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质检部门的人,芃麦马不停蹄立刻先赶去了一舍布业。
她带了几件成品过去,让那边的人鉴定一下,生产出来的服装是不是原材料。
经过一舍布业的专业人士鉴定,服装使用的布料的确是一舍布业的料子,但一舍布业同时也提供了多项证明,自己布料没有问题的鉴定书。
一舍布业负责人对她道,“芃小姐,这衣服的确含有严重的偶氮染料,这么明显的失误是不可能在我司出现的,虽然偶氮染料具有色彩鲜艳和色牢度好的特点,在成衣工业中得到了广泛的使用,但它是有一个可控标准的,这件衣服超出标准这么高,容我说一句难听的,你怕不是被同行给算计了。”
算计两个字蓦然间让芃麦想到了一个人。
许寄柔。
难道这又是许寄柔给自己挖的一个坑?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许寄柔给自己挖坑事件才过去几天,那天她明明被她爷爷教训了,不可能这么快又顶风作案吧?
她就算不顾忌爷爷,难道也不顾忌一下商湛?
与负责人又交谈了片刻,芃麦决定到众信服装厂看看。
到了服装厂,见到了赵登厂长,又是一番先撇清自己的言论,随即赵厂长将她领到了车间内。
芃麦目睹了成衣制作的过程。
的确如赵厂长说的一般,布料运到车间后,无论从打版、裁剪、到制作,全程都在监控下进行,根本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芃小姐,你该看到了吧?我们所有的制作过程都是透明的,衣服在我们这里是不会出任何问题,要有问题那也是原布料有问题,我还是觉得,你该找找布料厂家查原因。”
一舍布业那边觉得问题应该是出在生产厂家。
现在众信服装厂又将责任推到了一舍布业。
两个涉事厂家互相推皮球,芃麦是最无辜的,现在却成了最大的背锅人。
在众信服装厂排查了许久,最后一无所获,芃麦只得打道回府。
从服装厂内出来,芃麦骑上自己的电动车,迎面与一名开着红色法拉利的年轻女孩碰了个照面,女孩车窗敞开着。
芃麦从她身边经过时,四目相对,她莫名感受到一股敌意,尽管女孩很快移开了视线,但芃麦还是清楚的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厌恶的神色。
她当下心里腹诽,这女孩与她素昧平生,为何会对她有这样的排斥表情?
狐疑间,到了厂门口,经过保安室时,她车闸一捏,将电动车停了下来。
一名保安看她似乎有话要说,主动向她走过去,“芃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芃麦经常到服装厂来,所以保安也都认识她。
“我想请问一下,刚刚开那辆红色车子的姑娘,是在这里上班吗?”
保安朝厂区张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女人从车里下来的场景,哂然一笑,“哦她呀,她可不是打工的,她是咱们赵厂长的女儿,赵佳佳。”
“赵厂长的女儿?”
芃麦也回头张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