年了,难道是我求着你回来的吗?”
池应言也缓缓的放下筷子,先是扫了一眼池景澜,而后才露出一个堪称毛骨悚然的笑:“您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就算是谁倒下了,您也不能倒下啊。”
“对了,侄媳妇,这是二伯送你的新婚礼物,算是迟来的祝贺。”
向南力争当个透明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被点名了。
她眨了眨眼,正要接过来的时候,池景澜把向南的手抓了回来。
“二伯,您的新婚礼物还是留着新婚再送吧。”
池应言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几秒,露出白牙:“你怕什么?以为我会动什么手脚吗?”
向南手一痛,池景澜缩紧了掌心。
“算了,再这么吃下去,今天这一顿应该要消化不良了。”池应言慵懒的起身,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懒懒的说,“刚才说要住下来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毕竟,我还想活的更久一点。”
这句话若有所指。
老太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池景澜也黑着脸。
只有向南看着这一桌子的好菜,孕妇胃口大,这种时候再吃东西太引人注入。
她只能悄咪咪的拿过来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啃着。
池景澜看她像个仓鼠一样脸颊一鼓一鼓的,心情好了一些。
夹了个鸡腿放她碗里。
向南无辜的看向他。
“吃吧,今天的事跟你无关。”他淡淡的说。
最终,今天这顿饭依旧是三个人。
饭后。
老太太把池景澜叫到书房。
“景澜,奶奶把他叫回来,是不是做错了?”
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能够释然,然而只要见到池应言那张脸,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恶心和厌恶。
池景澜扶着老太太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
“二伯这次回来另有目的,再来,池家需要他。”
不管对错,总归对池家有利。
老太太听着他的语气,犹如枯木的手抓着他的手,紧紧盯着他:“景澜,当年的事,你当真忘了吗?”
池景澜的手被抓出红痕,即便如此,他还是淡淡的安抚着老太太。
“我只记得二伯跟您大吵一架,就独自去了边疆,后来,无论二伯送多少礼,您都会吩咐管家扔出去。”
“现在,我想二伯还是想跟您重修旧好的。”
不然,他也不会退让一步了。
老太太深恶痛绝的说:“只要我还活着,他做的事就别想让我原谅他!”
想到这里,她又看向宝贝孙子。
“景澜,你跟你二伯只要互不相干就够了,他太狠了,我们祖孙俩斗不过他。”
池景澜面无波澜:“您放心,二伯不至于对自家人下手。”
不管池应言心里怎么想,他都不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