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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
全身的骨骼仿佛被车碾过,连动一动手指都要费尽力气。
姜宛眼皮不停轻颤,和黑暗做了很久的搏斗,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所及,一片金碧辉煌。
姜宛眼珠费力转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布置奢华,到处摆满奇珍异宝的屋子里。
屋子的主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富有,恨不得连墙壁上都镶满金子。
然而即使如此装饰,这间卧室依旧给人阴气沉沉的感觉。
再加上四周站着几个身穿黑色盔甲,头戴黑色面具的武士,将这份诡异的感觉越发扩大了几分。
突然,姜宛听到屋子角落传来一声痛苦的哭泣。
她转动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角落竟然跪着四个少女。
那些少女全部身无寸缕,冰肌雪嫩的肌肤上布满累累鞭痕刀伤,血肉模糊。
其中一名少女面前,站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穿黄色五爪金龙袍,头戴五龙戏珠冠。
手中握着一把银针,正在施虐。
少女疼的凄厉惨叫,很快昏死过去。
男人反而哈哈大笑,狰狞的面容宛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武士似乎司空见惯,面无表情的把少女拖了出去。
于是男人抓着银针,开始在另一名少女身上施虐。
少女一声不吭,只有眼角流下一行血泪。
“呕!”
姜宛又恐惧又恶心,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呕吐出声。
这是哪里来的变态,恶魔!
如此糟蹋花一般鲜嫩的少女,也不怕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日日夜夜火烹油煎,永世不得超生!
“啧,小美人醒了?”
男人扭过头,阴恻恻的笑了笑,一步一步朝姜宛走来。
“朕倒是没想到,顾贼身边的小乳娘竟然如此貌美。”
朕?他怎么自称为朕?
难道……这人就是顾青寒口中的滕王?
姜宛眼前阵阵发黑,吓得不停后退,整个身体缩在墙角,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太恐怖了!
这个变态的滕王是不是把自己抓来也准备如此折磨?
“嘿嘿,美人别害怕,让朕今日好好疼你。”
“啊!不要!你滚!!”
别说让他碰她,就是多看一眼,姜宛都恶心到了极点。
她的两条腿乱踢乱蹬,一不小心竟然踹到了滕王的眼睛上。
滕王吃痛,又气又恼,他金尊玉贵的身体,怎么能被一个贱人伤害?
一张脸当下就变得凶神恶煞,破口大骂。
“贱货,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不是姜宛对他大有用处,仅凭这一脚,他就非得把姜宛丢出去,扔给自己的手。
滕王抬起一条腿跨上床,一股浓厚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姜宛忍不住又反了胃。
好恶心,好油腻!
这个男人在姜宛眼中,比一块在三伏天下晒了几天的臭肉,还要令她难以忍受。
被这种狗男人沾了身子,恐怕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洗都洗不掉。
如此,她宁愿去死!
就在滕王肥厚的手掌即将触碰到脸上时,姜宛猛的一把推开他,咬着牙流着泪。
砰!狠狠一头撞在了旁边的床柱上。
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天旋地转间,软软的瘫倒在了床上。
滕王先是一惊,续而狰狞大笑。
“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可惜了,骨气这个东西在朕这里屁用都没有。你以为你死了,朕就会放过你?来人,把药送进来。”
满脸皱皱巴巴的老太监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只托盘,笑的谄媚。
“陛下,药来了。”
顺便趁机从门缝往里看了看,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咕噜噜乱转。
等视线落到姜宛凝脂白玉,玲珑起伏的身体上时,眼睛都瞪圆了。
滕王搜罗了那样多的美人,竟然没有一个比她更妖媚入骨。
也不知等滕王玩腻了,会不会赏他。
“老货,眼睛往哪看呢?也不怕朕恼了,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狗吃。”
滕王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笑骂了一句。
“你又没有那玩意儿,也不知整天惦记着朕的女人干什么。”
老太监笑得无耻又下流,“嘿嘿嘿,奴才虽然没有那个东西,但是手段多,花样足。”
滕王皱眉,“这个不行,朕有用,你个狗奴才就不要惦记了。”
老太监大失所望,又用眼珠子在姜宛身上狠狠黏了几下,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
滕王拿着药回到床边,掐开姜宛的嘴,把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迫使她吞咽下去。
又拿起另一瓶药油,亲自动手给自己抹上。
“小美人,这药可是稀罕物件,整个大晋也找不出来几颗,便宜你了。”
姜宛从昏迷中被疼的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奈何服过药物的身体又麻又酸,连动一下小指的力气都没有。
从额角留下的浓稠血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隔着猩红的视线死死瞪着滕王。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那么滕王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
“竟敢瞪朕,不知死活的小贱人!”
滕王扬手,啪!重重扇了姜宛一耳光。
“朕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若乖乖配合,朕就让你少吃些苦。否则就把你丢给外头的侍卫。”
姜宛惊恐到了极点,她相信,滕王绝对说到做到。
滕王最喜欢在少女的脸上看到害怕,恐惧等表情。
阴沟里的臭蛆懦弱无能,只能欺负虐杀比他更弱小的生命,以此来获得扭曲的满足感。
滕王就是这一类人。
所以他在顾青寒和大晋国皇帝赵钧那里,每吃一次败仗,就要虐杀一批少女。
如今,他手下的亡魂早已不计其数。
看着姜宛满是泪痕的小脸,滕王笑得十分残忍,“你知不知道朕把你抓回来是为了什么?”
“朕本来在云南做藩王做的好好的,狗皇帝却一定要撤藩,逼的朕不得不反。朕本来已经备足兵马和粮草,眼看着即将杀进京城,推翻狗皇帝坐上皇位,顾贼却一次次斩杀朕的士兵和将领,摧毁朕的据点。”
“朕一生的心血,都毁在了顾贼和狗皇帝手里,你是顾贼最宠爱的女人,你猜朕拿你的脑袋和顾贼做交易,他会做什么选择?”
搞了半天,滕王抓自己是想要用来威胁顾青寒?
这个想法何其幼稚,简直幼稚的可笑。
姜宛也果然笑出了声,越笑声音越大,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滕王大怒,“贱人,你笑什么笑?再笑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姜宛用舌尖顶了顶嘴角残破之处,极尽嘲讽。
“我笑你是个蠢货!你以为我待在顾青寒身边,就是他的挚爱吗?如果真是那样,你猜为什么他连个侍妾的身份都不愿意给我?”