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士及时的将他拦住,“商董,息怒息怒,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坏事,你试想一下,若大少不安排这一出的话,我们又怎么能知道中医的针灸对夫人的病情更有疗效呢,所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一句因祸得福,让商远鸿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但对儿子的怒气却未消,“我警告你,麦子说她明天早上九点在民政局等你,你要是敢去和她把这个婚离了,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跟你妈!”
商湛被父亲狗血喷头骂了一通,倒也没还一句嘴。
剑眉微蹙睨向床上已经又陷入昏睡的母亲,询问江博士,“既然针灸对我母亲有作用的话,那刚才她为什么还会有那些癫狂的表现?”
“中医我的造诣也不深,但从医学的理论来说,我觉得应该是你中断了治疗的原因,针灸是刺激人体的重要穴位,稍有不甚,便会导致气血逆流,就像古人常说的,走火入魔。”
江博士的解释让商湛又遭受了一顿白眼。
商远鸿生气的吼道,“你还伫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你老婆哄回来,以后你妈这治疗指不定还要靠麦子,我不管你是去下跪也好,痛哭流涕忏悔也罢,总之哄不好麦子,你自己也不用回来了!”
“商董,我们的确是需要请一名中医,但这小姑娘估计不行,虽然是她找出了有效的治疗方式,但若真正开始进行规范的治疗,我建议还是找一名资历更老,中医经验更丰富的老中医更好。”
“啊?我媳妇不行吗?那、那找谁啊?”
“这样吧,我这边先去物色一下,有合适的人选再联系大少,到时候我们针对治疗的结果,看看是单纯用中医疗法好,还是中西医结合更好,拟定出一套最适合商夫人的治疗方案。”
“好,那就这么决定!”
……
入夜。
商湛回到惠南苑的家中,门一打开,屋内一片漆黑。
按亮开关,缓缓步入冷冷清清的客厅,目光本能朝芃麦的房间撇过去。
犹豫了两秒,径直过去,伸手叩了叩门。
没有回响,又敲了两下,他直接拧开了门把手。
屋里灯亮的刹那,眸底有什么东西迅速黯了下去。
她平常用的一些物品不见了,放在墙角的那只黑色密码箱也不见了。
这是搬走了?
表情生冷的在门口伫了片刻,转身走到酒柜旁,拿了一瓶酒一只杯子,走到沙发旁坐下。
倒了满满一杯酒,猛地一口灌进了嘴里。
身子往后一仰,头靠到沙发靠背上,头痛欲裂阖上了眼。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因为一个女人烦神到这种程度。
她真正的一面到底是怎样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被看透?唯独她看不透?
她对母亲的那些好,那些包容,难道真的都是出自于本心吗?难道自己真的误解她了吗?
可是联想到她让自己试药的事。
商湛的心又沉了下去。
……
翌日上午,芃麦提前半个小时赶到了民政局门口,红色的结婚证就揣在她手里。
她掏出手机给商湛发信息,“商先生,我已经在民政局门口了,请你尽快过来,我们把事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