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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姜娘子一定要嫁给主子做夫人,就算是做个贵妾,主子也完全可以不用再娶,让这清霜院只有姜娘子一个人。”
“这样也行?”
柳嬷嬷目瞪口呆:“自古以来我就从来没有听说哪位世家公子院里只有贵妾,没有夫人的。”
“嘿嘿嘿,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就是我胡说八道。”
长山摸了摸后脑勺:“好了嬷嬷,你赶紧去厨房让他们烧水,主子洗干净,可是要和姜娘子相会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
柳嬷嬷喜滋滋跑到厨房,亲自监督厨子烧了满满一锅水,又叫人送到主屋。
顾青寒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又换了一身他自认为穿上以后最英俊潇洒的衣服,这才轻手轻脚来到侧厢房。
姜宛的屋内已经熄了灯,月色清浅,从窗户照入,可以清晰的看到姜宛躺在床上,呼吸沉稳,睡得很平静。
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裹在一床薄薄的锦被中,胸口微微起伏,睡得规规矩矩。
一双藕臂却露在被子外面,一只胳膊搭在胸口,另一只胳膊垂落在床榻上,小手微微攥起拳头,不知手心中握着什么。
顾青寒坐到床边,静静凝视着她,心中只觉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慢慢摸索她的脸颊,描摹她的眉目。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轻,叫姜宛觉得有些痒,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手中的东西跌在床铺上。
顾青寒拿起一看,不由的笑了,这竟然是很久以前他赏赐给姜宛的一枚玉佩。
他轻轻点了点姜宛的鼻尖:“小宛儿,你拿这个玉佩出来,是不是在睹物思人?你是不是想我了?我就在这里,你要想我就多看看我。”
顾青寒坐在姜宛身边,闻着她身上花香混合着乳香的幽香气味,只觉得心神俱醉。
喝酒没有灌醉他,娇美的人儿却让他醉了。
他除去外衣和鞋袜,轻手轻脚掀开锦被,躺到姜宛身边,心满意足的抱住她。
温香软玉满怀,浓浓的乳香冲刺鼻腔,顾青寒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姜宛的脸,没有任何欲念的搂着她沉入梦乡。
第二日清晨,姜宛睁开眼睛,对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足足懵了好几秒钟。
主子爷是几时躺到她的床上的?她怎么不知道?该不会是这厮半夜梦游了吧?
她慢慢坐起身,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物,还好还好,整整齐齐。
想来顾青寒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半夜三更凶性大发,把她就地正法。
她的动作打扰到了顾青寒,顾青寒懒洋洋睁开眼睛,笑眯眯看着小脸酡红的姜宛,眉眼风流。
“小美人,早上好。”
“……”
姜宛无语,这个男人几时变得流里流气?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吗?
顾青寒一只手撑着额头,心情极好:“近日外面阳光明媚,百花盛开,要不咱们出去游玩一番如何?”
姜宛默了默,忍不住开口问:“主子爷的事情都忙完了?”
“对呀,全都忙完了。”
顾青寒态度随意,挽起姜宛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不时还放到鼻子跟前闻一闻,笑眯眯的问。
“小宛儿,你是不是百花仙子托生的,怎么身上不管哪处都是香喷喷的。”
姜宛抿了抿唇,忍住把头发从他手里扯回来的冲动,重新躺回被子里,柔弱无依的贴上他的身体,娇娇软软提醒。
“主子爷,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顾青寒看着她小鹿般澄澈的眼睛,以及眼底深处藏着的那一抹小小的心机,心里笑的不行,面上却故作茫然。
“啊,什么事情?爷记性不好,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你提醒提醒爷呗。”
手却不老实的钻进了姜宛的衣服里,在那一团柔软上肆意勾弄。
姜宛又羞又恼,又不敢拦着,生怕他一怒之下翻脸无情,微微娇喘着回答。
“主子爷不是已经答应过奴婢,等空闲下来就带奴婢去漳州看我弟弟吗?”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顾青寒狡黠一笑:“可你家爷我现在没心情,怎么办?”
姜宛杏眼不由自主瞪圆,心里气愤的要命。
狗男人,不就是想占她的便宜吗!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呜呜两声,含着泪掀开被子,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去扯顾青寒衣衫。
如果是在以前,顾青寒为了享受,就算她再不愿意,也要逼迫她去做那些让他舒爽的事。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应该给姜宛同等的尊重。
他不怕等,他愿意等到姜宛明白他的心意,并且也对他敞开心扉的那一刻,再和他共享鱼水之欢。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
顾青寒握住姜宛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我已经吩咐长山套好了马车,准备好了行程需要的一切物品,只要你梳洗穿戴好,咱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发。”
“主子爷,你真是太好了!”
姜宛高兴极了。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捧着顾青寒的脸,狠狠就亲了一口。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顾青寒亲热,顾青寒只觉得脸上酥酥麻麻,整个人醉醺醺的,比喝了一坛子桂花酿还要晕乎。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以前他和阿妩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般欣喜过。
想来,他只是错把救命之恩当成了喜欢。
幸亏他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顾青寒摸着脸傻笑着,说什么也要亲手服侍姜宛穿衣。
可他穿衣服的手法实在糟糕,连系纽扣都系得乱七八糟。
还得姜宛自己从头到脚重新整理一遍。
吃饭的时候,又不停的给姜宛夹菜,殷勤小意的仿佛他现在是奴才,姜宛是他的主子。
搞得姜宛战战兢兢,食不知味,不知道顾青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不停腹诽,在心里大骂了他一万遍神经病。
可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用来麻痹顾青寒。
毕竟马上就要去见弟弟了,她必须哄的顾青寒高兴才行。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姜宛娇怯怯询问,“主子爷,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顾青寒心情大好,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好,出发!”
漳州离京城足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七八日。
顾青寒准备的马车又大又宽敞,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被褥,坐上去绵绵软软,十分舒服。
中间还设置了茶几,茶几下面的暗格里还有厚厚一摞的画本子,以及围棋,鲁班锁等等。
后面跟了三辆马车,放置的都是各种起居用具,点心果子,以及换洗的衣物。
准备之周到齐全,让人啧舌。
顾青寒指着其中一辆马车,笑眯眯向姜宛邀功。
“这是给小初准备的,他身体不大好,气虚体弱,还有些畏寒,我特意让人在这辆车上设置了铜炉,要是早晚他觉得冷,就可以燃起炭火,保证车内的温度。”
姜宛满心满眼都是“气虚体弱”四个字,手指控制不住死死掐住顾青寒手臂,担忧的问。
“小初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请大夫给他看一看?”
小初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是关心则乱。
“没事,你放心吧,他就是前段时间得了一场风寒,我已经让大夫给他医治好了,现在留了一点后遗症,养上一段时间就会彻底痊愈。”
顾青寒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鬓发:“马上就能见到弟弟,你高兴不高兴?”
“嗯,高兴!”
姜宛重重点头,紧接着对顾青寒盈盈下拜。
“奴婢多谢主子爷,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顾青寒有些牙疼的吸了吸气:“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爷,不然爷就要生气了。”
姜宛茫然无措:“啊?是不是奴婢哪里又惹主子爷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